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雞蛋的價格也長到了一塊二一斤,正是他們農場掙錢的時候。
冬天養雞散戶的產蛋量,極速下降,一方面是年關將近,要攢著自己吃。
另一方面,散戶基本都是家庭散養,天一冷雞的熱量攝入不足,消耗過大,好幾天才下一顆蛋。
管理上就更不如他們農場了,所以除了供銷社的固定配送,四里八鄉的一些辦年底辦喜事過年的也都直接到農場來買雞蛋了。
幾個人還是輪流到縣里供銷社送雞蛋。
這天,王強和耗子剛走出供銷社就被幾個人圍住,為首的是個光頭,后面跟著一眾小弟。
王強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緊張起來,他想了想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光頭,七月十五桃花村的玉皇廟會,難道是范振山?
不等王強開口,光頭的小弟先說話了。
“大哥,就是這小子,拿磚頭拍得我!”
王強這才想起來,前些天是打了個流氓,那是為了救張麗。
“行啊,小子,下手夠狠的,我兄弟在醫院躺了快一個月了,你說這筆賬怎么算吧?”
“你,你們想怎么樣?”耗子已經下的說話都有點哆嗦了。
“我范振山的小弟也敢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王強故作鎮定地說:“那天他們四五個人欺負一個姑娘,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知道是你的小弟!”
“操,四五個人打不過一個,怎么混的?”
范振山的幾個小弟被騷得無地自容,更加惡毒地看著王強。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把我兄弟放了,這事跟他沒關系!”
“小子看不出來啊,你還挺講義氣,給你兩條路,要不讓我兄弟也拍一磚頭,要不跟我混!”
范振山也是看著王強比自己手底下的小嘍嘍們強多了,自己正卻這樣一個能干的小弟,一時有了惜才之心。
“我選第三條路!”
王強一時頭鐵,既不想挨打,也不想背叛齊沙。
“小子別不識好歹!你以為你是誰?”
“我大哥白狼王齊沙,也不是好惹的,范振山你不是忘了今年七月十五在桃花村的事了吧?”
王強為了震懾對方,隨便起了個名號安到了齊沙頭上。
范振山立刻想起來了,那天齊沙輕而易舉就下了他兄弟的胳膊,他們都沒看清怎么回事,一時有點猶豫了。
這種人,在江湖上混得久了,也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萬事留一手,日后好相見。
正在這時,其中一個小弟叫了一句:“什么白狼王,沒聽說過,我大哥鎮山虎還怕他?”
其他人跟著喊了一句:“兄弟們上!”
范鎮山沒來得及攔住他們,小弟們就一擁而上了。
王強和耗子就被他們呼啦圍住了,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拳打腳踢,兩人招架不住,被打的鼻青臉腫。
“大哥,別聽他的,什么白狼王,也不過如此,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
“回去告訴什么白狼王,縣里是我們的地盤,讓他是龍盤著,是虎臥著!”
“說什么呢?大哥叫鎮山虎!”
“是龍盤著,是狼臥著!”
“行了,走了,哪兒那么多廢話?”
“呸!”
幾個人打累了,才收手,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得意地離開了。
王強和耗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疼的齜牙咧嘴。
范鎮山沒有親自動手,小弟們沒動刀子,泄了憤也就全是給足了面子。
兩人狼狽不堪的回到農場,齊沙看著受傷的王強和耗子,神色凝重。
“真是冤家路窄,看來得會會這個鎮山虎了!”
“大哥,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農場剛剛步入正軌,他們不想惹事,也是怕影響之后的生意。
可他們是這么想的,別人可不是。
還好出事之后,齊沙就跟耗子換了班,跟王強一起進城。
張麗本來就是廠花,在紡織廠一帶,太扎眼了。
現在跟了王強,騷擾張麗的小流氓不干了。
張麗看見王強臉上的傷,心疼得不行。
“都是因為我!”
“說什么呢,你是我的女人,我連你都保護不了,那還算什么男人?”
齊沙遠遠的現在一旁抽煙,王強和心上人在親親我我。
齊沙不由得有點想方語了,這丫頭上次走了,兩人好幾天沒見面了。
突然,那幾個小混混有出現了。
“上次打得沒長記性是吧?”
王強連忙把張麗護在身后,齊沙聽見動靜,扔掉嘴里的煙,也走了過來。
不等對方出手,三下午除二就撂倒三個,剩下的倆人嚇得不敢上前。
只見王強一個回旋踢,直接踢倒了兩人,齊沙走過去拽起他們的胳膊一?,倆人頓時疼得呲哇亂叫。
“走,帶我見你們大哥范鎮山去!”
幾個人不敢不從,齊沙和王強一起去了范振山的地盤。
他們在縣里開了個臺球廳,實際上夜里就是賭場,范振山從銀行貸了五萬塊,暗地里在聚賭,放高利貸。
那些小弟們除了要債,無所事事,就調戲姑娘。
被齊沙收拾的幾個小弟,先進了臺球廳,對著范振山耳語了幾句。
“你就是白狼王齊沙?”
齊沙皺起了沒頭,自己啥時候有了這個名號?也不否認,鎮靜的點起一支煙,吸了兩口。
“你的小弟,一直對我兄弟的女人糾纏不休!在江湖上混,得以理服人!”
“張麗是我先看上的!”那被打的小弟說。
“這就不講理了,咱們又不是舊社會,你看上的就是你的?得問問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吧?”
范鎮山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上來回把玩著,想嚇唬嚇唬齊沙!
“你!跑到老子的地盤教訓我的兄弟,不合適吧?”
齊沙知道他是虛張聲勢,不為所動。
“范鎮山,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呢!”
“銅錘,你閉嘴!”
范鎮山聽齊沙這么一說,心里咯噔一下:“我的隱疾可是除了我媳婦誰也不知道,這小子怎么看出來的?”
就因為有隱疾,他私底下沒少吃藥問診。
可誰能想到堂堂鎮山虎,竟然是個軟腳蝦,為此他媳婦沒少給他甩臉子。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本來紡織廠就有公共澡堂,可他一次都沒跟兄弟們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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