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希回到房間里,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他一直用忙碌來麻醉自己,不去想白如歌,可依舊沒辦法不想。
房間里還有這白如歌的氣息,仿佛白如歌突然就會從哪里跳出來,親昵的撲入他的懷里,叫著阿辰哥哥。
宮辰希進了浴室,花灑里的水溫有些燙,仿佛要用這有些燙的水,讓他冷寂的心稍微回暖一些。
水從頭頂沖下來,他閉著眼睛,任由這水沖刷,洗個澡而已,卻有些狼狽。
好一會兒宮辰希才睜開眼睛,隨手扯了一件浴袍穿上。
他沒有上床,房間里的白如歌的氣息,讓他想念卻又害怕,害怕自己在這種氣息之下瘋狂,再也找不回一點理智。
他開始處理政務,不管是真忙碌還是讓自己忙碌,反正他必須要忙碌,不然真的會瘋。
濕透的頭發沒有吹干,也不會有白如歌在絮絮叨叨了。
時針指向凌晨四點,宮辰希覺得自己應該休息一下,他吃了南華英給的安眠藥,躺回了床上。
躺下來的宮辰希整個人顯得悲傷疲憊起來,沒過多久,安眠藥起了效果,宮辰希慢慢的睡著了,但即使睡著了,也緊緊的皺著眉頭。
凌晨六點的時候,宮辰希猛的睜開眼睛,滿頭的汗水,像是在做噩夢,睜開眼睛想要尋找白如歌。
然后清醒過來,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現在是沒有白如歌的。
宮辰希慢慢的冷靜下來,任由額頭上的冷汗滴落,然后掀開被子起身。
“歌兒,你到底在哪里?”
……
白如歌這一覺也睡得很不好,仿佛做噩夢了,又仿佛腦子里那些東西在一點一點的理順,一夜都不太安穩。
郎殤就這么守了白如歌一夜,不是不困,而是不敢睡,害怕睡著了在醒來,這一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察覺到白如歌的不安穩,郎殤有些內疚,想著要是在宮辰希身邊,姐姐大概就不會這般不安穩了吧。
但他很快壓下自己心中的內疚,繼續守著白如歌。
直到天大亮,太陽漸漸出來,明媚的掛在天空里,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白如歌才終于醒了過來,醒過來就看到郎殤在看著她,她有些茫然的喊了一聲,“阿殤。”
“姐姐醒了。”郎殤頓時笑了起來,這一夜的不安一瞬間消失,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還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大概是太過欣喜,郎殤并沒有注意到白如歌喊出了這聲阿殤有些不一樣。
這是白如歌下意識喊出的,并不是昨天那種郎殤教她,她只是聽話的這么喊。
郎殤一直笑著,像是笑容直接掛在了臉上,怎么都收不起來。
不是夢呢,天亮了,姐姐還在。
以后呀,姐姐真的只屬于他一個人了,姐姐會和她一起生活,他會讓姐姐過上最開心幸福的生活。
等風頭過了,他就不在管這么多事情了,什么權勢地位金錢,他什么都不在乎。
他就帶著姐姐離開A市,去世界各地走走,姐姐想過什么生活就過什么生活,但姐姐的世界里,以后都會有他。
郎殤暢想未來,有些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