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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娶她回家

  夏禹北看著車前方一排二十個舉著步槍的士兵,抵了抵後槽牙,對著司機:“撞過去!”

  這種情況,一拳難抵四手,再高的武力值,也難以抵擋對方高火力的射擊。

  下車是不可能下車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下車。

  夏禹北聲音不容置喙:“以最大速度撞過去!”

  司機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回頭看著夏禹北:“先生,車胎爆了!對方在路上放的鋼鐵三角釘紮破的!”

  夏禹北無語了,冷笑:“這軍閥的齷齪手段還真是多!”

  夏君堯的表情還是很淡定:“下車吧。”

  剛剛還在堅定說不下車的夏禹北傻眼了。

  “下車?這種情況下車,不是被活活去送死嗎?”

  夏君堯眉眼沉靜冷冽:“還有第二種選擇嗎?”

  “總要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才能更好的和對方談判。”

  據夏君堯了解,當地想加入血豹軍閥的年輕男人多的是,血豹軍閥抓他們兩個,總不會是為了抓壯丁。

  所以血豹軍閥抓他們兩個異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

  單純為了錢?

  以夏君堯國家特工局局長的身份,隻要他亮出身份,對方必定要忌憚三分!

  當地的軍閥再厲害,也不敢貿然傷害當局大佬,一旦造成傷害,勢必會給兩國的外交造成動蕩。

  夏君堯安撫性地拍了拍夏禹北的肩膀:“下車吧,沒事,我會護著你。”

  夏禹北目前還不知道親爹的國家特工局局長的身份,看著滿眼慈祥的親爸,哪裏肯讓夏君堯保護他。

  “一會兒如果發生槍戰,爸你不要跟他們硬拚,我去做人質,你趁機逃跑。”

  “想想我一個國際聞名的大明星,怎麼說還是有一點影響力的。”

  夏禹北看著夏君堯,烏黑的眼瞳裏都是作為男人的擔當。

  “爸,我保護你!”

  夏君堯聽著兒子的一番話,心裏溢滿了感動。

  他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養育兒子長大,但兒子卻願意用生命來守護他這個父親,他作為一個父親,何其有幸!

  夏君堯像摸小孩子那樣,摸了摸夏禹北的頭:“不怕,我們都不會有事,相信我。”

  夏禹北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被父親摸頭,忽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他看著眼神堅定,神情認真的父親,也不知道父親說這番振振有詞的話是哪來的勇氣?

  但夏禹北還是選擇相信夏君堯。

  父子倆一起走下越野車。

  二十桿一米二的步槍,齊刷刷頂在夏禹北和夏君堯的腦袋上!

  那個一直隱藏在小兵後麵的軍長,踩著軍靴,向夏禹北和夏君堯走過來。

  他很高,身軀很精壯,穿著軍綠色作戰服,頭上帶著迷彩帽,腰間的黑色腰帶把他精瘦的腰身掐出漂亮的弧度。

  氣質冷冽,挺拔俊朗。

  夏禹北透過士兵間的縫隙,看到了背著雙手,站姿筆直的軍長。

  夏禹北愣了一下,不知為何,他覺得那軍長的身影有些眼熟。

  腦子裏仔細比對過後,他又找不出與這位軍長匹配的人物。

  不怪夏禹北沒認出小倪,此時的小倪,哪裏還是當初那個陽光天真的大男孩。

  兩年的時光足夠讓一個男人變了模樣。

  更何況,小倪此時還帶著偽裝麵具,隱匿著真實樣貌。

  而此時的倪錦昊也正看向夏禹北。

  小倪認出夏禹北了嗎?

  他一眼就認出了夏禹北!

  倪錦昊沒有失憶,過往的一切他都記得很清楚。

  他之所以沒有回去,是因為在這裏,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沒有完成……

  夏禹北看著背著雙手的軍長,不怕死的用當地語言喊道:“喂,談談吧,你們為什麼抓我們倆?是為了錢嗎?”

  倪錦昊聽著夏禹北懶散不羈的聲音,心想,夏禹北真的是一點也沒有變,這種兇險的時刻,他還能保持著貴族般的慵懶。

  倪錦昊沒說話,朝著身邊站的小兵擺了擺手。

  小兵們立即拿出兩片黑色膠帶,把夏禹北和夏君堯的嘴給封了起來!

  緊接著是冰涼的手銬,烤在了夏禹北和夏君堯的手腕上!

  小兵們押著他們倆往車上走。

  夏禹北暗道一聲:壞了!這夥人連個談判的機會都不給!

  做法真是夠簡單粗暴的!

  看這形勢,也不像是為了錢。

  要是為了錢,一般事先會給個談判機會。

  夏禹北扭頭看向夏君堯,夏君堯用眼神安撫他:沒事,別擔心。

  夏禹北:“……”他老爹倒是真能淡定!

  這臨危不亂的態度,真有幾分大佬的感覺。

  夏禹北想:關鍵他爹不是大佬啊!

  夏禹北止不住擔心:人命關天!他不想死!

  他還沒有娶到藤寶寶,還沒讓藤寶寶給他生一窩可愛的小孩子,他真不甘心死!

  他舍不得藤寶寶!

  夏禹北心裏想著老婆孩子的時候,他人已經被五花大綁,綁到了那夥軍閥的車上。

  綁豬一樣捆綁,又扔死豬一樣扔到車廂裏。

  夏禹北心裏痛罵:臥槽!你們他媽能不能把我當個人看!我一個國際大明星!

  好吧,國際大明星到了軍閥混戰的地帶,也不好使。

  夏君堯也被綁了上去。

  不同於夏禹北擔憂的眼睛,夏君堯烏黑的眼瞳仍是靜水一般的運籌帷幄。

  倪錦昊看著被捆成一團,蜷縮在車廂一角的夏禹北,琥珀色清冷的淡眸裏,劃過一絲饒有趣味的笑。

  不可一世的北哥也有被捆成豬的一天啊!

  是挺有趣的。

  倪錦昊眼中的笑一閃而過,清冷的眸子即刻凝結成了冰。

  他習慣性地擺手,載著夏禹北和夏君堯的小型卡車開往軍閥所住的宮殿。

  他則邁著長腿,坐進了一輛豪華的軍用悍馬車。

  悍馬車抵達血豹軍閥的宮殿。

  宮殿是典型的東南亞風格,紅色牆壁,金黃色簷尖,呈寶塔狀。

  宮殿之間還點綴著蔥鬱的花草和樹木。

  除了奢華的主殿,還有供士兵、客人、傭人休息的側殿。

  以及用來關押囚犯的地牢。

  地牢裏麵不僅關押著囚犯,還關押著用來折磨囚犯的老鼠、毒蛇等動物,以及各式各樣殘忍的刑具。

  小兵們押著夏禹北和夏君堯,恭敬地請示軍長:“這兩個人關在什麼地方?”

  倪錦昊從悍馬車上下來,長身優越,氣宇軒昂,語言不帶一絲感情。

  “當然是押在地牢。”

  夏禹北一萬分抗拒:老子不是囚犯,憑什麼要被關押在地牢!

  倪錦昊眼神掃過他:反抗無效。

  他下達了命令,轉身就走向主殿。

  夏禹北看向老爸夏君堯,隻見他老爸仍然是不慌不亂,夏禹北真的:……不是很懂。

  不過身邊有個那麼處世不驚的老爹,夏禹北心裏的不安倒是被安撫了不少。

  算了,既然反抗無效,擺爛了,走一步看一步,愛咋咋滴。

  於是乎,夏禹北和夏君堯被關進了陰森潮濕的地牢。

  在地牢的大門被牢牢鎖住的時候,一直朝主殿走的倪錦昊停住腳步,朝地牢的方向,意味深長看了一眼……

  此時他臉上的偽裝麵具已經取下,俊秀精致又不失男人味的臉龐,熠熠奪目。

  他回頭往前看,豁然,在看到某個身影時,冷冰冰的眼眸盈滿了溫柔的光。

  燦爛陽光下,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少女正朝他跑過來。

  少女細眉粉唇,一雙杏仁眼明亮澄澈,大眼睛黑白分明,身段清瘦纖細,膚色很白,氣質空靈。

  如果用一句話形容她,那便是——

  栽滿了罌 粟的花園裏,石破天驚一般,開出一朵純潔無暇的百合花。

  少女邁著急速的步子跑向倪錦昊 聲音又軟又甜:“小倪!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她跑了沒幾步,白皙的臉上就泛起了不正常的嫣紅,呼吸也越來越亂。

  倪錦昊皺了下眉頭,旋即邁著大步跑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他溫柔地叮囑她:“醫生都說了你不能做劇烈運動,小桃子,你不要亂跑。”

  雪映桃纖白的胳膊環住倪錦昊的脖子,甜甜的跟他撒嬌:“我想你嘛,小倪。”

  倪錦昊抱著輕飄飄的少女往主殿走:“想我也不能跑,我擔心你。”

  他低頭,寵溺的用鼻尖點了點她的鼻尖:“不乖的小桃子,聽到我的話沒有?”

  雪映桃仰頭對著他的鼻尖,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秀臉龐,伸出粉粉的舌 頭,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滋溜~

  倪錦昊的耳尖一下子紅了,啞著聲音:“不準調皮。”

  雪映桃開心的咯咯笑:“小倪被我偷親到了!”

  倪錦昊往四周看了一眼:“小心被別人看到。”

  雪映桃嬌俏的小臉則是一點不在乎:“咱們兩個都訂婚了,早晚要做夫妻的。”

  倪錦昊抱著她進了她的閨房:“我的小未婚妻說的對。”

  雪映桃乖乖抱著他的脖子,躺在他懷裏。

  她很憧憬和他結婚,隻是——

  前提是她能活到那一天……

  倪錦昊把雪映桃放在了鬆軟的床鋪上,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有些擔心。

  他把右手掌心覆在她的心髒處,去感受她的心跳,關心地問她:“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雪映桃看著他放在她左胸口的大手,臉更加紅:“沒、沒有。”

  倪錦昊則皺了皺眉頭:“心跳怎麼越來越快?”

  雪映桃臉上都是少女的嬌羞:“你的手,放的位置不對……”

  倪錦昊看著她起伏的左胸口:“對啊,心髒處。”

  雪映桃紅著臉拿掉他的手:“你都摸到我那了……”

  倪錦昊忽然反應過來,把覆在她心髒處的手拿開:“我不是故意的。”

  雪映桃依偎在他懷裏:“你就算是故意的,我……我也願意。”

  這回輪到倪錦昊的心跳砰砰砰加速了。

  雪映桃摟著他的腰,想去坐他腿上,坐他懷裏。

  倪錦昊抱著她,把她放到了另一側床鋪上:“我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髒,我去洗幹淨再來抱你。”

  雪映桃乖乖地說:“好,我等小倪。”

  倪錦昊去了她房間的浴室洗澡。

  雪映桃聽著他洗澡的嘩嘩水聲,都覺得幸福。

  她這個體弱多病的身子,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讓她珍惜。

  沉沉的腳步聲突然響起,越來越近,最終停在雪映桃的麵前。

  雪映桃望著高壯威嚴的男人:“爸爸!”

  雪冕坤看著最疼愛的小女兒,帶著刀風一樣的眼神掃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那小子又在你的臥室洗澡?”

  雪映桃有些不好意思,又滿是偏袒的維護倪錦昊:“爸爸,小倪是我的未婚夫。”

  雪冕坤當然知道這一點:“還沒有結婚,還是要保持好男女之間的距離。”

  雪映桃知道父親在這種事情上不會讓步,於是回說:“知道了,爸爸。”

  這個時候,浴室傳來倪錦昊的聲音:“小桃子,過來給我遞個毛巾。”

  雪映桃還沒站起身,雪冕坤隨手扯下一條毛巾,黑著臉走到浴室旁。

  “我這個做爸的親自給你遞毛巾,你開不開心?”

  浴室裏的倪錦昊猛然一怔:“我錯了!”

  “我不擦也能穿衣服!”

  倪錦昊濕著身子,麻利溜地穿上衣服,從浴室走出來。

  雪映桃心疼地看著倪錦昊,又責備的看著雪冕坤:“爸爸,你看你,這樣小倪會感冒的!”

  雪冕坤打量了倪錦昊一眼:“他身子骨沒那麼弱!沒擦幹穿衣服就感冒,他也不配做我軍閥首長的女婿!”

  倪錦昊低著頭回說:“是!首長大人!”

  雪映桃拿著毛巾,心疼的去幫倪錦昊擦濕漉漉的頭發。

  雪冕坤則盯著倪錦昊,問說:“聽說你抓了兩個人回來?”

  倪錦昊:“是,關在地牢。”

  雪冕坤問:“男的女的?”

  倪錦昊:“男的。”

  雪冕坤問:“男人的心髒能移植嗎?”

  倪錦昊回:“隻要白細胞抗原配型一致,男人的心髒也可以移植給女人。”

  雪冕坤問:“給那兩個男人做過配型檢測了嗎?”

  倪錦昊回:“我現在就去做。”

  地牢裏。

  夏禹北和夏君堯還被膠帶貼著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大門忽然開了,一道明亮的光束照進來。

  夏禹北眼睛都被刺到了。

  帶著偽裝麵具的倪錦昊站在夏禹北和夏君堯麵前,高俊的身子蹲下。

  他手裏,握著一把針筒,針筒上的針頭散發著刺眼的冷光。

  倪錦昊一把撕開了夏禹北嘴上的膠帶。

  幽靜陰森的地牢響起“滋啦”一聲響。

  夏禹北看著倪錦昊手裏的針筒:“你想幹什麼?沃日!你該不會要給我注射那種帶毒的東西吧?”

  倪錦昊微笑著:“放心,這不是毒,我不碰那玩意兒,血豹軍閥的人都不碰那玩意兒。”

  夏禹北有些驚訝。

  夏君堯的眼睛則亮了一瞬……

  在黑三角還能拒絕毒這種東西,這支軍閥真的不一般。

  夏禹北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想:也許這個男人是個好人。

  下一秒,就見男人握著針筒,毫不留情把尖銳的針頭紮進了夏禹北的血管裏!

  抽血!

  夏禹北措不及防喊出聲:“我靠!你個小兔崽子!夠狠啊你!”

  倪錦昊看著齜牙咧嘴的夏禹北,看著這個他曾經最敬佩的北哥,笑了笑。

  “隻是抽管血,不殺你。”

  夏禹北也停止了嚎叫:“抽血之前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搞的像謀殺!”

  倪錦昊淡淡地笑著,又去抽夏君堯的血。

  抽完血,他就立即離去,去做配型檢測。

  地牢裏又恢複了死寂。

  夏禹北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身子歪歪斜斜靠著牆:“爸,我們不會關這裏一輩子吧?”

  夏君堯則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會,已經有人在行動救我們了。”

  夏禹北驚喜加震撼:“誰?”

  夏君堯簡短回:“我的人。”

  他在出發來黑三角的時候,就已經和國家特工局的人做了詳細計劃。

  沿途他的手機也一直開著定位,供特工局隨時檢測。

  特工局檢測到他的位置停在可疑位置不動,就會前來營救夏君堯!

  而且,夏君堯這回被抓,之所以一直沒反抗,是因為他一直在蟄伏。

  他的蟄伏收獲了一個重大信息:血豹軍閥不碰毒,那這個軍閥的經濟來源主腰靠什麼?

  夏君堯猜測是:器官買賣!

  他一直在調查的國際器官買賣案件,很有可能就與血豹軍閥有關!

  另一邊。

  顧岑璽得知夏禹北和夏君堯北被血豹軍閥抓獲,也在第一時間奔赴了機場。

  嶽父大人和大舅子被抓,他當然要去救!

  隻要他成功的把這兩個王牌救出來,還愁娶不到夏家的小公主!

  顧岑璽在機場時,給夏天打電話。

  夏天問他:“岑璽哥哥,你在做什麼?”

  顧岑璽回說:“在為了娶你而努力。”

  夏天:“啊?”

  顧岑璽笑著回她:“乖乖,等我回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