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虛的移開視線，在心中不斷回憶。
的確，柳瀟瀟平日的生活其實也和娛樂圈脫不了關系。
雖然她不演戲不唱歌，也沒有任何技能和特長，但是憑著賀知章女朋友的身份，她只要隨便拍幾個視頻，就會有無數的人觀看她的社交媒體。
為此，柳瀟瀟經常會曬一些日常的生活視頻和照片，有時候賀知章心情好了還會配合出鏡。
比起那些大網紅，柳瀟瀟有很多炫耀的資本，而且從來沒有被黑過。
這是賀知章的功勞。
他沒有意識到，在他和柳瀟瀟秀恩愛的他同時，自己的妻子會遭受多少羞辱。
雖然大部分人不知道他和韓馨月的關系，但是少數的富豪名流還是知道的。
他卻從沒有想過，這些人敢為難韓馨月。
“賀知章，就算我是賀太太，進了娛樂圈我就是個打工的，我要應酬，要參加活動，還要迎合主辦方的喜好。我本可以規規矩矩的完成這一切，就因為這些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被額外增加很多表演和活動，你覺得我當時心情如何？”
“你說我對你態度轉變太快，是因為外面有別的男人，可我對你的心灰意冷，是一次一次因為你而遭受羞辱的時候積累下來的。”
“我不妨告訴你，上次我提出離婚，是因為某位你所謂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照顧我的大老板，想要嘗嘗賀知章老婆的味道，被我一酒瓶打傷后作出的決定，所以我希望你多體諒我一點，再不要為難我。”
“你說什么……？”
今天晚上，賀知章對韓馨月的了解，比他和她結婚三年加起來都多。
她還是第一次向自己示弱，說出委屈的一面。
賀知章發現，自己光是聽著就難以接受，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個欺負韓馨月的人揪出來，直接弄死。
可他知道，現在不能走。
他看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的女人，竟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韓馨月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平平平淡淡，好像口中說的根本不是自己。
“你走吧，簽了離婚協議書后，我們之間再無往來，這就是你對我最大的仁慈了，工廠我已經賣了，爸爸的病也是他自己身體不好，這些我都認。”
“我只希望以后的人生，再也沒有你。”
賀知章愣在原地，韓馨月話里的決絕讓他的脊背不自覺的發寒。
想到自己以后和這個女人再沒有關系，就覺得心頭疼痛，痛到不能呼吸。
他的語氣不自覺的軟下來。
“馨月，對不起……如果這段婚姻讓你這么痛苦，我更加不能讓你走，我希望能夠彌補，爸爸臨走前囑咐過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就這么離開，我放心不下。”
“那你能和柳瀟瀟分手，承認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嗎？”
韓馨月直視著賀知章。
“如果你可以和柳瀟瀟劃清界限，我可以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過，繼續做我名存實亡的賀太太，你給我應有的尊重和臉面，你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