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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換衣間裏藏了兩個人

  “沒錯,是我折的。”

  顧岑璽看著突然出現的江薇陵,沉沉的黑眸冷冽無波。

  他不在意江薇陵。

  他隻在意他為夏天折的千紙鶴,能不能失而複得?

  顧岑璽視線鎖著被江薇陵撿走的那隻粉鶴:“把我的東西給我。”

  江薇陵沒給。

  她看著手裏的粉鶴,狹長的丹鳳眼裏都是渾不在意的輕佻。

  “一個紙折的千紙鶴而已,也值得顧隊這麼在意。”

  江薇陵腦中閃現了一個充滿怒意的想法:“顧岑璽,你折這些粉鶴幹什麼?!”

  以她對他的了解,顧岑璽那種帶著直男屬性的硬漢性格,也不可能花費那麼多精力折紙鶴玩。

  而且,這些千紙鶴還全是粉色的。

  這一看就是某個小女生喜歡的東西。

  江薇陵質問顧岑璽:“你給那個叫夏天的小女生折的?”

  顧岑璽簡單又直接地回:“是!”

  江薇陵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酸,話裏溢滿了茶味。

  “小女生就是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你這麼忙,她不幫你分憂解難就算了,還浪費你的時間折這種東西,看來她對你也沒有那麼體貼。”

  “要是我的話,我肯定不舍得我的男人花費精力做這種事,有那個時間,我會讓我的男人好好休息。”

  江薇陵說完“賢良淑德”的一番話,就期待地看著顧岑璽,妄想贏得他的另眼相看。

  哪個男人不喜歡為愛付出又體貼的女人?

  江薇陵想,顧岑璽也不例外。

  顧岑璽雙手抱臂,聲線冷沉,回江薇陵:“你的男人連為你折千紙鶴都覺得浪費時間,你也真是可憐。”

  “還有,千紙鶴是我主動折的,她沒有要求我折,是我自己心甘情願。”

  “倒是你,江隊,故意挑撥離間,惡意針對,搬弄是非,和愛嚼舌根的長舌婦沒什麼分別。”

  江薇陵第一次被人說長舌婦,還是被喜歡的男人顧岑璽說,心髒都快碎成了玻璃渣。

  顧岑璽冷沉的聲音又一次強調:“把千紙鶴給我!”

  江薇陵依舊沒給。

  她看著顧岑璽那張英俊立體的臉龐:“其實,我隻是想說,如果你喜歡千紙鶴,我也可以為你折。”

  顧岑璽眸底都是不耐:“我不需要。”

  江薇陵又一次顧岑璽當場拒絕,臉色登時變得更難看。

  自從五年前她認識顧岑璽,已經明裏暗裏向顧岑璽暗示過很多次:她喜歡他。

  但無一例外,每一次都被顧岑璽當麵拒絕。

  江薇陵是一個好強的女人,顧岑璽越是拒絕她,她越是不甘心。

  而且,她是真的喜歡顧岑璽。

  顧岑璽雖然家世顯赫,權勢通天,長相英俊 ,但一點富家少爺囂張跋扈,好逸惡勞的壞毛病都沒有。

  他性格沉穩自持又不乏溫柔細膩,私生活幹淨到出奇,骨子裏還流淌著樂於助人的善意。

  要不然他也不會放著富家大少爺的悠閑不享,去親手創建聞名國際的公益性救援機構。

  這樣多金、英雋、潔身自好、專一、還善良的男人,誰能忍心拒絕!

  江薇陵的理想型就是顧岑璽。

  她也一直在想法設法接近顧岑璽。

  江薇陵憑著自己曾經救過顧岑璽一命,她總覺得,她在顧岑璽的心裏,應該與其他女人不一樣。

  事實上,顧岑璽並不這麼認為。

  顧大少爺是非分明——

  救命之恩是一回事,愛情婚姻是另外一回事。

  用愛情婚姻去抵償救命之恩?

  蠢!

  戀愛要和真心愛的人談,才有意義。

  婚姻要和心愛的她攜手步入,才是天堂。

  否則,都是扯淡。

  顧岑璽站在江薇陵身前,個子極高,身穿黑色衝鋒衣,身姿筆直挺闊,黑眸淩厲。

  江薇陵站在顧岑璽俊拓的身軀旁,都覺得心跳加速,臉紅。

  然而,顧岑璽從頭至尾都沒看她,他一直在看被她撿走的粉鶴。

  一道淩厲的冷風從江薇陵手上劃過。

  顧岑璽把被她撿走的粉鶴,奪了回來。

  他擰開隨身攜帶的透明玻璃瓶,把失而複得的粉鶴放進去。

  透明玻璃瓶裏已經積聚了很多粉鶴。

  小粉鶴們張著粉粉的小翅膀,精致又小巧,討人喜歡。

  顧岑璽看著這些可愛的小粉鶴們,眸光柔和,仿佛看到了那張粉嘟嘟的笑臉。

  此時,江薇陵還站在顧岑璽身邊。

  她惱羞成怒:“顧岑璽,你該不會以為我來國家大劇院是專門來找你的吧?”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隻是送我的表妹曲盈盈來排練舞蹈,偶遇到你而已。”

  顧岑璽麵色平靜:“你來找誰,故意還是偶遇,我不關心,也不在意。”

  他把玻璃瓶裝進包裏,轉身走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走,他走。

  驀地,整個排練大廳響起了優雅歡快的音樂聲。

  一個穿著白色蓬蓬裙的女孩子踮著腳尖,身段輕盈的從後臺翩然而至。

  她細眉紅唇,腰肢纖軟,筆直纖長的雙腿包裹在白色絲襪下,像勾人心魂的白玉。

  倏然,那充滿了靈氣的白玉高高抬起,舒展伸直在半空中,呈現一個漂亮的直線。

  顧岑璽看著夏天的那雙美腿,腦子裏浮現了四個字:纖纖玉腿。

  他避開江薇陵,走到另一側的角落位置,靜靜地看夏天排練。

  江薇陵看著顧岑璽專注的目光,黑著臉從後門離去。

  夏天在舞臺上,翩然起舞,技巧嫻熟,舞蹈跳的優美絕塵的同時,也沒耽誤她看到舞臺下的情景。

  她看到了一直盯著她看的顧岑璽,也看到了滿臉落寂離開的江薇陵。

  她看到江薇陵黑成豬肝色的臉。

  江薇陵不開心,她就開心了,哈哈~

  夏天的排練分為兩幕,上場和下場。

  中場是其他舞蹈演員的排練時間。

  上場的排練結束,舞臺上穿著白色芭蕾舞服的小天鵝退出了舞臺。

  顧岑璽眼中的興致勃隨之褪去,轉為了冷淡。

  本來還覺得精彩絕倫的芭蕾舞劇,頓時,好像變得沒那麼有吸引力了。

  他忽然有些無聊。

  叮咚——

  一條消息躍上手機屏幕:

  [岑璽哥哥,出來,VIP休息室]

  顧岑璽乏味的神情,即刻變得興趣盎然。

  這隻小天鵝又在搞什麼古靈精怪?

  顧岑璽邁著大步走向VIP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房門,屋裏空無一人。

  顧岑璽走進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門後麵躥出來,柔軟的身段縱身一跳,爬到了他的背上。

  光憑她胸前那兩團嬌嬌軟軟,顧岑璽就能分辨出她是“一點都不小”的小夏天。

  顧岑璽背著她走到了沙發旁,讓她站在沙發上:“下來吧。”

  夏天從他寬闊的背上滑下來。

  顧岑璽坐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隨意的躬著,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坐姿相當慵懶。

  “叫我來休息室幹什麼?”

  夏天穿著隻遮蓋住小 屁 屁的芭蕾舞服,沙發上的一側。

  顧岑璽一抬頭,實在無心,但也實實在在的,看見了裙底的旖旎風光……

  他眼神怔愣在那處曼妙的風景……

  夏天正垂著小腦袋看顧岑璽,看著他怔住的眼神,白皙的臉頰浮上一抹動人的嫣紅。

  “岑璽哥哥你往哪看呢?流氓!”

  顧岑璽扭過臉,嗓音又低又啞:“我不是故意的……”

  剛開始不是故意的,後來嘛?嗯……

  夏天蹲下身,撅著屁股,爬到了顧岑璽身邊,揚著精致的小臉看她。

  顧岑璽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跪趴著的姿勢,眼神暗的如同暈不開的濃墨。

  他摸了摸她的頭,嗓音低啞浸欲:“乖孩子。”

  夏天伸手抓住他肌肉結實的胳膊,爬到了他大腿上。

  一屁 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嬌嬌地坐在他懷裏,也不說話,隻仰頭,用漂亮的眸子看著他。

  顧岑璽手臂鬆鬆的環著她的後背,防止她重心不穩摔下去。

  他問她:“要我來休息室,是為了做這個嗎?”

  夏天明知故問:“做這個是指哪個?”

  顧岑璽後背靠在沙發上,攬著腿上的小姑娘:“坐大腿,抱抱。”

  夏天點頭:“嗯,想要做這個,做你大腿上,舒服。”

  顧岑璽輕笑了一聲,小姑娘的心思還挺容易滿足的。

  他心說:懷裏坐著香香軟軟的她,他也挺舒服的。

  夏天在顧岑璽大腿上坐了一會兒,少女的小心思蠢蠢欲動。

  她忽然伸手,藕白粉嫩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精致如同芭比娃娃一樣的臉蛋往他臉上湊,嫣紅的嘴唇往他薄唇上親。

  “岑璽哥哥,我可以親你的嘴嗎?”

  顧岑璽看著她紅玫瑰一樣的花瓣唇,搭在沙發上的手臂忽然收緊。

  他抱著她,一個利落的翻身,把嬌軟的她壓在他的身下。

  夏天身上驟然一沉,口中發出一聲顫巍巍的嚶嚀:“唔~好重~”

  她心髒砰砰砰地跳,又興奮又害羞。

  但行動上還是很大膽的,她抱住了他的頭,還把他的頭往她雪白的脖子裏壓。

  想要嚐試那種禁 忌的快樂……

  顧岑璽的臉頰埋在她修長漂亮的脖子裏,肌膚相貼。

  休息室裏的空氣充滿了曖 昧的情 愫。

  夏天張著紅紅的小嘴,悸動的不知所措,又覺得不太夠,想要更多。

  “岑璽哥哥,隻是這樣嗎?”

  顧岑璽從她脖子裏抬起頭,深邃如淵的眸子看著她,低頭。

  兩個人的嘴唇越靠越近……

  驟然——

  “來VIP休息室,我等你,快點啊,寶寶。”

  熟悉的男人聲音穿進顧岑璽和夏天的耳朵。

  這個聲音直接刺激的兩個人心中一抖。

  夏禹北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輸入VIP休息室密碼的聲音。

  眼看著休息室的房門即將被推開,沙發上壓在一起的顧岑璽和夏天暗道一聲不好,還有,掃興!

  顧岑璽迅速起身,抱著夏天,走到了裏麵那個狹窄的換衣間。

  他坐在換衣間的椅子上,她叉開腿,麵對麵坐在他腿上。

  兩個人屏氣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

  咣當一聲脆響,門被一股大力推開。

  急切的撞門聲昭示著:推它的人是多麼的火急火燎。

  夏禹北攬著倪曼藤的細腰走進休息室,腳腕一勾,把休息室的房門關上了。

  一進到休息室,夏禹北就把倪曼藤抱到了桌子上,伸手就去脫她身上的舞裙。

  倪曼藤推他:“你這麼急幹什麼?”

  夏禹北手指捏著她裙子上的拉鏈:“急著和你纏 綿 悱 惻。”

  躲在換衣間的夏天和顧岑璽:“!!!……”

  他們聽到了不該聽的,怎麼辦?

  更不好意思的是——

  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們是繼續躲在裏麵偷聽?

  還是選擇現在就走出去,避免聽到接下來激烈非常的聲音?

  即使色膽包天如夏天,她表示:她真的不想偷聽親哥和她嫂子那個!

  太!羞!恥!了!

  她要是偷聽了全過程,以後她怎麼麵對她親哥和嫂子?!

  夏天糾結地看著顧岑璽,眼中閃爍著求救的信號:求助!大哥!

  顧岑璽對她口語:要不我們現在出去?

  夏天搖頭:怕怕。

  顧岑璽:你說該怎麼辦?

  夏天:再聽聽。

  外麵,夏禹北捧著倪曼藤的臉,熱烈的含吻著她紅豔誘人的唇。

  倪曼藤嘴上的口紅被他吃了大半,唇線旁也暈染上了糜豔的紅色。

  夏禹北的嘴唇上還印上了她的口紅,本來就妖冶的臉龐,看起來更加妖孽豔麗。

  他手指緩緩劃過她的嘴唇,替她擦著唇邊的口紅印。

  “今天塗的什麼牌子的口紅?還挺好吃。”

  倪曼藤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口紅裏麵含的有鉛,你不怕毒死你自己嗎?”

  夏禹北挑著唇,笑得肆意:“因為你去死,我還挺樂意。”

  他朝休息室環視了一周:“這裏條件雖然沒有床 上舒服,但偶爾一次嚐嚐鮮,也別有一番情 調。”

  夏禹北說完話,就急切地抱著倪曼藤往沙發上。

  就是顧岑璽壓夏天的那個沙發。

  倪曼藤本來好好排練舞蹈,半路就被夏禹北喊到了VIP休息室。

  “你今天不是說讓我晚上去你家嗎?怎麼突然又跑過來找我?”

  夏禹北把倪曼藤放到沙發上,然後開始解皮帶。

  “我今晚要出國。”

  倪曼藤驚訝:“臨時決定的?去哪?”

  夏禹北把皮帶隨手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道聲響。

  “去黑三角。”

  他精壯健碩的身子俯下,往倪曼藤身上壓。

  突然,咚——

  休息室裏發出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是換衣間傳來的。

  夏禹北身子一頓,眼神裏閃過疑惑。

  他起身,往換衣間走,去查看換衣間裏有沒有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