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虛士錄 > 第一百零七章 北冥玉 大師兄
  看著夜羽和父親不斷把玩著這個玉麒麟,龍云心中的疑問卻沒有說出來。

  “為什么這么重要的寶貝會在人間出現?神仙難道不要了嗎?”

  這并不是一個小問題,無論神仙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都不會不要自己心愛的寶貝,隨意掉落在人世間,打造這個玉麒麟恐怕需要不小的代價,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像現在這樣呢?

  似乎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已經無力控制自己的行為了。

  神仙無法控制自己?說來可笑,可要是仔細想想就有些恐怖了。

  龍云并未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更何況這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想,世間如此之大,可能性絕不會只有一兩個。

  夢玉閣這些天有些難受,他們最大的一個客源吸引點要離開了。

  上官鳶在無雙城住了許久,無數的人前來一睹天下第一美女的風采,客源量大大提升,每日都賺的盆滿缽滿,本來住的好好的,突然上官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讓夢玉閣的人措手不及。

  “不呀,不呀,不呀!”

  “小姐,我們真要走嗎?”夢兒不愿意離開,無雙城內無數山珍海味,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她都還沒嘗試過來,就這樣離開有些不甘心。

  揉了揉夢兒的小腦袋,上官鳶笑著說道:“該走了,我們在這住了太長時間,接下來還要表演呢!”

  “哦!”夢兒嘟著嘴不情愿地說道。

  “啊!”忽然上官鳶的頭發出了一陣劇痛。

  “怎么了小姐?”

  一副奇怪的畫面出現在上官鳶腦中。

  “哦?夢兒你是不是想再住一段時間?”

  “嗯嗯!”

  “那好就再住幾天吧!”

  “太好了,謝謝小姐!”

  上官鳶因為腦中的想法,改變了決定。

  本來預感世界中沒有那個人的存在,可現在突然有了一定與今后的事息息相關,便不能輕易改變。

  “夢兒,咱們之前在起舞歌會上收到的千年冰雪蓮還在吧?”

  “當然,小姐,好好的放在寒冰木箱中,有公子的力量保存的極好!”

  “這些天,你可看好了,這株雪蓮很重要!”

  “是,小姐!”

  夢兒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很重要,但小姐的命令還是要嚴格執行的。

  清風吹動了上官鳶的頭發,一股清淡的香味在空中彌漫,不遠處的人們都知道這是上官鳶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很多人長時間居住在夢玉閣,為的不過就是早晨起床時能聞到這股獨一無二的清香。

  ………………

  當上了太子的三皇子,將手中的大權交給了曾經聞名天下的三公,七部官員本就是三公的下臣,各府郡的府主自然也不敢對三公有何意見,即便很多府主曾經是太子和六皇子的人。

  這樣一來,朝堂又回到了三公掌控的局面,三皇子胸無大志,很多事情都就由三公決策,包括曾經最危險的幾步棋,都是三公從中策劃,三皇子起到的作用僅僅是點頭同意。

  相對于劉成的朝堂,三皇子這個太子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控制力。

  一個權利的巔峰者要知道自己能控制什么和手下的人能控制什么,權利如果過于集中在一個人或者一個團體手中絕不是一個好現象。

  ………………

  第一次在和父親喝酒,這種感覺很復雜,龍云內心中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孩子,可放到此時才覺得自己長大了。

  幼時過得很艱苦,少有人言,只要父親常常對自己講著以前的一些往事,當初還未征戰沙場時的那段歲月遠比建立岐王朝的征程更吸引自己,更加豐富多彩。

  江湖一個充滿著未知和驚險的地方,多少高手和多少故事隱藏其中,不入此門不知天下英雄。

  龍云自小就希望能闖蕩江湖,見見天下英雄。

  無雙城內大事已定,想必三千禁軍人頭落地足以威嚇皇帝今后老老實實的,此時正是最好時機。

  龍云還有一個愿望,這些年父親經常暗自嘆息,從未在人前表現出來,不經意間被自己感覺到,一個武者最大的遺憾。

  秦門的那場大戰,給龍玉身體造成了永久傷害,這些年來,龍玉時常可以感受到虛士之力,卻偏偏不能進入其中,還有什么比一生無法寸進更讓一個武者沮喪的呢?

  父親是一個愛武之人,一生除了對母親的承若外沒有任何愛好,可現在這個愛好就是他的痛點,作為他的兒子應該想辦法為他解決這個問題。

  心臟的部分缺失,絕不是醫術可以治好的,但龍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酒過三巡,龍云稍一運氣,酒意全消,天還未亮,便已快馬出城。

  龍云以為萬事大吉,卻不想遠處一個巨大的危機正在趕來。

  “啪!啪!啪!”

  還未到靜海慈航齋山門,四秀碰到了外出有事的閣主北冥玉。

  “你們這幫廢物,現在連黃玲都被殺了,我們靜海慈航齋的顏面都被你們師徒丟盡了!”

  北冥玉已經扇了四秀一百多個耳光了,還未解氣。

  雖然未動虛士之能,但虛士之力也遠超一般大宗師,更何況是靜海慈航齋的閣主,韓冰四人已被扇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卻不敢多說一句。

  北冥玉作為靜海慈航齋的閣主已經很多年了,韓冰等人小的時候就見過北冥玉,那時她就很嚴苛,這么多年來,她陰郁的臉色也從未變過。

  每一個新收的弟子都十分懼怕這位閣主大人,因為她的脾氣不太好經常懲罰別人,下手又重,讓人幾天起不了床。

  韓冰自小就怕這位閣主,在她面前從來不敢多說一句話,這股威嚴一直持續到現在。

  這次要不是一直疼愛自己的師傅死了,韓冰甚至都要考慮離開靜海慈航齋,也不想面對北冥玉。

  可她們連大宗師的龍玉都打不過,怎么能打贏身為虛士的龍云!唯一能指望的只有這位閣主大人了。

  一旁的大長老邱痕說道:“好了,放過她們吧,現在應該想想接下來怎么辦?若不盡快滅了龍玉滿門,我們靜海慈航齋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邱痕和黃玲的關系一向親密,兩人一同練武一同晉級虛士,對于她的死很傷感,也不想韓冰等人受此連累。

  邱痕求情,北冥玉停住了手,她自然知道邱痕和黃玲情同姐妹,不忍看她的愛徒受罪,她也沒想把韓冰等人怎么著,只是發泄一下怒氣罷了。

  “好了你們四個回山吧,閉關練功,不許再下山!”

  “是!”

  “我們現在就啟程,無雙城內相關之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也省的讓旁人看笑話!”

  北冥玉對著另外三大長老說道,“此事必須要快,等消息傳到他們那之前就解決!”

  靜海慈航齋四大長老,除了黃玲和邱痕,另外兩個此時也在,分別是趙明和魏琳。

  “這消息怕是攔不住吧,此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就算他們在無雙城內沒有弟子,岐王朝各府郡也會把消息傳到他們那的!”

  “那就更要快,讓他們在笑的時候閉嘴!”

  趙明微微壓低了聲音說道:“此事要不要通知她,之前已經警告過我們了!”

  北冥玉頓了片刻說道:“不必,我是閣主,此事她也不好明面上反對,更何況還涉及到我們靜海慈航齋的顏面!”

  “好,那我們馬上出發!”

  北冥玉帶著靜海慈航齋的三位大長老直奔無雙城,準備挽回失掉的顏面。

  剛剛出城的龍云可不知道這些,他在府內牽了一匹日行駒,岐王朝專門馴養的馬匹,體格健壯,奔跑極快,能日行一千五百里。

  無雙城外地勢開闊,基本上都是官道,再加上日行駒的速度,不一會兒,龍云身后就看不見往日那座雄偉的城池了。

  龍云憑著記憶順著官道一直走,接連走過了七八個府郡后,來到一處不知名的山脈中。

  此處山脈地勢較低,山峰也不高,遠處看去就好像是一個高坡一般,山勢平緩,再加上日行駒較為健壯,行走山路倒也不困難。

  龍云來到山中,把日行駒拴在一邊,映稱著腦中的記憶向深處走去,左拐右拐,時上時下,接連繞過了幾棵奇形怪狀的大樹,越往山中走,越不見太陽光,茂密的樹葉擋住了正午時分的陽光,周圍變得暗淡起來,不知何時,陣陣微風襲來,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越往里走,周遭的色彩便暗淡一分,龍云全然不在意周圍的變化,繼續大步向前走,色彩越來越弱,樹葉像枯萎了一般變成了灰色,再由灰色,變成淺黑,深黑,墨黑,暗黑,最后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整個天地變成了純粹的黑色。

  龍云依舊沒有停下腳步,沖著沒有方向的前方走去。

  黑暗之中一雙暗黑的眸子忽然睜開,直勾勾的盯著龍云,龍云此時停下腳步,好奇的望著這雙本應看不見的眸子。

  “嗚啊嗚啊!”

  前方這未知的存在,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而來,這股壓力將龍云緊緊地圍了起來。

  剎那間,龍云仿佛承載著整個天地的基點,巨大的壓力擠壓著龍云身上每一處骨骼。

  無數多重力量壓迫著龍云全身,龍云抬手隔空輕輕點了一下前方,一道白光劃過,黑暗盡去,陽光重新撒向大地,此時龍云已經走到了密林最深處,一個兩人高的山洞映入眼簾。

  樹林還是青綠茂盛,剛剛的變化就好像夢境一般,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山洞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長長的頭發在后腦勺上盤了一個發髻,隨后又散落在背后,看起來隨意瀟灑極了。

  龍云看著他清澈明亮的雙眼,笑道:“大師兄就是這樣迎接小師弟的嗎?”

  山洞前的人正是龍云的大師兄朝墨隍,師傅臨走前告訴了龍云一些關于朝墨隍的事,練成“十二都天門陣”才算的上門中人,才能去找這位大師兄。

  朝墨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龍云,“我總要看看師傅把重任交給了怎樣的人,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和能力!”

  龍云:“那大師兄對小師弟可還滿意?”

  朝墨隍:“滿意,太滿意了,區區二十載便能修煉成這樣,怪不得師傅把任務留給了你!”

  龍云:“師兄謬贊了,在下只是僥幸練成‘十二都天門陣’,尚有許多不足!”

  朝墨隍:“是嗎?僥幸?不足?”

  朝墨隍從背后順出一把羽扇,隨手揮向龍云,龍云也不動手,跟剛才一樣身前白光一閃,朝墨隍向后退了兩步。

  朝墨隍不怒反笑道:“很好,簡直妙極,以你的武功來找我所為何事呀?”

  師傅臨行前交代了朝墨隍關于龍云這個小師弟的事,也說道將來龍云要是找上門,必須給與幫助。

  可眼下小師弟的武功遠超想象,朝墨隍實在想不出龍云如此高的武功找自己干什么。

  “聽聞大師兄不僅武功蓋世,還有一個煉丹的愛好,不知?”

  朝墨隍也不隱瞞:“我的確閑來無事喜歡煉制一些丹藥,不過你的武功不需要吧?”

  龍云:“家父當年受過重傷,心臟殘缺,至今武功不能寸進,若說別人我倒還有些方法,可家父是一個愛武之人,恐怕不由得別人代勞,我來此就想向大師兄討張藥方治好父親的傷!”

  “原來如此!”

  朝墨隍從袖口中翻翻轉轉的倒騰了一會,抽出了三張紙箋,交給龍云,“以你的武功別的藥方你也不需要了,對于別人來說這三張想必有用,至于怎么煉和需要的藥材你自己想辦法吧,我這里存貨可不多!”

  “多謝大師兄,在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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