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奇怪的道歉聲。
還是孩子，看上去卻經歷多年滄桑，臉上甚至出現了皺紋，眼神里充滿擔心，不是擔心自己，也不是擔心能力的使用者壯漢，更不是擔心面前的龍云，而是整個人族或魔。
“這一仗打下來，不知多少生靈被毀滅！”
“魔呢？”
對方擔心的是什么，龍云不清楚，可大部分魔所存在的意義就是殺戮，難道還需要為它們擔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在只言片語間就讓他們崩潰了？”
“也許是其中一些內容超過了他們意識的極限！”
“這天？”
“對，這天！”
“這里倒挺好，少了些許煩惱！”
“你竟然產生了自己的意識！”
“這不奇怪啊！”
“嗯，也對，這并不奇怪，可一個凡人…………”
“不，這里不是凡人所帶來的！”
“也對，你所依憑的是魔和仙！”
“對，魔和仙！你是什么呢？”
望向龍云的眼神明顯不像之前那般悲天憫人，更多了些明知道答案卻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像疑惑，卻是在等這個答案。
“我？”
龍云搖了搖頭，不想說，也不想騙一個孩子！
“嗯！”
咔嚓！
虛空中出現一道道裂痕。
孩子在布滿寒冰的地面上，用手指慢慢刻出兩個字。
龍云猛然瞪大雙眼，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揮劍，在寒冰出現裂痕之前，將孩子切成了碎片。
當然也包括地上的字。
碎片散開，看不出具體是哪兩個字。
咔！咔！
等裂痕布滿整片虛空的時候，一只巨腳穿過來踩向龍云。
與之前兩次不同，這一次龍云提前揮劍，巨腳穿過的同時，劍刃也穿過了巨腳。
砰！
這一劍揮出，不僅殺了孩子，還擋住了巨腳，更神奇的是切斷了纏在身上的一層層彩帶。
“什么？”
龍云能夠看穿自己身份，壯漢很驚訝，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對方竟然能一連避過三個殺招！
第一招，三個孩子帶入的地方，就連壯漢本人都難以窺探，一旦陷入，意識將永遠被困住，直到肉身崩潰。
第二招，那三個孩子的意志不崩潰，將會一直困擾龍云的意識，除非出現極大波動，使其改變，不然就算再強的沖擊也難以擊潰。
第三招，當困不住龍云意識的時候，之前凝聚的力量匯聚成三點，形成強大沖擊，在龍云意識還未完全清醒時對其攻擊，一般人根本來不及抵擋，更何況如此強大的力量。
可龍云卻在幻象還未完全崩潰時出招，不僅一招殺了幻境內的孩子，還能控制身體，提前擋住沖擊，這樣的人完全超出了壯漢的認知，如果是力量強大或能力特殊還好說，可想做到龍云這樣，只能提前知道這三招的順序和特點，不然就是…………
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一個難以讓人弄明白的能力或強大，并非指一些能力奇特或怪異，而是如同境界般遠超常人想象，小宗師難以對抗宗師，會被限制氣血，大宗師難以對抗虛士，因為看不到能力，虛士難以對抗如意真仙，是因為任何能力都會被白氣所限制，而現在壯漢面對龍云就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難道這個年輕人超過了魔主？
面對敵人的強大，壯漢心生膽怯，一步步向后退去，可剛退了三步，身體就被另一個意識控制了。
黑暗，完全的黑暗，看不到半點光芒。
原本就不完整意識輕易被擊碎，散落在虛空中，飄向遠處。
“吼！”
被控制的壯漢，整個身體噴涌出大量黑氣，如一條條靈蛇般沖向龍云。
可靈蛇的牙再鋒利也比不過龍云手中的劍刃，一招“大羅天”，莫說黑氣，就連壯漢身后的巖石都被切成了碎片。
劍氣散亂著沖向地洞深處，直到千米后，才被一個堅固的物體擋下來。
其間殺了不少人。
等龍云一步步走近，才看到這里竟然還聚集著不少黑衣人，只不過這些人太弱，連遠距離外溢的劍氣都擋不住。
“呼，小伙子，很厲害啊！”
一個略帶輕蔑的聲音響起，好像還藏著咯吱咯吱摩擦聲。
不等龍云看清對方是什么人，帶著圓弧形的刀氣從正中間飛了過來。
咔嚓！
龍云提劍格擋，刀氣被崩開的同時，劍刃頓時碎裂，不受控制地消散在虛空中。
“嗯？這刀氣？”
對方的刀氣竟然自動消除了虛幻能力，對于實的掌控比剛才的壯漢強了一籌，這一刀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擾亂壯漢的身體，不僅可以限制對方的能力還能使其整體崩潰，怪不得守在壯漢后面。
那意識？
可能只是某個人或能力的片段，連壯漢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而來。
眼前這個人？
龍云抬頭看了一眼，對方是個滿臉刀痕的中年人，看上去十分兇狠，在看清的瞬間，一柄薄刃大刀快速揮動，刀氣如流星般飛來，在山洞內空間狹小，難以閃避，不僅速度快，還帶著極強沖擊，近乎布滿整個山洞，龍云只能選擇與之對拼。
“混沌大羅天！”
劍氣從各個方向奔襲而出，不僅包圍了整個山洞，還從外面沖向里面，也從里面沖向外面。
砰！
刀氣瞬間被淹沒，對方沒想到龍云的劍氣如此強烈，不僅沖擊力強，還封住了全部方向，讓其不能退，也不能躲，其選擇也跟龍云一樣強行對拼，雙手握刀沖前方揮出。
“混沌大羅天！”
砰！
強大的刀氣和劍氣對撞在一起，山洞內的巖壁被一層層碾成碎末，如散落的樹葉般飄蕩在虛空中，因為刀氣和劍氣的混亂，巖石一會向前，一會向后，甚至還出現一部分向上飛到天空中。
轟！
大半個山體被摧毀，與之前一樣，地上到處都是溝壑，而上方的巖壁盡碎，露出了明亮的天空。
“嗯？”
對方看了一眼，竟然就學會了自己的劍招？
龍云驚訝的同時，中年人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原本極難感受的方向，此刻像線一樣不停涌入心間，超出意識的同時，還看到了一些原本不該看到的東西。
一條條黑線，從魔主手上連在他身上。
他知道自己是魔主所造，但不知道對方竟然還能用這種方式控制他。
一個完全超越想象的認知空間。
中年人受到的感觀沖擊超過了龍云，以至于龍云翻身而上，揮出第二劍時才緩了過來，再次以同樣的招式擋住劍氣！
“混沌大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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