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英和殘月聽著白如歌現在要去看老師,臉色都有些難看。

    “你休息一下,等身體養好了再說吧!”南華英說到。

    “不要……我的老師……死了啊!我要去看他的!”白如歌說到這里眼里空洞得可怕。

    南華英不忍的別過頭去。

    在白如歌的堅持下,南華英點頭同意了。

    南華英想著,李教授自殺的事,白如歌還不知道,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啊!

    可有些事是瞞不住的,終有一天白如歌會知道的。

    “如歌乖,沒事的,殘月姑姑在這里!”

    殘月輕輕的擁著白如歌。

    白如歌呆呆的搖搖頭,“我沒事的,真的。”

    三人一起上了車,南華英開車,殘月攬著白如歌坐在后位上。

    楊教授的葬禮已經進行了好多天了,只是人一直放在冰棺當中,并沒有入土。

    直到白如歌的到來。

    “小師妹,你終于醒了,身體好些了嗎?”馮寶兒迎了上來。

    看著白如歌慘白的面容,馮寶兒有些心疼。

    馮寶兒第一次沒穿高更鞋,一身黑色的喪服沉重無比。

    白如歌搖搖頭。

    “跟我來吧,去見見老師最后一面,一直在等你!”馮寶兒悲傷的道。

    說著便帶著白如歌朝著中央的冰棺走過去。

    白如歌沉默的走了過去

    以往的白如歌是冷清的,是高傲的。

    面目表情雖然不多,但是有靈氣的。

    可此時的白如歌睜大了空洞的雙眼,形容呆滯。

    馮寶兒也很是傷心,可看著白如歌這樣子,也有些不忍心。

    白如歌的視線看向冰棺中,透明的玻璃下,赫然躺著兩個人,她的老師和師母。

    白如歌的臉色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全部的血色,扶著冰棺才勉強站住。

    她指著賓館里的人,看著馮寶兒,眼神有些驚懼,“啊!”!

    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只覺得眼睛很疼,卻流不出淚!

    馮寶兒扶住白如歌,低聲道,“師母也陪老師去了!”

    白如歌聽著一口鮮血吐在了冰棺上,冰棺的玻璃上全是鮮紅的血跡。

    像是祭奠楊教授和李教授獻上的點點梅花。

    “啊!小師妹,你怎么了,你可別嚇我!”馮寶兒尖叫了一聲。

    就想去拉著白如歌起來,可白如歌的雙手死死的拉住冰棺的邊緣,不放開。

    南華英和殘月也急忙的沖了上來,心中大驚。

    “師姐,我沒事,讓我陪老師師母待一會兒吧。”

    “可是你……”

    “我沒事啊!”白如歌堅定的到。

    是啊,她能有什么事呢?她救了宮辰希,有事的是老師和師母啊!

    眾人看著白如歌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勸。

    兩位教授的事,這輩子只怕都會壓在白如歌心里了。

    大家也只能任由白如歌待在這里。

    白如歌現在虛弱得不像話,她本來就剛醒過來。

    在經過宮辰希忘記她的打擊之下,又得知老師和師母都去世了。

    內心近乎崩潰。

    可是她沒有暈倒,也沒有讓眼淚糊了眼,她睜大了眼睛,清楚而認真的看著楊教授和李教授的面容。

    最后看他們了,她要記清楚了。

    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們。

    李教授一輩子沒有對楊教授說過一句我愛你。

    也從來都是高聲大氣的罵他死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