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你還在嗎？”
林小凡有點期待地問了一句。
超級宗沒了，九天劍宗也沒了！
紫蘿、血魔老祖，還有他的兩尊化身等等，那么多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全都被天命一指絕滅。
如果寂滅也沒了，那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林小凡心有戚戚，胸口發堵，感覺有點頹喪和消沉。
“我還在。”
寂滅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林小凡大喜：“你沒死？太好了！”
他內視自身，很快看到一抹灰光在丹田附近游蕩，似乎想靠近林小凡的小宇宙，卻又有所顧忌。
那是寂滅的吞噬法則！
吞噬法則輕輕震蕩，寂滅的聲音傳出：“不太好，我馬上就要死了！”
林小凡：“……”
寂滅道：“你不用灰心喪氣，只要你能戰勝天命，吞噬他的生命法則，就能復活你想復活的人。”
林小凡精神振奮：“當真？你也可以復活？”
寂滅道：“我不一樣，我不是天命小宇宙內的原生生靈，你就算掌控了他的生命法則，也無法復活我。”
“如果想要重活一世，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林小凡！我們轉世再見，若是失敗了，那今日一別，便是永訣！”
最后一個字落下，寂滅再無聲息！
與此同時，體內的那道灰蒙蒙的吞噬法則安靜了下來，一股玄妙的氣息散逸而出，直透體外，消失在無盡虛空之中。
寂滅死了！
林小凡清晰地感覺到了這一點，但還是下意識地喊道：“寂滅？”
虛空寂寂，沒有聲音。
寂滅真的死了！
林小凡突然有點傷感。
寂滅默默陪伴他這么久，以前以為是系統，倒也沒什么，現在知道對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感覺自然就不一樣了。
雖然寂滅幫他是抱有目的，他也曾戒備和警惕，但不管如何，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吞噬法則的功勞。
此時回想過往的一切，寂滅一直都在幫他，說是亦師亦友也不為過。
現在寂滅突然死了，他只覺心中空空落落，仿佛缺失了什么。
林小凡靜靜懸浮在虛空，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吞噬法則！”
林小凡將注意力集中在吞噬法則上，要吞噬這方小宇宙，他首先必須徹底掌控吞噬法則。
剛才吞噬法則沒有進入他的小宇宙，因為是有主之物，所有受到排斥。
如今寂滅殘魂散去，吞噬法則沒有了主人，變得安靜了，他的小宇宙也不再抗拒。
林小凡感覺到小宇宙在震蕩，不但不抗拒，反而對吞噬法則極為渴望。
當他冒出掌控吞噬法則這個念頭的那一瞬間，小宇宙內突然傳出一股吸力，將吞噬法則牢牢吸住。
吞噬法則也沒有反抗，哧溜一下就被吸了進去。
吞噬法則進入林小凡的小宇宙，歡快地到處閃跳，仿佛游子歸鄉，如魚得水！
林小凡立時就有一種玄之又玄的美妙感覺。
這是無主法則，誰都能掌控！
當然，一般人肯定觸之即死，但林小凡不一樣！
他的一身修為，都得自吞噬法則，彼此同源同根，天然親近。
此前因為寂滅殘魂還在，一道法則不事二主，所以才會互相排斥抗拒。
但現在寂滅殘魂消失，他反而成為了半個主人！
此時，吞噬法則跟他的小宇宙相融相吸，他煉化吞噬法則，不會有任何障礙。
這道法則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再適合不過。
或許寂滅早已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放心地將吞噬法則留給他！
林小凡對寂滅感激更甚，既然無法當面說謝謝，那就用行動來表達吧！
他一定會幫助寂滅成功轉世！
林小凡察覺到了吞噬法則上有一絲特殊的波動，那是寂滅最后的生命印記！
當務之急，先煉化吞噬法則，突破到創世境，然后才能進行下一步。
他觀察左右，此處距離界域屏障太近，黑暗正從裂縫滲透而入，慢慢侵蝕這片天地。
雖然吞噬法則不會排斥他，但要完全煉化肯定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他不確定需要多久，留在此地太不安全了！
林小凡當即施展虛空大挪移神通，連續挪移上百次，遠離界域屏障，來到一顆荒蕪的星球。
寂滅修煉的是寂滅小宇宙，掌吞噬法則，其小宇宙內沒有生命，所以在這里他不用擔心遭遇強大的存在，隨意找了地方盤膝坐下，便開始煉化吞噬法則。
漫漫宇宙，枯寂星球，到處一片死寂！
一人孤坐星球之上，艱難地煉化法則，沖擊那至高創世境！
林小凡沉浸其中，灰塵漸漸沾滿全身，他卻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仿佛只是一瞬間，又似乎過去了數十上百年！
某一刻，他全身一震，無數灰塵簌簌而下。他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瞳孔深處閃過一道灰芒，眸光開合，映照宇宙星辰！
“創世境！成了！”
林小凡臉上露出笑容。
他張開右手，掌心灰光躍動，快速蔓延手臂乃至全身。
灰光照射八方，周圍空間頓時被吞噬出一個大洞，仿佛惡魔深淵，將他吸入其中，但他卻渾然無事。
這是吞噬法則，吞噬天地萬物而壯大己身，甚至連虛空都能吞噬！
他又張開左手，一道半透明的螺旋之力旋轉而出，飛快纏繞全身，力之所及，壓得周圍空間破碎湮滅。
那是力量法則！
林小凡兩大法則融于一身，強大的感覺油然而生，舉手投足都能引發空間顫動轟鳴！
“還不夠強，我還能更強！”
林小凡雙手緊握，捏得空間震爆，卷起滔天風暴，瞬間席卷整個星球！
肉身和修為同時達到創世境，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仿佛打破了天地枷鎖，實力呈幾何倍增！
憑他現在的實力，若是全力出手，一拳就能打爆眼前這顆星球！
但林小凡覺得還不夠，天命的絕滅一指讓他忌憚不已，那是真正的滅世之力！
他還要更強才行！
下一步，吞噬這片天地。
“天命！你等著吧，我很快就會去找你！”
林小凡低聲自語，隨后施展虛空大挪移，借助吞噬法則與這片天地的契合度，瞬間便抵達宇宙的中心——一顆比貪狼星還要大數倍的超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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