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雪”嘮了一會兒,發現元嬰大佬興致漸落,陳末也就閉了嘴,不再多言。
興許對方壓根不覺得,自己能夠煉制出問心丹。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是對元嬰大圓滿修士都有幫助的丹藥,煉制難度估計超乎想象。
還有就是,主藥材輪回草到現在還沒有影蹤。
煉制更是無從說起。
正因為如此,對于“魏雪”的反應,陳末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既然元嬰大佬沒了興致,陳末也不打算再開口了,他徑直躺了下去,準備休憩。
他想著,一張床,能有多大,躺下去后,隨便伸伸腳,應該就能觸碰到“魏雪”。
可是下一刻,他傻眼了,因為即使他的一只腳都快伸出去,呈九十度了,仍舊沒有碰到“魏雪”的身體。
這床,躺下去后,就好像會自動延伸一般。
哪里是一張床的空間,簡直就像一片大草原。
他有點疑惑。
于是開口問了一句,“這景木床有點古怪。”
對面,“魏雪”嘴角含笑,“沒有啊。”
對于能夠捉弄到陳末,她似乎有點欣喜。
“那我怎么碰不到你的身體?”
陳末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話出口,方才意識到了不對,于是立刻往回收,“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魏雪”自然知道陳末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她開口解釋道:“景木床是法寶,和普通的床不一樣,看起來就這么大,躺下去后,就會發現,空間擴大了百倍。”
陳末聞言,瞬間傻眼了,“那我睡在這里和睡在自己床上有什么區別?”
“景木床有提升修煉速度的功效。”
“魏雪”繼續嘴角含笑地說道:“當然,如果你抱著別的目的,那的確和睡在自己床上沒什么區別。”
陳末聽了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魏雪”這話,意思非常明顯,如果你安安分分,借助景木床,還能輔助修煉。
如果不安分,也不可能做別的事情。
別看我們,一個床頭,一個床位,看似離的很近,實際上,可能隔著一百張床位。
這個距離,讓陳末有點絕望。
還怎么攻略元嬰大佬!
不過也非是沒有半點收獲,他試了試,景木床的確有匯聚靈氣,加速修煉的效果。
只是效果對于他這個修煉廢材來說,聊勝于無。
“白費心了。”修煉了一會兒,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元嬰大佬魏雪的耳力何其敏銳,聽到了陳末的咕噥,她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陳末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推開門,剛好看到小妾翠娥在院子里面指揮下人干活。
“少爺,早!”看到陳末推開房門,小妾翠娥立刻滿臉堆笑地打招呼道。
看到小妾翠娥臉上的燦爛笑容,陳末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的臉上同樣露出了笑意。
當然掩藏在笑容底下的還有一絲絲的無奈。
翠娥和他從小就認識,雖然是他的丫鬟,不過說一句青梅竹馬是一點也不過分的。
現在抬了妾,不過在陳末心中,還是如同姐姐一般。
可以說,是最親近的人,沒有之一。
所以陳末肯定不愿意看到她受傷害。
正因為如此,再過一段時間,他準備,把翠娥送出黑水城。
繼續留下來,在自顧不暇的情況下,陳末是真的沒法保證她的安全。
當然那也是過段時間的事情,此時此刻,陳末可沒有想那么多,他看向翠娥,開口回應,“翠娥姐,早!”
說罷,他驀地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神神秘秘地招了招手,“過來!”
“什么事情?”翠娥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走了過去。
待得丫鬟姐姐靠近,陳末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別動!”
翠娥見此,驀地一慌,心神都有點亂了。
發現陳末不斷靠近的臉,她立刻意識到,可能要發生什么了。
“啵~!”
沒有任何意外的,陳末的嘴直接貼到了翠娥的嘴上面。
啄了一下后,他又立刻拉開了距離。
翠娥現在還不能百分百控制天都火,如果把她聊得心神蕩漾,情緒起伏,那玩意兒,蹭地冒出來,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他是見好就收。
待得他收回自己的嘴唇后,發現,翠娥的臉已經變成了一顆紅蘋果。
幾個下人見此,立刻識趣地退了下去。
“少爺……你……今天早上怎么……這般這般……”翠娥的腦袋有點懵,思維都好像停滯了,片刻后,方才反應了過來,而后聲音都有點不利索了。
看到陳末臉上那志得意滿的神色,她繼續開口,故作埋怨地說道:“少爺,您以后不許這樣偷襲,奴家現在還沒辦法完全控制天都火,萬一傷著了,怎么辦?”
“放心好了,本少爺對你有信心。”陳末嘿嘿一笑。
昨天晚上,剛剛和“嬌妻”同床共枕,今天早上,又調戲了一下美妾,這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少爺,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看起來,心情很好。”翠娥算是看出來了,于是開口問道。
“今天早上倒是沒有,不過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件!”陳末故意賣了個關子。
翠娥聞言,撅了噘嘴,神情有些幽怨地說道:“哎呀,少爺,難道你已經發現了?”
“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陳末有點懵,“發現什么了?”
翠娥看向陳末,臉上露出一絲傲嬌的表情,“我已經成功晉級到了煉氣六重。”
這就六重了?
又快了自己一步。
陳末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修煉這一道,有天賦和沒天賦差距委實有點大。
震驚過后,緊接著,便是濃濃的欣喜。
欣喜之余,更是不禁脫口而出,“還真到六重了,那不是還有一重就可以那啥了。”
翠娥聽了這話,臉頰再次變成了紅蘋果。
陳末由衷地感慨了一句,“真是雙喜臨門!”
“雙喜臨門?”翠娥聽出了陳末的話中有話,問道。
“昨天晚上……”陳末湊過去,在翠娥的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聽了陳末的述說,翠娥雙眼冒光,“真的?”
就在這時,正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魏雪”。
陳末見此,努了努嘴,呵呵一笑,“不信,你問問雪姐。”
翠娥瞥了一眼“魏雪”,而后如同做賊一般,立刻收回了目光,“這種事情,怎么能問,羞死人啦!”
“魏雪”看到兩人的古怪表情,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
翠娥聞言,趕忙邁著小碎步離開了,“我先去忙活了。”
陳末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開始口花花起來,“我跟她說,我們兩個人,已經同床了。”
實際上,他這話,如果從字面上來理解,也沒有錯。
“魏雪”白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陳末“厚顏無恥”,繼續道:“我沒說錯吧……”
“無聊!”“魏雪”快步走開了,待得拉開距離后,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的表情。
……
黑水河上游,某山間瀑布落下的水潭邊。
陳末正在吃東西。
他烤了一只野兔,美美地享受了起來。
待得將一塊兔肉吃得差不多后,將之丟了出去,剛好落到潭邊。
潭邊,一條黑色小蛇盤在那邊。
它人性化地看向陳末,似乎在說,你這舉動是什么意思。
把肉都吃完了,骨頭丟給我!
我是蛇,不是狗!
再說了,被你吃得這么干凈,即使是狗,也會嫌棄的。
“嘗嘗,味道不錯。”陳末指了指被丟在潭邊的骨頭。
這段時間下來,他已經和小黑混熟了。
知道它雖然是條蛇,但是氣量不錯,開得起……玩笑……個鬼!
“噗~!”
只見小黑蛇直接朝陳末吐出一條水線,滋在他的臉上。
這會兒,如果小黑蛇化成人,估計已經狂翻白眼了。
陳末也不介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開玩笑道:“不想吃就不吃嘛,沒必要朝人吐口水!”
小黑蛇也就是沒有手,否則這會兒肯定已經豎起中指了。
撕了一塊兔肉,放到小黑蛇的身邊,陳末直接枕著一塊潭邊巨石,躺了下去。
他看著天空中的白云,聲音悠悠地說道:“小黑,我可能有一段時間無法來這里了。”
旁邊,小黑蛇本來還在吃著兔肉。
聽了陳末的話,動作立刻頓了下來。
它看向陳末眸中流露出人性化的詢問目光。
陳末沒有賣關子,繼續開口說道:“我建議,你最好也離開,這里距離黑水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指不定就會被波及。”
“以你的修為,接下來的局勢,肯定是沒資格參與的。”
為了打消小黑蛇的念頭,陳末接著補充道:“過段時間,黑水城可能會出現化神真君!”
吃完了兔肉,陳末沒有再修煉,和小黑蛇又聊了一會兒,告了個別,便是離開了山間水潭。
待得陳末離開后,本來還盤著的小黑蛇突然化作一縷青煙。
青煙中,一位身著黑色紗衣,身材曼妙,面容絕美的女子緩步走了出來。
黑衣女子看向陳末離去的方向,皺了皺眉,“化神真君嗎,那還真是挺危險的……”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面,你該怎么……”
黑衣女子喃喃自語,隨即又滿臉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你家的婆娘那么兇,興許能保下你吧!”
“你這小家伙,能力不強,惹事能力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黑衣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希望你能活下來,不然這么好吃的兔肉就沒人都給烤了。”說話間,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而后竟是直接扯下了一塊鱗皮。
看著手中的鱗皮,她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蛻變就要完成了,接下來,對我來說,也很關鍵。”
“小家伙,下次見面,沒準,你會大吃一驚。”
聲音漸漸落下,她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再次定睛凝視,哪里還有什么黑衣女子,只剩一條黑蛇繼續盤在水潭邊,絲絲吐信。
……
回去的路上。
剛剛離開山區,秦玉霞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
她是被陳末特意支出去的。
看到秦玉霞出現,陳末面帶微笑,說出了自己的安排,“秦姐,明天我會和錢掌柜碰面,說清楚情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無需繼續守在我的身邊。”
秦玉霞聞言,面現疑惑之色,“少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待在陳末的身邊,雖然待遇無法和程武相提并論,但是前者對她也算是比較厚道了。
偶偶也會有一些丹藥賜下,這些丹藥雖然不算很珍貴,不過對她來說,還是有些作用的。
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本能地抗拒,不太想離開。
他開口問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對嗎?”
陳末搖了搖頭,“和你沒有關系!”
“是我這里的考量。”
他開口解釋道:“不止是你,包括程武,我也會讓他離開,接下來的黑水城,可能會很危險!”
秦玉霞目光堅定,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那我和程武更應該留下!”
“你們留下也沒有用,接下來,如果我出現危險,可能不是煉氣或者筑基層次的。”
頓了頓,他語氣嚴肅地說道:“甚至不是金丹層次的。”
“這……”陳末這話猶如一顆炸彈,直接在秦玉霞的腦海中爆開了。
甚至不是金丹層次的!
什么意思?
元嬰層次!
甚至是化神真君層次!
這一刻,秦玉霞瞪大了眼珠子,眸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片刻后,她終于壓下了心中的震驚,隨即立刻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離開?”
陳末淡淡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走不了!”
如果可以,他自然也想立刻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現在他就是暴風眼,別人都有可能離開,唯獨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說罷,他徑直朝黑水城走去,而秦玉霞,仍舊愣在原地,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直到陳末已經走開了一段距離,她方才反應了過來,而后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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