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虛士錄 > 第二百七十四章 破鏡殺人
  “快想辦法!”

  天上的巨掌越來越近,從最初看上去幾十米,變成幾百米,再到后來幾千米,最后可能上萬米。

  天黑了,被手掌遮住了,北城聞巨大的臉也看不見了,抬頭上望,盡是手掌,他們甚至能看到手掌上的紋路,像一座座山峰、溝壑和沙漠。

  “天哪,這是一個人的能力?”

  張文遠這才意識到自己小看了北城聞,這個幻境給人的壓力遠遠超過了很多道境,此人是自己出江湖以來最強的敵人了。

  一刀長近三米,刀刃上延彎曲,刀背極寬,刀格三層套進手中,是張文遠狂刀譜的欲天宮。

  一劍長兩米,劍刃極厚,劍脊高聳,從側面看,更像是鑿子,是張文遠君劍譜的帝天宮。

  這一刀一劍是張文遠最強的虛幻兵器。

  “啊!!”

  巨大的手掌快要落地,張文遠拼命地抬起雙手,揮出了自己最強的招式刀劍合一之寂滅。

  刀氣和劍氣成十字形沖向手掌,但手掌太大了,它只能攻擊一個地方,張文遠的頭頂上。

  張耀拼命催動氣血,想將靈體撐起來,但巨大的壓力將它無限破碎,連成形都做不到,更談何擋在二人身前。

  “你的能力就不能起點作用嗎?”

  張耀對躲在自己身后的蕭逸郎說道。

  蕭逸郎尷尬道:“起啥用啊?給這個手掌下毒?”

  張耀:“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張耀的能力雖然不錯,但面對如此強大的力量,再巧妙的招式都無濟于事,以點破力,需要同等級的力量,這手掌就像天地一樣,如何破之?

  身穿袍子的人穩坐不動,看也不看天上的巨掌。

  刺青男則躲在了吸膜獸身下,虛幻的身體將他完全罩住,承受著巨掌的壓力。

  張耀不甘道:“可惜了,我的氣血之力若能再強十倍,定破此掌!”

  蕭逸郎:“現在就算讓你學也來不及了!”

  “別動!”

  忽然,一個非常細微的聲音傳入張耀和蕭逸郎的耳朵里。

  這個聲音很奇怪,不像是從遠處傳來的,就像在耳邊說的,很近,很近。

  蕭逸郎聽出來這是袍子的聲音,危急關頭管不了這許多,急忙拽住張耀說道:“別動,聽他的!”

  張耀無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轟!”

  巨掌按在了地面上。

  一聲巨響,青草被完完全全壓平了,一根立著的都沒有,像是純粹的綠色,單一的平面,什么都沒有,僅是綠色。

  蕭逸郎和張耀抱頭蜷縮著,他們都沒受傷,除了強大的風吹,他們沒感受到任何壓力,如此強大的一掌怎么會雷聲大雨點小?

  稍微離開一點距離的袍子,仍坐在凳子上,好像從來沒動過一樣。

  吸膜獸還在,但刺青男已經趴倒在地上,看樣子像是昏過去了,生死不知。

  張文遠狠狠地將血咽了回去,這股力量太強大了,雖然寂滅刺穿了手掌,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傷害,筋骨肌肉都破損了不少。

  抬頭一看,北城聞巨大的臉還在天上,更驚訝的是另外幾個人好像沒事人一樣,怎么做到的?

  穿袍子的人,張耀和蕭逸郎。

  這三人毫發無損,不僅讓張文遠吃驚,也讓北城聞感到奇怪,張文遠傷在他這掌之下,在他的意料之中,沒殺死,也是必然,要不然一派掌門也太無能了些,可另外三人什么都沒做,怎么擋住的這一掌?

  發現自己的秘密了?

  不可能呀!

  打到現在,這些人已不可能再合作了,從北城聞將他們拉進幻境開始,形勢已經變成了生死斗,出了這個幻境,他們必會殺死北城聞,這一點北城聞自己心里十分清楚。

  所以他必須要幻境里將他們全部殺掉,奪了金玉扇,除掉知情人。

  所以蕭逸郎、張耀不能放過。

  這個最神秘,最奇怪的袍子也不能放過。

  他是最危險的!

  龍卷風起。

  北城聞大嘴一吹,一股龍卷風從天上連到地下,不大不小的范圍正好將身穿袍子的人照在中心。

  “不跑?呆會你就知道厲害了!”

  北城聞不斷地吸氣呼氣,龍卷風刮得越來越厲害,速度越來越快,風力如刀割般劃過,將周圍的人都逼退了數米。

  風力來回抽拉,漸漸地形成了一股像擰繩子的力量,而穿袍子的人就是這根繩子。

  從天上到地下不知多少千里,力量一直在增強,足以開山辟地,但穿袍子的人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仿佛這股力量根本傷害不到他。

  “看你能撐到幾時!”

  北城聞加快速度的同時,他巨臉旁邊出現了一個新的形狀,而他的臉顯得小了,不能完全遮住天,就好像退后了一樣。

  左邊出現的同時,右邊也出現了一個新的形狀。

  一柄刀,很長,從天的一頭到另一頭,刀刃在天邊彎曲,太大了像是鐮刀一樣,刀格在另一邊,層層套著看不到刀柄。

  一柄劍,沒有刀長,頂不到天的兩頭,劍刃厚,劍脊高聳,像凸起的山峰一樣。

  “這、這,你、你!”

  張文遠都嚇傻了,這分明是他的帝天宮和欲天宮。

  “不會吧!”

  張文遠在心里瘋狂地祈禱,敵人只會他的兵器,不會他的招式。

  但很可惜,刀劍在天上合一了。

  寂滅!

  風停!

  這一招不像北城聞在攻擊張文遠等人,而是天在攻擊大地。

  十字痕遠在天上的時候,割裂感便傳到了幾人身上,不是身體某個部分被分割的感覺,而是全身分離,每一塊肉,每一塊骨骼都在掙扎著想要逃離身體,就連意識都開始渙散,恍恍惚惚,看不清這片天地。

  呲!

  呲呲!

  下落的第一下,張文遠全身皮膚爆裂而開,上揚卷了起來,表面血管破裂,氣血混亂暴走,幾乎要強行頂出體外,張文遠大口大口的吸氣,然后閉氣,強行捋順體內的氣血,揮出了他還未成型的第二招。

  “崩碎!”

  張耀見張文遠還要抵抗,急忙說道:“你別出招了!”

  之前手掌雖然很嚇人,但威勢與現在的招式相比一天一地,之后北城聞再攻擊的時候并沒有用這招,說明他未必還能如此大面積的攻擊,張文遠不斷出招,反而給他提供強大殺傷的招式,來攻擊地上的人。

  張耀未被擊中,他的靈體就已經提前感受到這招的恐怖,在他身前如紙一般不停地破碎,破碎,根本看不出任何人的形狀。

  張文遠不管不顧,之前張耀和蕭逸郎沒有受傷,說明他們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既然他們不管自己,何必管他們。

  更何況停下來還要面對北城聞的攻擊,不如拼命一搏,看看他的上限到底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將自己還未完全掌握的招式也反彈回來。

  “別動!”

  張耀和蕭逸郎再次聽見穿袍子人的話,他們趕緊低下頭,守住腳步,看他表演。

  張文遠的崩碎還是一刀一劍形成了十字氣,與天上的撞在了一起。

  單從威力上來看,天上的就好像江海一般,而張文遠的就是一滴。

  “砰!”

  “轟!”

  北城聞的寂滅降落了,但威力沒有想象中大,僅僅將眾人的血肉和骨骼分離了而已。

  張文遠感到兩只眼睛分開了,一只看天的一半,看不全,中間隔了一道黑乎乎的溝塹。

  “終究還是敗了!”

  張文遠的身體在分離,雖然他不完全的崩碎打散了寂滅,大量散亂的刀劍之力,還是輕易地殺了他們。

  我這么弱?

  張文遠第一次在心里問自己,僅次于帝王門派的門主,竟然在這場爭奪戰中連第二件寶貝都沒看見就被殺了,是自不量力還是碰到了真命天子?

  如果輸給了最后的贏家,他也心服口服,畢竟第二名也不丟人,想到此處他拼命地抬頭,想要再看一眼這個可能是最后的勝者。

  張文遠不看還好,他看到了讓他一生最震撼最恐怖的畫面,天紅了,整片天都紅了,北城聞痛苦的臉上充斥著疑惑和不甘,紅色是從天邊滲透進來的,就好像北城聞遠處的脖子被人砍了一刀,從那里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北城聞的臉很大,他的表情也很大,很深,讓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現在的處境,很慘!

  張文遠的身體還未完全分散,天地就先一步崩潰了,如大夢初醒般,張文遠回到了草屋內,一切都還是剛進門的樣子,唯獨自己身上混亂的氣血和破損的皮膚與別人大相徑庭。

  原來是幻術不是幻境!

  幻境能力可以虛幻出幻境和幻術,二者的區別在于一個出現在他的身體外,另一個在身體內。

  精神和肉體。

  草屋內錦繡絨衣的北城聞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被人殺了。

  “你…………”

  北城聞死死地盯著穿袍子的人,他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殺的。

  “很簡單,你的虛境域太弱了!”

  穿袍子的人大方地成全了他。

  虛境域?關鍵是虛境域?不是特殊的能力?

  北城聞懵了,他從未聽說過虛境域還可以破除幻術,自己的幻想不是存在于人的意識里?怎么會?

  北城聞想不明白,他永遠也想不明白了!

  張文遠受了傷,存在于意識里的幻想天地是虛境能力,同樣可以改變現實,倘若再晚一步破鏡,他也會被殺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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