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哪里不如她？”
殷瑤瑤的神色逐漸瘋狂，她極為不甘心的扯著白瀾的手臂，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聲音尖銳的問道，“師尊，宗主！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甚至不要名聲，你是合歡宗的宗主，我可以拋棄外人的眼光和芥蒂，一直跟隨在你身邊，從我入宗門后，我就一直崇拜你，可云姒呢？她的眼里根本沒有你，圍繞在她身旁形形色色的男人，她已經臟了！”
白瀾沉默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兒。
卻欣賞著為他癡狂的那張面容。
殷瑤瑤不像之前的她了。
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裙，卻東施效顰。
記憶里那張瘋狂扭曲的面容又出現，白瀾記得，上輩子的殷瑤瑤不停的辱罵著他，哪里還有現在的崇拜。
白瀾輕笑了一聲。
殷瑤瑤不解，“宗主，要是你不告訴我為什么你心心念念云姒，我就把你是合歡宗宗主這件事告知于天下。你也不想自己艱難的名聲毀于一旦吧？”
“你在威脅我？白瀾問道，一身白衣被風吹起。
“不。”殷瑤瑤說道，“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呵呵。”白瀾眼底的平靜，被一片陰鷙取代，溫潤如玉的臉仿佛蒙上了一層黑暗，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殷瑤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瀾。
記憶中的白瀾，是她剛入滄瀾派時，高高在上如謫仙一樣，遙不可及又心神向往。
可現在的他，就像是陰暗里的君主，讓人心生害怕之意。
她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識的吞咽了口水。
“乖，聽話，不該問的別問。”白瀾說道，“有些秘密你說出去之后會生不如死的，云姒，不是你可以傷害的人。”
殷瑤瑤不明白，卻不敢再問了。
白瀾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沒辦法思考，在抬頭時，身旁如謫仙一樣的男人消失在原地。
……
云霧繚繞的山峰之間。
一人負手而立。
而另一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若是石非明在此處，一定會認識跪在地上的人，正是許長老——那個總是維護白瀾，是非不分的許長老。
“宗主。”
現在的許長老，哪里還有面對石非明，那不可一世的態度，“真是氣死人了，體宗的藥草，肯定是被他們搬走了，當初就不該讓石非明離開的，他那個禍害，壞了我們多少好事，要不是實力退步。合歡宗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死在他的手里，要我說就該讓他去死。”
白瀾說道，“若是他太容易死了，就不好玩了。”
“宗主……可是我們要的是這修仙界……當時讓滄瀾派的弟子去獵殺合歡宗時，屬下就不明白，這不是讓我們的實力大打折扣嗎？”許長老不解的問道。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白瀾說道，“是他們沒那個本事活下去，該死。”
許長老覺得脖子一冷。
“我交代你的事，辦的如何了？”白瀾問道。
許長老說道，“放心吧，宗主，滄瀾派的宗主，也不過爾爾，我只是送了幾個女人過去，他嘗到一點甜頭，心思就開始搖擺了，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讓我多送幾個女人過去，這等修為的飛速提升，讓他都忘記之前的本心了。”
許長老呸了一聲，“真是道貌盎然的家伙，我還以為他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呢，沒想到……就這？”
從二人的口中得知，滄瀾派的宗主，是知道許長老是合歡宗的人。
也難怪他包庇白瀾了。
“等大家都知道加入合歡宗的好處后，看誰還對我們喊打喊殺。”許長老恭敬的看著白瀾，即使他的年紀要比白瀾大，可誰叫白瀾的實力要遠高于他呢？
實力為尊。
強者稱王。
“可是宗主，我不理解的是，為什么要放過云姒呢？她的天賦可要比殷瑤瑤的好得多……”許長老不解，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明明白白的，合歡宗的修行法衣，就是雙修。
至于宗主……
在他身下的女子……
怕是數也數不清。
那殷瑤瑤也難逃。
一想起殷瑤瑤白皙的肌膚和妖嬈的肢體，許長老的內心一陣火熱。
這個小狐貍精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弟子，才得到如今的修為，若是讓他得到殷瑤瑤，能從殷瑤瑤身上得到的反饋……會更多。
只可惜殷瑤瑤是宗主罩著的人，他暫時動不了。
不過，會有機會的。
“云姒……下次遇見她的時候，不要傷害她的性命，至于她想要成長，那便給她空間。”白瀾笑道，“我等得了她。”
“是。”
許長老不敢再多問些什么。
滄瀾派上方的天空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陰云，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層陰云變得厚重，壓抑，遮擋住陽光。
修仙界……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變。
……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師尊，來加入咱們煉體中的人，越發的多了。如今咱們師門不斷的壯大，也不怕滄瀾派了。”大師兄肖章是一年前出關的。
那時距離體宗離開滄瀾派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
一共六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做很多事了。
即使肖章的內心對滄瀾派怨憤，也想報仇，他按捺住了，做好一個大師兄應該做的，幫助石非明，不斷的壯大煉體宗。
從脫離滄瀾派后，橫在石非明心中的那根枷鎖，自然而然的斷裂，他的修為精進，修行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很好。”石非明點頭，心中卻沒有很開心。
他知道加入煉體宗的人，大多都是被合歡宗迫害，無依無靠的修行者。
加入的人越多，說明合歡宗做的事越惡毒，傷害的人也就越多。
甚至在修仙界掀起了一股邪風，不少人去追崇合歡宗，試圖在男女歡愛中精進修為。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這樣的雙修之法，是掏空一個人去填補另一個人。
“合歡宗……”石非明呢喃著這三個詞。
“師尊。”
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石非明面露喜色，看著一身紅裙張揚如火的少女，放輕了聲音說道，“你回來了，小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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