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無比擔心時,那個英俊的男人赫然出現在眼前。
同時出現的還有他那頭可以晃瞎人眼的白發。
溫念的眼眶忽然就有些酸。
雖然現在婚禮就要開始,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霍墨燁的那頭銀發。
有一就有二,很快,眾人便被霍墨燁吸引了目光,就連正挽著秦澤濤手臂,一步步向著喬九牧走去的新娘子秦怡都被忽略了。
“霍總白發的樣子還挺帥的!”
“霍總那張臉刀削斧鑿的,不管是什么發型,什么發色都能駕馭。”
……
蘇晨橫過去一記眼刀子,涼涼的提醒:“都別看了,當心被扣薪水。”
眾人紛紛梗著脖子,不得不將目光重新移到臺上去。
喬九牧此時的眼中只有秦怡這唯一的一個女人。
他深情凝望著她,直到司儀詢問:“秦先生,您愿意將您的侄女秦怡小姐交給我們的新郎喬九牧先生照顧她一生一世嗎?”
秦澤濤眼眶泛酸,淚水再度模糊了視線。
“我自然是愿意的。”
他握著秦怡的手,緩緩的放在喬九牧的手中。
喬九牧開口:“大伯,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怡寶,這輩子,哪怕我窮困潦倒,有一口吃的,也會先給她!”
明明是很深情的表白,從喬九牧的口中說出來,就是莫名多了點喜感。
秦怡原本心情沉重,聽了他這話,沒繃住,竟是“噗嗤”笑出聲來。
“你覺得秦家能讓你淪落到那種地步?”秦澤濤板著臉,質問。
“咳——”
喬九牧勉強扯了扯唇,“就是一句比喻。”
秦澤濤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他的目光落在霍墨燁那一頭白的刺目的頭發,沒控制住情緒,淚水還是滾落出來。
霍墨燁無視掉眾人凝望在他臉上的目光,徑自向著溫念行去。
溫念心口脹脹的。
這個男人,為了她,竟然頂著一頭白發,怎么能不讓她感動?
她沒再伸手壓著帽子,而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向著他走去。
霍墨燁心臟一扯。
她現在非常的虛弱,若是一個不慎,可能會摔在地上。
秦楚就要扶著溫念,溫念卻沖他莞爾:“大哥,我沒事的。”
她覺得今天的自己,狀態不錯。
秦楚沒再強迫她,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溫念扶著椅背,緩緩的向著他走去。
霍墨燁只恨不能輪椅的速度再快些,他舍不得她多走一步。
溫念沖他笑,一個趔趄,竟是摔在地上。
她頭上的帽子掉落下來,一頭銀發散落開,在陽光下,有些刺目。
“天!”
“夫人她怎么也是一頭白發?”
“夫人的裙子跟艾莎公主差不多,估摸著這是艾莎公主造型?”
“難怪霍總也整了個白發造型,嘖嘖……好恩愛啊!”
有人耐不住,已經拿出手機,將鏡頭對準了他們。
霍墨燁很著急,想要將她扶起來,但他剛有所動作,就被溫念給制止住。
“你不要再摔了,我沒事。”
她明明摔得很痛,但臉上卻帶著笑。
霍墨燁喉結滾了滾,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捏成拳。
秦楚大步走上前,將溫念扶起來,徑自放到霍墨燁的腿上。
此時,臺上的司儀已經在問喬九牧是否愿意娶秦怡為妻,是否會一生對她不離不棄。
霍墨燁抱著溫念,隔著無數的人頭,就那么安靜的看著。
溫念抬手捂著臉,“能親眼看著秦怡穿著我設計的婚紗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真的很開心!”
“開心就好。”
溫念的目光又移到秦楚跟邱婉君的臉上,“其實大哥跟婉君很合適。”
一開始她還擔心邱婉君畢竟是市長千金,害怕邱市長會通過聯姻,為自己的仕途添磚加瓦,卻不料,最終是她小人之心了。
邱市長一直坦坦蕩蕩,也沒有利用自己的女兒為自己謀求什么。
尤其是秦楚這次出事,邱婉君為了他不顧一切,她就覺得,如果錯過了邱婉君,秦楚這一輩子必然會悔青腸子。
邱婉君似感受到了溫念的目光,扭頭看去,沖她彎唇淺笑。
溫念心里澀澀的。
見她又有些犯困,霍墨燁生怕她會再睡過去,他握緊溫念的手,有些用力,有些發抖。
溫念嘶了一聲,抬眸看著他,有些怨惱:“你弄疼我了。”
見她比之前精神了不少,霍墨燁長吁了口氣。
“對了,怎么沒有看到紹齊?”
霍墨燁猜測著大寶肯定又在研究3.5寸軟盤上的東西,便道:“他這幾天也確實是累了,而且,你也知道,他性子向來沉穩,不喜歡熱鬧!”
溫念也沒有想多,“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她一直用意念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此時真的有些筋疲力盡了。
霍墨燁輕輕頷首,“我們回去吧。”
“一會兒是不是還要拋新娘捧花?”溫念問。
“你還想留下來?”
“倒也不是,算了。”
就算她有幸搶到了新娘捧花又能怎樣呢?
她到底命不久矣,還是將這份幸運讓給別人吧!
霍墨燁清楚的看到了她眸中的黯然,更加用力的握著她的手,“好,那我們回去。”
兩人回到房間,霍墨燁突然又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絨盒。
溫念的心臟狠狠的跳了幾下,“你干什么?”
“念念,你愿意嫁給我嗎?”
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其實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將戒指套在她的手上,但他沒有那么做,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想要這個心愛的女人能夠親口說出“我愿意”這三個字。
溫念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這張臉,胸腔里的那顆心臟越跳越快。
霍墨燁很有耐性的等著她的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后花園傳來歡呼聲,他猜測著應該是在拋新娘捧花。
“霍墨燁。”溫念望著他,目光沉痛,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霍墨燁的心口處,那股窒悶的感覺倏爾加重,如同被巨石砸過般,疼的他額頭都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他喉結滾了兩下,笑的有些凄然:“也對,求婚應該單膝下跪的,算了,還是先收著,等我好了,能站起來,再跟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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