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迭戈所屬州。
加州首府城市薩克拉門托,當天晚上八點召開緊急新聞發布會。
張景和斯蘭剛剛吃過晚飯,坐在沙發前,看到電視里忽然插播進來的新聞發布會。
發言人是第三性。
不對,也可能是第78性。
花旗國衙門已經把男女之間劃出總共98個性別,并且還在不斷增加。
男人身穿黑皮短裙,腳踩紅色高跟鞋,白色束胸短衫,肚臍露在外面,擦著紅色指甲油,站在發言臺后面介紹嗜酒病情況。
話到最后,第n性發言人公布道:“各位同胞,鑒于當前情況特殊,以及嗜酒病兇猛,我們被迫決定,即刻起禁止棒子公民進入加州。”
一石激進千層浪,記者們爭先恐后提問。
“親愛的,”張景抱抱斯蘭肩膀道,“你明天早上就回洪比岡家里,農場人太多,別被感染,否則胎兒危險。”
“好的,”斯蘭起身離開沙發,“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沒有別人看見,張景從秘銀空間里取出一瓶弱化后的超級酵母,放在茶幾上。
超級酵母本來可以明顯提高人體機能,因為用振金攪拌過,導致它變得平庸。
福禍相依,振金被發現分子結構改變,因此可以被復制。
只不過復制出來的也是弱化版本,也就是d金屬。
此時此刻,正在淡馬錫和圳城關外收購中小型煉鋼工廠里進行試產d金屬。
這樣一跌一漲,不算吃虧。
晚上睡覺前,張景讓斯蘭喝下弱化后的超級酵母。
與燈光污染嚴重的城市不同。
農村晚上睡得早,起得也早,斯蘭早上六點半準備出發回洪比岡時,有雇員已經給她的車里放進去半扇牛肉、一袋土豆、一袋洋蔥。
臨到女朋友坐進駕駛室,打算離開,張景忽然又叫住對方,“親愛的,你等我一下。”
斯蘭點頭,看著男朋友返回屋里,出來時手里拎著一把mp5沖鋒槍。
“這個給你防身。”
變戲法一般,斯蘭微微彎腰,從座位下面也掏出一把mp5,表情驕傲道:“我也有。”
張景當然知道她也有,所以才重新回去拿一把強化+80%得出來。
“我這個更好用,”張景把沖鋒槍交到斯蘭手里,“遇到壞人,不要節省子彈,打對方打成肉泥。”
斯蘭感受到關心,把頭點點,駕駛張景給她新買的防彈保姆汽車離開。
需要說明的是,斯蘭在座位下面藏槍屬于違法行為,理論上來說只能放后備箱。
問題是,好人守法律,壞人不守。
所以座位下面放槍是好事情,遇到壞人可以直接清空彈夾。
當然,社會總體是好的,槍擊比例不高,持槍搶劫比例也不算多,但在放煙花能把人群嚇到四散而逃的地方,小心一點不會錯。
陪過王思思和范斯敏,斯蘭也陪過。
還有最后一個,也就是形象似高中生的珍妮弗。
珍妮弗原本是一名專業騎師,身高約米,嬰兒肥,小圓臉,臉上有些雀斑。
從牛棚區開車一小時到奇妙酒莊。
因為‘響指’時隔半世紀成為新的四貫王,奇妙酒莊幾乎每天都有訪客。
意外的是,五十歲還身材窈窕的朱莉婭.金赫為什么也在人群中?
不愧是芭蕾舞演員、模特、服裝設計師,穿衣服和搭配就是好看。
跑馬場旁邊,身著灰色包臀裙長裙朱莉婭.金赫的眸子也看到張景開車緩緩從旁邊經過。
內心微微產生一絲悸動,雖然只發生過一次關系,可那種大腦缺氧有感覺,實在是讓人難忘記。
張景不知道朱莉婭.金赫腦子里都是顏色,繼續開車向前,停在純木制別別墅門口。
身材魁梧的保鏢大麗正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一身休閑裝穿著,看上去輕松。
與大麗簡單打聲招呼,張景在客廳里見到女朋友和女兒。
身著土黃色運動套裝的珍妮弗正在給張洛兒沖牛奶。
張洛兒則在地毯上爬啊爬,看上去很活潑。
看到爸爸回來,小胳膊小腿的張洛兒啊啊叫喚。
將女兒從地上抱起來,張景與女朋友擁抱、親吻。
“昨天晚上我在電視看到,嗜酒病情況有些嚴重,”親吻過后張景提醒女朋友,“酒莊最好停止接待外來訪客。”
“我有打算這樣做,今天是最后一批訪客。”
“朱莉婭.金科是什么情況?”
“她說現在德州現在太冷,受經成功的賽馬不適合送回去,我就把她留下來了。”
張景點頭,心里感覺朱莉婭還有其它想法。
“親愛的,”珍妮弗反問張景,“你最近在忙什么?”
“去了香江、烏蘭巴托、神國、倭國,”說話時張景抱著女兒走到沙發前坐下,“這四個地方。”
“我還以為你在烏雞或者是德牧。”
“為什么會有這種猜測?”
“因為罷工和左-勢力,這兩個地方被折騰得不輕,有一些優質企業正在逃離,恰好正宮到處收購,所以我以為你在歐洲。”
張景微笑,他可不想去巴黎聞大街上的尿騷味。
見男朋友不在乎,珍妮弗提醒張景道,“如果想收購優質公司,這個時候去烏雞和德牧是好時機。”
“不想去,”張景搖頭,“三天兩頭罷工,誰受得了?”
“罷工是工人為自己爭取權力,”珍妮妮分析道,“這件事情不分對錯;
不過,當地衙門并不打算妥協,不僅不打算妥協,還打算教工人重新做人。”
張景感覺有精神,“怎么說?”
“烏雞衙門打算封禁《簡愛》《悲慘世界》《茶花女》等等書籍,并在教科書里增加服從類教育內容。”
“假的吧?”張景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朱莉婭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張景有種頭腳顛倒的感覺,卻又能理解衙門的做法,比如說《悲慘世界》。
里很多內容都是對現實的批判,其中經典頗多。
比如:‘上帝把空氣給人,法律卻讓人出錢買空氣。’
‘凡是婦女、孩子、仆役、沒有力量的、貧困的和沒有知識的人的過失,都是丈夫、父親、主人、豪強者、有錢的和有學問的人的過失。’
‘黑暗中的靈魂有罪,但真正的罪人是制造黑暗者。’
‘我寧愿靠自己的力量,打開我的前途,而不愿求有力者垂青。’
特別是最后這句,意義深遠且重要。
烏雞人身體力行執行,把法皇送上斷頭臺是證明。
反抗延-遲-退-工也是證明。
無數個普通人,抱成團,形成一股強大力量,而不是指望出現某個‘帶頭人’。
《簡愛》《茶花女》雖然講的是愛情,其實也是對現實的抨擊。
烏雞想要封禁理所當然。
但是,《悲慘世界》1862年的小說!
《簡愛》和《茶花女》分別是1847和1848。
作者寫的時候,百分百沒想到一部小說居然能在兩百年后,成為衙門的照妖鏡。
以至于,衙門想要打碎鏡子,只因為特瞄的寫得太真實,把底褲都給扯掉了。
扯掉底褲其實也沒啥,不怕丑事被曝光。
可書里還教普通人‘我寧愿靠自己的力量,打開我的前途,而不愿求有力者垂青’,這就過分了。
不過,張景為什么感覺開心呢?
烏雞的心臟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玻璃心,哈哈哈。
見張景嘴角掛笑,珍妮弗手里拿著奶瓶,說的話卻澆下來一盤冷水。
“親愛的,這沒有什么好笑,在《三體》獲獎之后,很多人嘲笑大國寫小說只能用m國、h國來代指;
嘲笑你們不能在小說里炸掉花旗-國-大-使-館,連世仇倭國的真名寫出來也會被網站要求修改。”
張景表情一秒凝固,因為炸掉會被要求修改,不改直接封書,直接封書可能性也很大。
還有很多禁忌和不能提的關鍵詞,比如留----四。
奇葩的是一些數字也不能寫,比如六點四的數字。
大量國外人名和地名不能寫,比如華某頓大橋,華某頓州,印du洋,老男孩。
某些事件不能寫:比如暫-住-證取消原因,民-國-起-源,南-洋-歷-史,非亮劍系列諜戰軍事小說等等。
果然,做人不能過于得意忘形。
至于珍妮弗說的話,張景不作反駁。
就像大國人茶余飯后嘲笑花旗國‘自由美麗堅槍擊每一天’‘不敢嘲笑猶態人’‘98種性別’等等。
反過來,花旗國也會嘲笑大國。
重點,都是真實存在的事情,反駁不了。
當然,也不用較真,神仙沒有絕對自由,更不論是大國人和西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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