祁淮血紅色的靈力匯聚成了一把躺椅。

  他單手撐著下顎,懶懶散散的躺在椅子上,紅色的華袍垂在了地上,如瀑布一般的長發披在腰間,妖孽的暗紅色眸子,落在了面前的一男一女身上。

  祁淮看見了云姒的眉頭無意識的蹙了起來,那張精致而美麗的小臉染上了痛苦之色。

  他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搜魂術對于被搜魂的人而言,無疑是有破壞性和后遺癥的,對于搜魂的人,也并非一點傷害也沒有。

  要在那么多的記憶中找尋那一刻的片段,在考驗著云姒的精神力,若是她松懈了下來,被反噬的人就是她自己。

  云姒啊……

  你可不要讓本皇失望。

  姜毅的腦海中,云姒在艱難的前行,即使她挑選了一年前的時間段,可太多的記憶片段在考驗著她的承受能力。

  每搜索一個片段,她身體上的壓力又重了幾分,每往前進一步,就好像背著巨大的山,不斷地壓垮和摧毀著她的脊梁,讓她寸步難行。

  豆粒般大的汗水順著她光滑的肌膚流淌下來,打濕了她的衣裳,渾身像是從水里掏出來似的,濕噠噠的。

  云姒咬牙堅持著。

  祁淮能聽見云姒的后槽牙摩擦擠壓的聲音。

  他修長的手指在額頭點了點,無奈的搖著頭。

  這個蠢女人,他這個妖皇出馬,一切都手到擒來,可她偏偏放棄了捷徑不走,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困難的道路。

  祁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抬起了手臂,心神一動,手指氤氳的紅色靈氣,正要落在云姒的身上。

  女孩兒皺起的眉頭舒緩了過來,紅唇也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祁淮收回了他的靈力。

  他知道云姒成功了。

  靠自己的努力。

  他只教了云姒搜魂術。

  姜毅的識海中,云姒沉浸了那段搜尋出來的記憶片段。

  她,成了姜毅。

  ……

  四周是不熟悉的亭臺樓閣,石頭堆砌的假山背后,有一潭平靜的湖水,荷花開的正好,微風徐來,鼻尖一陣花香。

  “翠蓮,你就從了本少爺吧,成了本少爺的人之后,你就不必干這伺候人的活了。”姜毅一臉笑容,說道,“興許,本少爺還會跟滄瀾派說道說道,讓你也有一個修行的機會。”

  “真的,少爺。”翠蓮一臉的激動,小臉紅撲撲的,大大的眼睛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姜毅點頭,“那是自然,本少爺還是有這個話語權的。”

  “那奴家……就是爺的人了。”翠蓮倒在了姜毅的懷里,嬌滴滴的說道。

  “本少爺就喜歡你這樣識大局,懂道理的人。”姜毅的手伸向了翠蓮的腰肢,作怪的狠狠捏了一把,懷中的女子笑的花枝招展的。

  “少爺,你怎么這么壞?”

  “你都是本少爺的人了,讓本少爺摸一摸,怎么啦?本少爺會對你負責的。”姜毅一臉正色的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誰也沒有發現假山背后兩人的行為。

  姜毅的臉,慢慢的靠近了女子,兩人的嘴唇就在這一刻緊緊的貼了起來,攪動纏綿著。

  最后,翠蓮似一灘春水軟綿綿的撲在了姜毅的懷中。

  她認為自己在姜毅心中是特別的。

  可就在這時,假山的另一邊傳來了動靜,只聽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參見宗主。”

  “起來吧。”這人的聲音雌雄難辨,神秘莫測。

  “本宗主讓你做的事,怎么樣了?”

  姜父恭敬的回答道,“回宗主的話,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將所有關于我們的蹤跡都抹除得干干凈凈,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身上的,宗主,您就放心吧。”

  “嗯。”

  “只是……”姜父疑惑的問道,“不知那云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讓宗主您如此生氣,大動干戈的門口?”

  “云家偷竊和私藏了合歡宗秘籍,不肯交出來,本宗主這樣做,只不過是拿回屬于合歡宗的東西,并且給小偷一個教訓。”合歡宗主冷漠的說道。

  仿佛那幾十口人命,根本不值一提。

  “那云家還真是死有余辜,不是他們的東西,妄圖拿到!活該!”姜父狠狠地唾棄道。

  合歡宗主淡淡的頷首,往假山之后一看,道,“本宗主交代你的事,定不能怠慢了,至于假山后面的兩只偷聽的小老鼠,你自己解決吧。”

  姜父的臉色變得蒼白,連忙低下頭說道,“是小的御下無能。”

  等再抬頭的時候,哪里還有合歡宗主的身影。

  姜父面色一沉,厲聲呵道,“出來!”

  “爹。”

  “老爺。”

  姜毅的臉上沒有絲毫偷聽的窘迫和害怕,反而是翠蓮,身子在不停的發抖,若非依靠姜毅的身上,只怕要摔倒在地上了。

  “你又跟女人廝混在一起!”姜父咬牙說道,“我怎么就生了你這樣花心的兒子。”

  “男人花心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爹,我這樣的相貌,要是不多嘗嘗幾個女人的滋味,等邁上修行之路后,萬一我的道侶是個惡雞婆,不讓我拈花惹草,我豈不是浪費了這幅好皮相。”

  姜父也不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反而看著翠蓮,冷冷的問道,“剛才的對話,你們都聽到了。”

  “回老爺的話,小的不是故意偷聽的,小的保證,一定不會說出去的——”翠蓮啪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害怕的哭了出來,祈求的看著姜毅,小手顫抖的拉著姜毅的褲腿,哀求道:

  “少爺,奴家是你的人了,奴家對你一心一意,絕對不會張揚的——”

  砰。

  姜毅一腳踢在了翠蓮的小腹上,居高臨下的說道,“你竟然相信了,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樣蠢的女人,幾句花言巧語便把你騙得團團轉,也不看看你我之間的差距,你配得上本少爺嗎?”

  翠蓮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著姜毅。

  “毅兒,我們與合歡宗的關系,不能被人知道,云家被滅口的事,也不能流傳出去。”姜父道。

  “爹,放心吧,我會毒啞了她的嗓子的,讓她什么也說不了。”姜毅說道。

  “不。”姜父搖頭,“毒啞了嗓子,她會寫,她會手語,只要她活在這世間一刻鐘,那對我們的威脅,就持續一刻鐘。”

  “我懂了,爹。”

  姜毅蹲下身子,剛才還溫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他的身子興奮的發抖,抓起了翠蓮的頭發,往湖水拽了過去。

  “不要啊,救命啊!”

  “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姜毅殘忍的將翠蓮的頭,一下又一下的,懟進了湖水中。

  直到翠蓮的臉變得青紫,沒有了呼吸。

  姜毅這才把人厭惡的甩開,嫌棄的把手上的湖水擦在了衣服上,說道,“爹,解決了。”

  姜父微微搖頭,“兒啊,等你進入滄瀾宗后,就不能如此行事,被人抓到了把柄,為父可不好幫你。”

  “知道了爹。”姜毅撇了撇嘴,道,“修行之人不得對凡夫俗子動手,可我現在還沒有修行,殺了一個家里的下人,無傷大雅,再說了,以后修士之間打打殺殺,那還會少么?我也是給自己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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