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敵人來說,俄空軍的出現算是意料之中,畢竟25師屬于親俄武裝,美洲豹旅更是哈桑將軍的心頭肉,哪有不救的道理?
可是坦克裝甲的出現,絕對是意外之外。
美洲豹旅的裝甲部隊已經在后方出現了,那么眼前的裝甲部隊從哪里來的?
他們似乎忘了,25師不只一個機械化旅。
獵豹旅的步兵沒來多少,但是裝甲部隊幾乎都來了。
頭上有飛機,面前有坦克,這仗還怎么打?
當這樣的疑問在心里回蕩時,即便再勇敢的戰士也會瞬間喪失斗志。
在俄空軍的戰斗畫面里,敵人如潮水一般退卻,簡直比剛才沖鋒的時候還要快。
可是人能跑得過坦克嗎?
煙霧繚繞,獵豹旅的戰車紛紛轟大油門、開啟遠光燈。
徒步追擊的美洲豹旅步兵心領神會,紛紛借助車身上的偽裝網爬了上去,t—72和t—90坦克體型寬大,確實可以躋身很多人。
見此情形,馬爾茨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算什么?太笨拙了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步炮協同的戰術,坦克上趴滿了人,連炮筒都沒辦法轉動了……”
倪秋搖頭笑道:“我也沒見過,看他們默契的樣子,應該是25師獨有的戰術吧!笨拙一點沒沒關系,只要管用就行了。”
說話間,開足馬力的裝甲部隊已經追上了逃竄的敵人,相繼減緩了速度,而車身上的步兵也不再搭順風車,在火力掩護下徒步追擊。
馬爾茨撇了撇嘴角,哼聲評價道:“還別說,挺高效的……”
這時,大屏幕上的飛機畫面集體翻轉,焦點移動到敵軍后方,就連直升機都飛過去了。
倪秋呼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雖然有些兇險,但一切都是值得的,這場仗,25師打贏了。”
馬爾茨笑道:“結論下的有點早吧?敵人后方肯定有封鎖線,也肯定會派出接應部隊,伊文斯想靠這波反沖鋒吞下敵人,有點異想天開吧?”
倪秋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了解伊文斯,也不了解25師,他們一旦發起了進攻,就不會再撤退了。”
“這就是他們的戰斗風格,俄空軍很了解這一點,所以才留有部分彈藥,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不信你就繼續看吧,不僅這場戰斗贏了,整個圍剿戰都已經贏了。”
馬爾茨將信將疑,充滿期待的盯著大屏幕。
而倪秋已然胸有成竹,心情愉悅的坐到沙發上,然后命令勤務兵送點吃的來,他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打仗這件事,有時候其實很簡單。
夫戰,勇氣也;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彼竭我盈,故克之。
伊文斯的能力或許不夠全面,但絕對是一員勇將。
他深切的知道,如果不借此機會盡可能的擴大戰果,那就只能再回到陣地里被動挨打。
到時候俄空軍打道回府,而他們又彈藥匱乏,堅持再久也總有失守的時候,不如一條路走到黑。
即便不能將敵軍擊潰或者全殲,至少也能收攏一些彈藥裝備,找回一些主動權,挽回低落的士氣。
即便拋開士氣不談,這次反沖鋒也應該打到底。
敵軍人數擺在那里,至少有三分之一被傘.兵團和裝甲部隊牽制住了,那么此時正面戰場上絕不超過五千人。
25師畢竟是王牌部隊,技戰術、人員素質、武器裝備、作戰素養,都是最好的。
以一當十或許勉強,但以一當三還是沒問題的。
要知道,恐怖組織也就戰斗意志還算強悍,其他方面不堪入目,尤其武器裝備,恐怕連人手一支步槍都做不到。
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值一提。
……
兩個小時后,火紅的朝陽掛滿天邊。
倪秋坐在公署的陽臺上,愜意的喝著咖啡,心里想著該怎么洗脫身上的罪名……
馬爾茨悄悄的走了上來,嘆聲說道:“你猜對了,25師果然沒有停下腳步,現在敵軍撤退了。”
“那25師還在追嗎?”
“是的,只是速度減慢了。”
“敵軍往哪里撤退了?”
“一路向東。”
倪秋頓時笑出聲來,嘖嘖嘴說道:“那豈不是要撞到104旅的懷里?老將軍現在肯定樂壞了。”
馬爾茨苦笑道:
“其實,此時此刻,敵人唯一的生路就是正面擊潰25師。因為他們無論往哪里撤退,都是死路一條。”
“第五兵團已經封鎖了整個代爾祖爾省,切斷了所有交通要道。”
“西有蘇赫奈重兵把守,東有104旅伺機而動,根本逃不掉。”
倪秋點頭笑道:“分析的很透徹,所以敵人只能選擇勝算最大的方向突圍。”
馬爾茨翻著白眼說道:
“向東勝算大嗎?在那里駐防的可是104旅!”
“他們的武器裝備和戰斗力都不如美洲豹旅,但卻帶有更濃烈的復仇意愿,肯定會把代爾祖爾保衛戰的怒火撒出來!”
“更何況25師還在后面窮追不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倪秋放下咖啡杯,低吟道:
“你也說了,敵人在被25師擊敗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如果我是敵軍指揮官,肯定也會向104旅的方向突圍。有始有終嘛,代爾祖爾沒能攻下,那就在廣袤的戈壁一決勝負。”
“只是潰敗之師,真的能打贏復仇之師嗎?”
馬爾茨挑了挑眉毛,嗤笑道:“我發現你特別有當將軍的潛質,只可惜你是雇傭兵,這輩子都別想了。”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夸我吧?真是榮幸!”
馬爾茨沒有接茬,生怕倪秋順桿爬,轉移話題問道:“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沒有打算,我現在無官無職,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倒是想回代爾祖爾看看。”
馬爾茨疑惑道:“戰役結束后,會有一大批物資運往代爾祖爾,你想去的話隨時都可以,為什么要等機會呢?”
倪秋笑而不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也不愿意回答。
戰役雖然結束了,但是他的劫難才剛剛到來。
辛勝或許會因為這場勝利而網開一面,但是哽在心里的芥蒂不可能消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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