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都沒注意,白如歌的這次手術,竟然來了兩個老教授通過透明的玻璃窗,在里間觀看。

    下午八點左右手術的,手術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

    手術室的門開了。

    張鐵牛夫妻慌忙的撲上來,問話的聲音都有些顫音,“小姑娘,怎么樣,阿月怎么樣了!”

    白如歌摘下口罩,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手術算是成功了,這段時間先看身體的排斥程度,接下來慢慢調養。”

    張鐵牛夫妻倆倆聽到這個結果,頓時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不是悲痛,而是背負了十幾年的心愿終于成功了,激動得除了哭,他們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能說什么。

    這個時候,之前那些圍觀群眾報警的警務人員也出現了。

    之所以來得這么晚,是因為當時圍觀的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想要報警,又不想惹麻煩,直到不久之前,才有人打通了報警電話。

    還果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警務人員一來就看到地上抱頭痛哭的張鐵牛夫妻,“你們是受害者嗎?先別哭了,是怎么回事,是哪個女人說要給幫你們做手術?”

    大家都莫名其妙,白如歌微微皺著眉。

    跟著警務人員一起進來的有一個中年婦女,指著取下口罩的白如歌道,“就是她!”

    “你說小姑娘做什么不好,為什么要去做一個騙子呢?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務人員上前就要抓住白如歌問話。

    大哭的張鐵牛一下子站起來,攔在白如歌面前。

    “你們在胡說什么?她怎么會是騙子,她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啊!是我的手術費,被人偷了!”張鐵牛急忙解釋道。

    “你這老實人,有什么事,就跟警務人員說吧,不要隨便相信人。”后來的圍觀者不屑的開口。

    這時附一院不滿白如歌的醫生也假意驚呼一聲,“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位是我們醫院新來的醫生啊!她還沒滿十九歲,你們說話客氣點。”

    這話說得,強調了兩個事,白如歌是新來的,白如歌年紀還小。

    眼看周圍的人,越鬧越兇。

    張鐵牛這個不善言辭的村里人,卻是怒了。

    他臉色漲紅的站了起來,“你們都住嘴,不許說她!”

    周圍安靜了一下,沒想到苦主會突然發怒。

    “我存了好多年的手術費,今天被小偷偷了,我在醫院門口哭,想著如果女兒死了,我也就從山里最高的地方跳下去,死了算了。”

    大家安靜了下來,開始認真聽著,從這憨厚的話語間,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的絕望。

    “沒有人幫我,沒有人跟我說話。可她來了,她問我為什么哭,她說可以免費幫我女兒做手術!她就是你們口里說的騙子!”

    張鐵牛哽咽了一下,又道,“我女兒現在手術成功了,手術是她親自做的,換了腎臟,醫療費用,也是她幫我們墊付的,你們卻來罵她,誰再敢罵她,我跟你們拼了!”

    張鐵牛雙眼通紅的看著周圍的人,大有誰再敢說白如歌一句壞話,就要沖上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