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道：“你放心吧，再怎么說我曾經也是跟那位同等層次的存在，短時間屏蔽天機還是沒問題的，要不然我跟你也不可能在這天片地這么久，都沒有被發現。”
林小凡沉吟半晌，說道：“前往原帝星，我有辦法，我也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跟著你對抗那位存在。”
“我不要不清不楚，我要知道真相。”
寂滅道：“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林小凡道：“你跟那位的恩怨，還有你如何淪落到此地，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寂滅道：“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其實我跟那位也沒什么恩怨，只是所走的路不同，自然而然就成了敵人。”
“你可知何為創世境？并非小宇宙足夠大，就能跨入創世境，而是要掌握自己的法則。”
“我修煉的是寂滅小宇宙，領悟吞噬法則，吞噬世間一切而強大自身。”
“那位存在修煉的是生命小宇宙，領悟生命法則，小宇宙內誕生的生靈越多，他就越強！”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法則，就看各人領悟了。”
“生命法則和吞噬法則天生相克，小宇宙相沖，我跟那位便成了生死之敵。當半路遭遇的時候，便只有一人能活。”
“那一場曠世大戰，我也不想多說，如你所見，我敗了，結果就是肉身灰飛煙滅，只剩下一絲殘魂。”
“當然，那位也不好受，他也受了重傷，露出了一絲破綻，讓我得以神魂遁入他的小宇宙，一直躲藏至今。”
“而你只是因緣際會，不過是我危急之中，隨意抓取的一道將死之魂，被我帶進了這片天地。至于這么做的原因，我剛才也跟你說了，就是為了殘魂轉世。”
“以上就是全部。”
林小凡沉默不語。
他本以為寂滅選擇自己，是因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處，沒想到只是對方在危急的情況下，隨手為之。
這落差有點大。
不知道為何，林小凡有點失落，他道：“既然你的殘魂能進入這片天地，你又是創世大能，懂得轉世之法，為何不直接在這片天地轉世投胎，還拉上我干什么？”
寂滅道：“事情哪有這么簡單。這片天地誕生的所有原生生靈，其生命印記都會被那位存在感知到。”
“我的殘魂融合了吞噬法則，若是在這片天地轉世，變成原生生靈，馬上就會被那位存在發現，所以我不能這么做。”
林小凡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是這片天地的異類，不會被那位存在感知到？”
寂滅道：“你的小宇宙內，若是有其他人闖入，你會感知不到嗎？”
林小凡默然。
別說一個人了，就算是一粒塵埃掉落他的小宇宙，他也會有感應。
寂滅道：“因為我屏蔽了天機，所以他才感知不到。但這只是暫時的，一旦我的力量耗盡，我們也就暴露了。”
“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們都必須離開這片天地，我堅持堅持不了多久了。”
林小凡道：“你不能助我突破到創世境嗎？只要有跟那位對抗的實力，我們就不用躲藏了。”
寂滅道：“你還不明白嗎？這片天地的規則，已經斷絕了創世境的突破之路。你在小宇宙內感知到的創世之力，其實就是那位存在的生命法則壓制之力。”
“那就像是天地烙印，所有在這片天地修煉的武者，都無法擺脫。不但只能走生命小宇宙之路，也無法突破到創世境。”
“若是強行突破，生命法則之力就會爆發，最終身死道消！只要身在這片天地內，便無人可以抗衡，除非跳出去。”
“這就是我們為什么要離開的原因，想要抗衡那位存在，就必須離開他的小宇宙。否則身處囚籠，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林小凡道：“你明知會這樣，為何還要冒險闖入進來？”
寂滅苦笑道：“我沒有選擇，如果不逃進來，我會死，至少現在還有一線生機！”
林小凡道：“我還有個問題，為什么會有大帝劫？”
寂滅冷笑道：“什么大帝劫，不過其那位在融合小宇宙，強大自身罷了。”
林小凡不解道：“融合小宇宙？”
寂滅道：“這里的人一旦突破到大帝境，小宇宙擴張到一定程度，那位就會出手收割成果，將這些大帝的小宇宙融合，以此來提升他自己的小宇宙。”
“那位為何要讓所有人都修煉生命小宇宙？其實就是為了最后融合的時候，不會產生沖突。”
“這片天地內的人，說白了就是那位圈養的修煉資源，只要有大帝出現，就只能等著被宰割！”
“什么生命法則，聽起來高大上，其實殘忍無道，還不如我的吞噬法則堂堂正正。”
林小凡聽得心驚肉跳。
這片天地億萬萬人，竟然全是被圈養的修煉資源！
那些天資縱橫之輩，從億萬人之中脫穎而出，歷經無數生死搏殺，辛辛苦苦修煉成千上萬年，終于成就大帝，成為人上人，可結果卻是被屠宰！
林小凡不寒而栗，這也太可怕了！
寂滅道：“你還有要問的嗎？”
林小凡定了定神，說道：“你說的吞噬法則，就是系統？”
寂滅道：“你很聰明，不過你說反了，應該說你認為的系統，其實是我的吞噬法則。”
“在這里我不能直接施展吞噬法則吞噬能量，否則會被那位發現。”
“所以我做了一些改變，吞噬的能量我自己不吸收，而是儲存起來。吞噬玄晶石，還有你殺死的那些武者，他們的一身修為，也會被我的吞噬法則吞噬。”
“你看到的經驗值，其實是經過吞噬法則提純的純凈能量，經驗值的多少，就是能量的大小。你使用經驗值，我便將能量灌輸進你體內，直接提升你的修為。”
“如此一來，我的吞噬法則吞噬了能量，又將能量灌輸了出去，這一進一出，達到平衡，那位才發現不了。”
林小凡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這才是“系統”的真面目，所以經驗丹也是一團純凈的能量？
但是不對，林小凡還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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