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劍修的風格!”
許長興的低語了一聲,再次引動了光陰琴。
大道琴音所過之處,時光緩緩凝滯。
那原本如電光般的飛劍,在一層層大道琴音的沖刷下,速度迅速降低,最終停在了許長興的身前。
馮緣瞳孔微微一縮,再次引動了自身劍道。
然而那柄他平日里與他心神相連的飛劍,此刻卻好似一個遲暮老人一般,久久沒有給他回應。
許長興以光陰琴鎮壓了馮緣的飛劍之后,才扭頭對遠處的瑤華仙子道:
“瑤華,你難道還沒有告訴他們我的來歷!”
瑤華仙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她胸口一陣起伏道:“你那些胡言亂語,我為何要告訴門中長老!”
許長興沉聲道:“以前你還可以說我是胡言亂語,可如今光陰琴主動來投。
你難道覺得這也是巧合?”
瑤華仙子聽了,臉色不由又是一變。
沒等她想好如何回應,便又有一道遁光落在了幾人身前。
來人正是慢了一步的仙音閣長老執柯。
執柯此時早已經將局勢看在了眼里。
他并沒有急于去跟許長興拼命,而是扭頭望向了瑤華仙子,道:
“瑤華,你還是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許道友吧。
也讓我們知曉,他為何能讓仙音琴主動離開我仙音閣禁地。”
瑤華仙子聞言,終于忍不住一聲輕嘆道:
“我其實也不比你們多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在找他贖回我的儲物戒指時,聽他說過一些瘋言瘋語。
既然你們想聽,我就專屬給你們好了。”
瑤華仙子說完之后,便復述起了許長興當日的言論。
不過她卻隱去了那根琴弦,只是說了仙音琴在上古之時喚做光陰琴,并將許長興對天地大勢的判斷講述了一遍。
當馮緣和執柯兩人聽到,仙音閣只是上古仙宗的分支時,表情都變得頗為怪異。
他們下意識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可緊接著,他們便看到了那把在許長興手中的那把光陰琴。
這件從上古流傳下來的至寶,雖然在數次危難中力挽狂瀾,卻從來沒有被人煉化過。
即便是仙音閣的長老,也不能輕易奏響這把仙琴。
然而許長興不但奏響了光陰琴,還引動了時間大道鎮壓了馮緣的仙劍。
這起碼說明許長興的傳承跟仙音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執柯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道:“上古之事早已過去。
無論它是光陰琴還是仙音琴,都是我仙音閣的鎮派之寶。
你所謂的上宗,也早已與我們毫無瓜葛。
你現在立即歸還我仙音閣的至寶,之前的事我便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許長興揚了揚嘴角道:“我若是執意要帶走光陰琴又如何,你們難道還想要與我動手?”
執柯聽了,不由冷笑了一聲道:
“我雖然不知你用什么邪法蒙蔽了仙音琴,但你畢竟只是金仙五重而已。
難道你真的覺得,你憑借著仙音琴就可以勝過我仙音閣一眾金仙不成?”
許長興嘴角揚得愈發明顯了。
他點了點頭道:“原本我今日只是想要取走門中昔日的寶物,并沒有打算急著召回你們這些昔日的仆從。
可你既然想要以下犯上,那我便只好讓你們知曉什么是主,什么是仆!”
短短兩句話,便讓馮緣和執柯的臉色齊齊一變。
兩人在如今的仙界都是最為頂尖的存在,還從來沒有人敢把他們視作奴仆。
然而沒等他們心中的怒火爆發,許長興的琴音便先一步將他們籠罩。
執柯怒道:“很好,我今日就看一看,你這所謂的上宗使者,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在暴喝出聲的同時,他已然灑下了漫天的靈種。
這位金仙八重的老者,居然在第一個照面便掀開了自己的底牌。
可讓他瞳孔微微一縮的是,這些靈種并沒有如他預料的一般長成一個個金仙傀儡,而是仍舊死氣沉沉,似乎根本不想發芽一般。
執柯連連捏動法訣,企圖喚醒這批金仙靈種。
然而他撒出去的靈種卻仍舊紋絲不動。
直到此時,他才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猛然抬頭看向了四周。
他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近乎于靜止的天地,這里除了他之外,任何東西都被時光禁錮。
執柯渾身輕輕一顫,喃喃道:“他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身為仙音閣中資歷最老的金仙,他自然知曉光陰琴能改變一片區域中的時光法則。
然而在他的印象中,光陰琴即便被御使到極限,也不過是能扭曲時間流速而已。
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有人直接凝固了一片區域中的時光!
執柯出神了片刻后,猛然引動了自身的大道法則,企圖沖破這時光牢籠。
然而任憑他的大道如何翻涌,都無法撼動這片凝固的天地。
啪!
就在他準備不顧一切將自身大道催動至極限之時,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這個聲音并不大,卻好似擊穿了執柯的神魂一般,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緩緩低下頭,正看到只是身周的大道法則斷成了兩半。
‘大道法則,怎么也會斷?’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執柯心中的疑惑短暫的壓過了恐懼。
他怎么也沒想到,有人能折斷自己的大道。
啪!啪啪!
就在他滿臉錯愕的時候,他的身周再次浮現了幾聲脆響。
這一次,他終于親眼見到了自己大道被折斷的過程。
卻是自己的大道法則在不斷延伸的過程中,被不同的時間扭曲。
‘時間大道,原來還可以如此使用……’
馮緣的念頭剛剛閃過了片刻,他的意識便漸漸變得模糊。
卻是混亂的大道法則,直接影響到了他的神魂。
他只能迅速收回了自身大道,全力穩固起了自己的肉身與元神。
就在執柯被時間大道折斷了自身法則的同時,另一邊的馮緣也同樣不好過。
馮緣的境界雖然要比執柯更高,但在許長興以光陰琴催動的時間大道面前,卻也仍舊沒有什么抵抗之力。
他那已然融入了自身大道法則劍意,在時光大道的扭曲下也同樣折斷了大半。
只是他的意志明顯比執柯更加堅韌,居然生生忍住了神魂動蕩,繼續以自身大道抵御著時光法則的沖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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