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辦啊?”玉棠著急的看著林南衾。
墨云佑心機頗深,平日里便能瞧出個一二。
若非自家小姐被蒙了心智,非墨云佑不嫁,玉棠早就想說來著。
可現在看來……
怕是晚了。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林南衾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上一世倒是沒這么多幺蛾子,亦或者時因為她懸崖勒馬?
嘖嘖。
墨云佑,果然還是不敵墨玄淵的手下厲害。
榮嬤嬤明白林南衾心中有數,便沒有催促。
次日一早,不等林南衾睡醒呢,玉棠就將林南衾拽了起來,“小姐,快醒醒啊!”
“嗯?”
女人迷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打了個哈氣,“怎么了?”
惺忪的睡眼中泛著霧蒙蒙的水汽,一早上被人打擾了美容覺,饒是個人都不會開心吧?
玉棠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哎呦小姐,云王來了,還和二小姐一起,朝著您的院子來呢!”
“嗯?攔在門外就好,為何要著急?”
林南衾扭頭看向玉棠,滿臉茫然。
聽到林南衾的回答,玉棠一怔,抓著林南衾胳膊的手也送了力氣,“是啊,攔住不就好了?”
“哎呀,無論是誰,天塌下來都別叫我!讓我睡一覺。”
這幾日每天晚上都要幫著墨玄淵清除淤血,累的她幾乎不想動彈。
玉棠得到林南衾的吩咐,小碎步快速朝著門外跑去,一直來到了院落前。
好巧不巧,墨云佑與林姒兒恰好到了此處。
“云王殿下,一會子可是要和姐姐好好談,畢竟是玄王先提親的,姐姐膽子小,怎么敢拒絕呢?”
玉棠低著頭,聽見林姒兒的話,嘴角狠狠一抽。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林姒兒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放心,本王自然會同南衾說清的。”
墨云佑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樣,對于閨中的貴女,殺傷力很強。
上一世,林南衾便是被墨云佑的花言巧語,以及容貌騙了去,好在早已醒悟。
“給云王請安,給二小姐請安。”
玉棠看著兩人馬上到了門口,迅速站在二人面前攔住去路,乖乖行禮。
林姒兒眉頭一皺,定睛一看是玉棠,無人注意的角度冷冷一勾唇角,“玉棠?姐姐醒了沒有啊?”
“回二小姐的話,大小姐還在睡著。”
“哦~無礙,那我就同云王爺在院子里面等著姐姐也好。”
說著,林姒兒便要繞過玉棠,卻被玉棠再度攔住,“二小姐。”
這下林姒兒那張嬌俏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滿,“這是作何?”
“二小姐,我們大小姐說了,眼瞧著已經定親,二小姐若是想進去敘舊可以,可若是云王……呵,女子尚在閨中,男子日日出入閨房,怕是不好吧?”
玉棠若有所指的看向墨云佑,這話一出,兩人臉上盡是難堪。
“放肆!”
墨云佑惱怒起來,玉棠不著急的恭敬下跪,“請云王贖罪,奴婢就是奉了小姐的命令,出閣前,絕不能讓旁人踏入閨房半步。”
“本王也算得上的旁人?”墨云佑都被氣笑了。
也不知怎得,林南衾性子一百八十度轉變,從前日日追在他身后,現在居然避如瘟神!
“王爺莫要生氣,姐姐,姐姐可能也是怕人誤會。”林姒兒一副幫著林南衾辯解的模樣,聽的玉棠心中冷笑。
就沒見過比林姒兒還能煽風點火的人了。
墨云佑像是得到了安慰,對著林姒兒滿意的笑了笑。
果然,他的眼光沒錯,若非是為了皇位,他才不會同這種性子陰晴不定的女人在一起!
“姒兒說的有理,可這……”
林姒兒眼珠子一轉,“玉棠,你再去同姐姐說說,總不能讓王爺吃了閉門羹啊?”
“并非是小姐要云王吃閉門羹,二小姐明知道小姐定親了,還將男子引來院子,豈非是不懂的規矩?”
“你!”
“誰啊?一大早在本縣主門前吵吵鬧鬧?”
林南衾披散著頭發,一副剛睡醒似的貓兒模樣,朝著院門口走來。
榮嬤嬤聽到林南衾的聲音,快步上前,“小姐,您醒了?”
“吵來吵去的吵得本縣主頭疼,如何不醒?”
女人眼神看向門口,墨云佑望著同從前改頭換面般的林南衾,不免覺得竟有些驚艷。
原本姣好的面容,加上身上透出孤傲高貴的氣質,豈是林姒兒可以比的?
“給云王殿下請安。”
“小姐,您醒了?”玉棠轉過身,依舊跪在地上,關心的詢問。
林南衾點點頭,伸手擋住了唇,輕輕的打了個哈氣,“不想醒也被吵醒了。”
“南衾,本王今日想要同你說說話,總不見得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坑不是?”
墨云佑再度做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樣。
從前林南衾最吃這一套,可惜了,今時不同往日。
“哦?”林南衾挑了挑眉,“云王殿下想說誰是火坑啊?”
“南衾,你明知道玄王殺戮無數,你和他在一起,日后能有好日子么?”
“可玄王十里紅妝,滿院子的聘禮,私庫也給了臣女,云王做得到么?”
林南衾說話一陣見血,眼中盡是嘲弄。
第一次被人堵住嘴吧的墨云佑,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林南衾,你別不識抬舉。”
“回云王的話,臣女,就是不識抬舉。”
兩人空氣中彌漫著些許火藥味,似乎下一秒便要撕破臉。
林姒兒趕忙上前打圓場,“姐姐,云王也是擔心你,若不是……”
“若不是你將云王引來,何必鬧得這樣難堪,玄王可是將他的嬤嬤都送來了,榮嬤嬤就在這,若是告訴給玄王,林家還會有好日子么?”
提起榮嬤嬤,墨云佑一愣,抬頭看去,果然榮嬤嬤就站在身側。
一時間,忌憚了不少。
林姒兒臉色一白,她沒忘記上次墨玄淵的警告,可,怎能功虧一簣?
“誰告訴給本王?”
不等林南衾繼續戳林姒兒痛點,遠處傳來了冷漠低醇的聲音。
眾人眼神朝那處看去,今日的墨玄淵一襲白衣,身繡四爪金蟒,倒是沒有了平日那么壓抑。
越發添了些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