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還在苦思冥想之際,被另外一個紅衣人帶走,倆個人都蒙著面,看不清誰是誰,身形非常相近,只不過一個肩膀上寫著二,一個寫著三。
算了算時間,吳景等決斗場勝者范圍結束后,開始尋找黑衣人的下落,但從何處找起,黑衣人會去向何方,吳景根本毫無頭緒,加上十公里的范圍,就算在一條直線上也追不到了。
一柄黑色的刀突然出現,砍向吳景肩膀,吳景抬手一夾便將刀折成兩截,四巨象之力遠超常人,一般的兵器根本連傷他的機會都沒有。
“好大的力氣!”
來人扔掉手中的斷刀,虎口還在顫抖,在他看來吳景或許是成功的關鍵。
“你的能力很不錯?”
“你剛才看到了?”
吳景很好奇,剛才施展決斗場時,周圍明明沒有其他人,為什么他會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憑你的能力,玄武門天宮宮主之位怎么也輪不到你!”
“那就能輪到你?’
來人傲慢無禮,吳景氣憤道。
“我當然不行,但我們可以!”
“什么意思?”
“你的能力很有用,可以幫助我們,我們可以給你足夠的好處,玄武門天宮這個龐然大物,你吞不下,你心里應該有數!”
這點倒是說的很對,吳景也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奪得頭籌,一躍成為帝王門派的掌門人,但這次機會難得,六件寶貝只要得其一,便可獲取大量好處,與人談條件時也能在主導地位。
“我可以幫你們,但你們能給我什么呢?”
“一種武功,你非常想要的武功!”
“什么?你怎么會……??”
………………
不遠處,一只小鳥輕飄飄的落在樹枝上,剛剛停下,便被分割成了數段,但沒有血留下,因為它是虛幻出來的。
龍云看未月央雙指一拉,便能使氣的威力達到如此地步,心里暗贊不愧是五大圣地,已初具規模了。
這幾天未月央越來越怒,天眼虛幻出來的小鳥越來越多,但每一次剛剛飛到他們身邊,便被摧毀,從未多呆過一秒。
“看來玉的人越來越想要知道你的身份了!”
未月央鐵青個臉,雖然仍是美艷至極,但不免稍稍少了些風情。
“閉嘴!”
龍云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你不是給門內的人傳信了嗎?為什么她們還不動手?”
“玉實在太大了,整個九州都有分布,我們首先要查實問題出在誰身上,到底是誰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不能輕易打草驚蛇,否則會漏掉一些人,冤枉一些人!”
“哦!”
龍云看樂子的眼神顯露無疑,被未月央拍了一下頭,卻沒有還手。
龍云不喜歡任何人碰他的頭,但眼前的這人除外。
龍云將鳳蓮花差人送回無雙城后,便來到黃河沿岸,去尋找大還丹最后的一味藥——九缺草。
九缺草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是一株生長在水底的植物,根據玉的消息,只有黃河河底才有,其他的水域并沒有發現過九缺草,至于分布在哪一段,則完全沒有規律。
九缺草,人們沒有發現其任何價值和功效,再加上生長于河底,所以很少有人采摘,只能碰碰運氣。
“你找死,臭小子!”
羽平被人扔了出來,沖力很猛,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住。
“奇怪?為何他的力量如此之大?”
賴三將手中的棍子掂了掂,羽平的力道不小,氣血深厚,多虧了當初逃跑時帶了一根,不然還真壓不住這小子。
“膽敢管大爺的閑事,你也不打聽打聽,方圓百里誰不靠我賴大爺吃飯!”
“放屁,一個搶人東西的地痞,真不要臉!”
“居然敢罵我!”
賴三舉起棍子朝羽平的頭砸了下來,羽平剛才雖被擊中,但棍子并無鋒刃,身體未受大傷,急忙躲開。
賴三不懂什么招式,腳下步伐卻是極穩,一擊不成,連跳兩下,正好停在羽平的落腳處,又是一棍。
羽平眼見避無可避,伸手去擋,但想到對方力氣太大,又收了回來,再一想,也不能用頭擋呀,便強行將手伸了出去,甚是為難。
未月央此時趕了過來,對龍云笑道:“你的朋友又惹事了!”
龍云嘆氣道:“他總是不知道量力而行!”
龍云后來居上,一手將賴三的棍子擋住,一手將羽平從地上扶起。
“龍兄小心,這廝好大的力氣!”
“又來了一個多管閑事的!”
賴三心煩而怒,晃動手中的棍子,棍子里三層旋轉,威力倍增,剛想擊殺龍云,卻不料棍子竟然寸寸碎裂開來。
“什么?”
賴三怎么也沒想到,黑金做的棍子竟然被一下抓碎了。
“羽兄,你說錯了,他力氣并不大!”
“可是……?”
羽平困惑之際,未月央跟著說道:“他能將你擊翻,靠的是手中的棍子!”
“棍子?”
羽平看向地面的碎片,搖頭道:“即便是黑金,可空心的棍子威力怎會如此…………?”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麒麟教三寶!”
“重棍!?”
“不錯!”
“龍兄你怎么知道?”
“當初剿滅麒麟教的時候,順手拿了幾根,做得確實精巧,掌握一定的技巧后,威力便可翻倍!”
“原來如此!”
“什么??剿滅麒麟教?”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賴三在一旁冷汗直流,頓時想起那日幾個人沖進教內,大殺四方的景象,當時一片混亂,逃的逃,傷的傷,賴三突然覺得龍云和未月央的樣貌有些眼熟。
“小、小人,不過是……”
未月央不屑道:“不過是麒麟教的余孽?”
“不不,小人早已痛改前非,再也不是………”
未月央聽不得這廢話,虛幻出一根金絲割了賴三的腦袋!
“啪啪啪!”
遠處傳來轟鳴的掌聲,很多人漸漸圍了過來。
“多謝恩人!”
一村婦跪在地上,激動地說道。
龍云轉頭向羽平問道:“怎么回事?”
一眾人將龍云等圍進了不遠處的屋子。
煮酒,弄茶,扁豆,花生,還有一些爽口的脆果,再加上一群人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不多時,龍云便得知了原因。
賴三本是麒麟教的一名普通教徒,麒麟教被滅,這廝趁亂逃了出來,之后五大圣地發布通緝令,賴三不敢聲張,躲在這個村子里當上了土皇帝。
終日為非作歹,搶奪村里的錢糧,還禍害了幾個大閨女,村里的人無不對他恨之入骨。
奈何,大宗師加上重棍,村里的數十名壯漢根本不是對手,家鄉之地,不敢輕離,一日過得比一日艱難。
直到羽平看到……
“這群人渣,到哪都一樣!”
未月央氣得腮幫子亂鼓,像極了想要買玩意兒的小女孩。
大人卻不給買。
“還不是你們監管不力!”
龍云偏偏喜歡火上澆油,在一旁刺激道。
未月央瞪了他一眼,無奈道:“之前麒麟教是我們的問題,但大宗師……”
“大宗師以一敵百,再配上黑金武器,對普通人而言,與虛士毫無分別,為何你們就是不愿稍加限制一些呢?”
“也不是完全不限制,只是,歷代祖師的教訓,我們必須遵守!”
五大圣地的規矩繁多,一時間,龍云也找不到什么駁斥的理由,便不再多問。
多虧了羽平的熱心腸,龍云從村民口中得知,就在這個村子不遠處的黃河底有一塊奇怪的石碑,那里長著許多九缺草。
九州大地上,很多不會武功的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黃河邊上,即便是什么都不種,光靠捕魚也能供給一日三餐。
在幾個漁民的帶領下,龍云等人來到石碑所在的岸邊,湍急的水流打在巖石上,發出了澎湃的聲音,與內陸之地大相徑庭。
“恩人,你看就是那里,從這向下潛大概五米,再往前不遠就是,河水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到!”
“好,多謝!”
“你不想去看看那快奇怪的石碑?”
龍云看未月央正襟危坐的樣子,問道。
“不想,一塊石碑有什么好看的,能飛起來?”
姚藍兒乖巧地坐在未月央身旁,看樣子也不想下去。
羽平:“龍兄不要奇怪,即便河水再清澈,女孩子也總怕濕了衣服!”
“哦!原來是這樣!”
龍云明白過來,就算是五大圣地的高手,也怕臟啊!
龍云和羽平再也不管,兩人脫了上衣,潛入河中。
剛開始兩人的速度一樣,六七米的水深,對于大宗師和虛士而言沒什么區別。
可兩人剛下潛到指定深度后,開始向前游時,忽然一股壓力從前方襲來,將羽平慢慢地推了回來。
任憑羽平如何使力,不僅抵不過,面對的壓力反而越來越大,甚至被倒推出水面。
“噗!”
巨大的壓力甚至將河水壓進了羽平的嘴里。
“怎么了?”
未月央看勢不對,急忙問道。
“不知道,河底有一股壓力,將我推了出來!”
“龍云呢?”
“龍兄似乎不受影響,向前去了!”
未月央并不擔心,以龍云的身手,就算遇到什么危險,也足以抽身而退。
……
但,過了數個時辰,龍云仍未從河底出來。
奇怪的是,對于岸邊的未月央等人時間似乎不重要了。
在未月央心里:就算幾個時辰過去,龍云還未出來也沒事,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
在羽平心里:過了幾個時辰,龍兄還未出來?在等幾天!
在姚藍兒心里:才過了幾個時辰,好慢呀,什么時候才出來?
時間并未減慢,但岸邊的三人突然抓不住時間了,或許是因為將羽平推出來的那股壓力,或許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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