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了都知道白如歌現在的狀態不好,但她沒有可憐巴巴的和宮辰希求安慰,也沒有因為控制不住的困倦,立即昏睡。
她半閉著眼睛,“阿辰哥哥,我們移到山洞里,你把這野雞殺了,用雞血把洞口涂滿。”白如歌的聲音像是隨時有可能斷開一樣孱弱。
宮辰希不知道白如歌這么安排的意義,但毫不猶豫的按照白如歌說得去做。
等雞血涂滿了洞口,他們兩人都到了山洞中,白如歌的神色這才放松。
“阿辰哥哥,水能隔絕特殊血脈之間的互相感應,洞口涂抹的雞血也能掩蓋我們的氣息,就算她們的人在瀑布中,也找不到我們的。”
宮辰希這才知道白如歌做這些的目的。
宮辰希沒有問白如歌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這是廢話,一路走來,白如歌除了動用她那幾乎干涸的血脈之力,還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可那溝通動物的能力,憑現在的白如歌,又怎么用出來的呢。
白如歌還想說什么,還想給宮辰希包扎腿傷,可她眼睛都無法睜開,終究是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白如歌昏睡過去都皺著眉頭,大概是想著宮辰希的情況,很不安。
宮辰希知道他們此時不會在被找到,也暫時安心下來。
看著白如歌昏睡過去,他也沒有慌,只要沒死,他就能鎮定下來。
這山洞是在瀑布后面的,有些潮濕,到是不小,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往里走一些,竟然有一個小池子,小池子是從崖壁上一點一滴落下的清水聚集而成。
宮辰希撕下自己身上干凈一點的衣服,用小池子里的水打濕洗干凈,小心點擦拭著白如歌臉上的灰塵。
把白如歌清理得干干凈凈的,然后把他的外套鋪在地上,讓白如歌睡在他的外套上。
白如歌除了衣服上臟了一點點,沒有一點傷痕,只是臉色白得近乎透明。
而對比起來,宮辰希可就有些凄慘了,渾身是傷,到處是血,此時臉色微微發青,好像有些冷。
這瀑布后方的山洞真的有些潮濕了,空氣中仿佛都帶著水汽,讓人覺得十分寒涼。
宮辰希明明有一件外套卻沒有穿,反而給白如歌墊在了身下。
明明知道覺醒之后的人魚血脈是不會怕冷的,可僅僅是因為地上有些臟,他便把唯一能取暖的外套給白如歌墊上了。
白如歌睡得很不安穩,但一直都沒能醒來。
宮辰希覺得有些渴,就這這池子里的水喝了些,到是發現這水有些清甜。
想了想覺得給白如歌喂一些。
他四處看了看,找不到盛水的東西,就用洗凈了雙手,捧了一捧水,一點一點的喂在白如歌嘴里。
宮辰希的手心里也有數道劃痕,那一點一點的血絲順著這清甜的水喂進白如歌的嘴里。
這一路上,白如歌在透支,宮辰希又何嘗不是拼了呢。
更何況他受了這么多傷,留了這么多血,最后簡直是憑著一口氣硬撐著,此時在給白如歌喂水的時候,覺得眼前都有些看不清了,毫無預兆的直接倒在了白如歌身邊。
兩人如果就這么昏睡下去,很有可能就這么死在這山洞里。
白如歌醒不過來,宮辰希重傷不治,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可這悲傷的故事沒有按照這個劇情發展,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白如歌竟然醒了。
本來白如歌不可能這么快就醒來的,可因為宮辰希手上的那些順著清水喂到她嘴里的血絲,她竟然醒了過來。
白如歌的血,和宮辰希的血,其中有著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的關聯。
白如歌并不知道這些,此時她醒了,第一時間就找宮辰希。
看到宮辰希躺在她身邊,這才慢慢放松懸起的心。
然后這顆心又慢慢的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