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驍悉著實為難住了。
記載中當初氣運洞聯計劃成功的志愿者只有一人，因為通過氣運之力，清楚志愿者存活，數百年來才會有一任又一任直屬聯絡官堅持聯系。
可人是聯絡上了，卻對不上名字。
通過無線耳麥得到上級指令，方驍悉詢問牧承關于芯片的事情，既然能跟對方取得聯系，說明對方得到了氣運洞聯芯片。
通過牧承的描述，確定就是氣運洞聯芯片后，方驍悉按照上級指令說道：“已經可以確認，你確實是在某種國安聯盟與你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參加了氣運洞聯計劃。”
“或許與滅靈族有關。”牧承直接說出了方驍悉隱晦想要表達的意思，“沒有必要瞞著我，因為我差點死在滅靈族手里，我體內也有滅靈之力，大概率就是他們搞的鬼。”
方驍悉點點頭：“如此，這種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這樣，滅靈族通過你來替代了王安宇志愿者，那么王安宇極有可能兇多吉少。”
牧承不說話，這個時候他說什么好似都是為自己辯解。
“氣運洞聯芯片擁有自我進化能力，以二十一世紀的科技，能將芯片與氣運之力相融合，再加入經營管理類系統，殊為不易。”方驍悉說道。
“我體內的氣運之力貌似比你們更純粹，質量更高一些。”牧承說道。
“那是因為你體內的是氣運之力本源，我們則只是本源的衍生力量。”方驍悉解釋道，“早時期的科技力量達不到如今的水平，所以很多科技短板就需要大量氣運之力來彌補，巨大的差距唯有動用氣運之力本源。”
“為了能使氣運洞聯計劃成功，最后一次計劃實施，耗費了大量的本源在芯片上，幸運的是那次計劃，成功了。”
牧承點點頭。
難怪體內被滅靈族種下滅靈之力的他還能活到今天，若非有氣運之力的本源壓制，恐怕自己早就淪為滅靈族的奴仆或是身死道消了。
“芯片擁有自我進化的能力，看來在你的幫助下，氣運洞聯芯片已經今非昔比。”方驍悉直視牧承，“以你如今對氣運之力的掌控，已經不需要芯片的幫助，但芯片上的信息，對我們研究氣運之力以及部分科技運用，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芯片記載了我在洪荒的所有經歷？”牧承本能皺眉。
他是現代人，自然知道隱私的重要性，他可不想自己在洪荒的經歷被許多人看電影一般翻來覆去看上十幾二十遍。
何況里面還有一些他相當隱私的部分，就比如洞房花燭夜。
方驍悉明白牧承的顧慮：“芯片平常都是處于待機狀態，唯有你動用氣運之力時才會進行信息記錄，不然芯片早就負載過重了。另外你可以先檢查一遍，如果有什么不想被我們看到的地方，你可以自行刪除。”
“以你對氣運之力的掌控，不難發現芯片的特殊性，被氣運之力抹除的信息記錄，就是我們的科技也無法恢復，所以很鄭重地提醒你，只刪除你想要刪除的信息。”
牧承挑挑眉：“如果我都想刪除呢？”
方驍悉臉色冷下來：“為難我們就是為難你自己，即使在洪荒生活多年，你本質上還是現代社會的一分子。”
牧承笑笑：“不用跟我講大道理，我只是說說罷了。芯片給你們沒有問題，但在那之前，我們先要能見面，其次再談一談具體的條件。”
雖說洪荒的力量應該是在地球之上，但誰敢保證滅靈族之后入侵方就一定是洪荒，而不是地球呢？
每一個世界社會中都會有黑暗面的存在。
一邊是自己出生的家鄉，一邊是自己生活且有了牽掛的當下，他要竭力保證雙方的平衡。
“這是虛空亂流中的節點，精確數量在一萬三千八百一十七個，已經存儲進芯片之中，還有芯片的使用之法。”
有白光從方驍悉面前，融入進了牧承元神中。
“我們知道你的擔心，嚴格講，你更應該站在我們的立場上考慮一下洪荒的威脅，出了自體防護的我們，無法與滅靈族的頂尖戰力抗衡，于洪荒也是一樣，所以平衡之法，其實我們已經占到了弱勢。”
方驍悉一眼就看出了牧承的內心。
畢竟這么多年來，國安聯盟關于氣運洞聯計劃，除了一直堅持聯系志愿者外，更對志愿者做出了全方面最精細的研究。
心理研究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如志愿者對新世界的沉浸導致主動放棄聯系、志愿者被新世界的邪惡力量影響性情大變等等。
從勒斯王殿那里沒有如愿得到反而被耍騙了的牧承，終于大致明白了自己的穿越經歷。
而勒斯王殿的話，也變相印證了自己的穿越，有滅靈族的干預。
再結合太清圣人所說的，諸天六圣中存在叛徒，牧承頓覺頭大，其中的陰謀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
“我先回去看一下洪荒的情況。”牧承決定道。
有鄭重嚴肅的聲音從方驍悉的無線耳麥中傳出：“有芯片你可以隨時與我們取得聯系，希望你能盡快跟我們見面。”
方驍悉看了眼下方的倫敦保衛戰，補充道：“你也看到了，地球的局勢很不樂觀。”
“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牧承問道。
“三個月前，滅靈族的王殿撕開了自體防護的口子，又放進了七個軍團的兵力。”
三個月前，滅靈族的王殿還在地球上現身過？
滅靈族入侵洪荒到牧承被昆侖山虛影鎮壓至今，怎么也有數十年的時間，如此比較來看，地球與洪荒的時間流速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有點類似于封神之后天上與人間的差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牧承對方驍悉說道：“莪會隨時跟你保持聯絡，暫時也不會將地球的事情告訴洪荒這邊。另外，關于洪荒的信息，我之后會盡可能詳細跟你說一下。”
“如此最好。”方驍悉點頭。
洪荒世界，萬物為惡。
如果牧承站不到洪荒的頂端層次，那么確實不適合將地球的事情說出來，不然極有可能被當成與滅靈族一樣的敵人，惹來殺身之禍。
刺眼的白光亮起，戰火紛飛的城市消失，方驍悉的精神意志、牧承元神，一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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