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面無表情,再沒開口。
室內瞬間陷入了死寂。
梁文杰保持著恭敬躬身的姿勢,面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異樣,實則心跳已然開始加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病床上的謝欽卻久久未曾有下一步的指示。
詭異的安靜下波濤暗涌,緊張不安,忐忑惶恐襲上梁文杰的心頭。
他因為說謊,懼怕和愧疚之下,根本不敢抬頭打量謝欽的神色。
只覺頭頂那人的視線猶如實質,重愈泰山壓頂,沉得他五臟肺腑都木到發疼。
西裝襯衣里,梁文杰挨著后背的部位漸漸沁出了汗意,黏糊糊地貼在背上,仿佛有無數只小螞蟻在上面爬,刺撓得他很想動手去抓。
可謝欽不發話,他只能生忍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聽到頭上傳來一句。
“你下去吧!”
梁文杰如釋重負,順從地應了聲后,逃離般退了出去。
門扉合攏前,他下意識偷偷瞄了一眼。
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俊美的眉宇間籠著濃郁的陰霾,似烏云罩頂,風雨欲來,叫人心底無端端發慌。
梁文杰的目光一觸即收。
等關上房門后,他快步走向隔壁,鉆進洗手間內,才大喘著粗氣,重重地坐在了馬桶蓋上。
一夜未見。
少爺的氣勢,更盛了。
……
程杏匆忙洗漱完,就趕去了裴氏上班。
歸檔是個細致活,需要人沉下心來反復檢查確認,一個錯眼失神,可能就忘了自己順到了哪兒。
也不知道為何,原本她這處辦公室是極為安靜的。
今天卻鬧哄哄的,吵得厲害。
身側的女人時不時跟同伴竊竊私語一會兒,間或會發出一聲驚叫,屢次打斷程杏的思緒。
在女人又一次突然發出驚呼后。
程杏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抬眸看了眼對方。
那個叫柳紅葉的女人,也順勢看了過來。
程杏清晰地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逝的慌亂,但很快,她就按下了慌張,還挑釁般瞪了程杏一眼,就又旁若無人地跟同事聊了起來。
做翻譯的,是不禁止辦公室討論的。
柳紅葉的聲音不夠響亮,嗡嗡嗡的像個煩人的蒼蠅,卻控制在剛好的范圍,讓程杏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么,卻又會被她影響。
所以,對方是故意的。
程杏和柳紅葉屬于不同的小組,屬于競爭關系,但之前卻從來沒有過交集。
而對方,又是楚恬恬的手下。
她今天這番舉措,肯定是楚恬恬授意的。
可今日裴承跟張助,還有楚恬恬一起外出去見客戶了,她想申請臨時換個辦公室的路子,也被堵死。
程杏平心靜氣,規整好桌上的檔案,去了洗手間。
左右這份資料,張銘也不急著要,明顯還是裴承特意照顧她,才吩咐她做的。
程杏也就不急著把活做完了。
她靠在茶水間的窗戶前,想拿起手機問問張銘,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某個軟件忽然彈出了一條廣告消息。
標題簡直駭人聽聞。
‘南城謝氏繼承人謝欽突然惡疾,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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