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沙順著方逸晨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女人迅速扭過頭走了,那人好像是他剛才不小心撞到的女人。
他并沒有放在心上,拉著兒子的手上了車,便離開了學校。
第二天,鐘思齊那邊又有新的項目要招標,這次上面可是說了,要讓民營企業參與進來,公平競爭激活市場。
鐘家二哥的意思,可能這次的項目標的很大,而且不止一個項目地塊要起拍,齊沙他們公司有之前陪標“投誠”,所以這次很有可能中標。
鐘家老二通知得也比較倉促,需要準備很多資料,因此齊沙和耗子以及公司幾個骨干,需要加班加點完成這項工作。
計算機還沒有普及,所有的資料都需要手寫,所以特別耗時耗力。
所以接方逸晨放學的事就只能有勞方母了。
齊沙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大哥大突然想起來了.....
“叮鈴鈴!叮鈴鈴!”
幾個人正在全神貫注地核對資料,冷不防這么幾聲,嚇了大家一跳。
齊沙連忙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不好了!”電話那頭是丈母娘帶著哭腔的聲音。
“媽,出什么事兒了?您別著急!慢慢說!”
“晨晨,被幾個人搶走了!”
“你說什么?”
方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齊沙說了一遍,本來她都接到晨晨了,回家的路上,被兩個彪形大漢把孩子搶走了,方母爭搶孩子的時候還被打傷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這么囂張?
齊沙心里不由地沉到了谷底,方逸晨剛過了六歲生日,雖然說早熟一點,可畢竟還是個小朋友。
“報警了嗎?”
“報了,警察那邊已經安排片警去找了,那兩個人開著面包車,我真怕是人販子!”
“媽,我馬上叫上人一塊兒去找!”
掛斷電話,齊沙吩咐耗子先把手頭的工作停下來,大家一起去幫著找孩子。
他把省城認識的人電話都打了一遍,讓大家幫忙一塊兒找。
省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要找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到底是什么人綁走了方逸晨呢?
.....
方逸晨被兩個男人帶到了一個破舊的院子里。
小孩子遇到這種事,嚇得哇哇大哭,兩個男人有些不耐煩地用交代粘上了嘴巴,還綁住了方逸晨的手腳,扔到屋子里,就出去了。
“再哭,老子打死你!”那人舉起粗大的手掌,嚇唬方逸晨。
他連忙止住了哭鬧,可眼睛里還是噙著眼淚,讓兩個男人看得有些心煩。
“你說,你嚇唬一個孩子干啥?咱們只管把人幫過來,剩下的事兒,跟咱們沒關系了!”
“你看這狼崽子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咱們!”
另外一個人,看了方逸晨一眼,很難想到一個六歲大的孩子,眼神里竟然有一股殺氣,讓他看得不由后脊背發冷。
“狼崽子,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可別恨錯了人!”
隱約聽到,院子里有人走了進來,兩個男人便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來人是一個年輕女人,帶著口罩用頭巾包裹得很嚴實。
兩個男人拿了錢,便離開了。
女人走到了房間里,看著方逸晨,那眼睛里的笑意,顯得陰森恐怖,就像來自地獄的微光。
方逸晨嚇得身上一哆嗦,眼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那女人,摸了摸方逸晨的小臉,幫他擦干了眼淚,順手揭開了封在嘴上的膠帶。
“小朋友,別害怕!”
那女人柔聲細語地安撫方逸晨,可這聲音卻異常冰冷,方逸晨反而更害怕了。
“姐姐,我不認識你,你不要傷害我!”
“哈哈哈!”那女人突然放聲大笑,“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爸爸啊!”
“我爸爸很有錢,你想要多少,他都會給你的!”
方逸晨雖然還有些害怕,但比起剛開始對物質恐懼的驚慌,現在適應了一點。
“姐姐不要錢!”
誰知道那女人并不是為了要錢,方逸晨頓時剛緩和的恐懼又襲上心頭。
“那你要什么啊?嗚嗚嗚......”
到底是個六歲的孩子,面對這些,他根本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我要你爸爸死!”
“姐姐,我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你不要殺他,我媽媽已經死了,我不想再失去爸爸了!嗚嗚嗚......”
“那怎么辦呢?你爸爸不死,你就要死了!”
方逸晨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一種偏執的變態,但小小的年紀又不知道如何對付她,只能盡量不激怒對方,拖延時間讓爸爸來救他了。
“姐姐,你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的!”
“你也覺得我漂亮是嗎?”
沒想到這句話十分奏效,女人喜怒無常的臉色,瞬間浮上了笑容。
“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
方逸晨剛說完,那女人猛然一回頭,一張濃妝艷抹的臉,幾乎就要懟在他的小臉上了。
“是嗎?那我漂亮還是你媽媽漂亮?”
方逸晨不禁不上了眼睛,心里說了句對不起,“你比我媽媽還漂亮!”
那女人聽到他這么說,頓時更加開心了,“哈哈哈,小孩子是不會騙人的對不對?”
“嗯!”
方逸晨使勁點了點頭。
“那,姐姐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方逸晨放學的時候已經餓了,這時候又驚又嚇的就更餓了,那女人給他吃的,他也沒有猶豫就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了。
還好食物并沒有毒,看來那女人也是怕他餓壞了,專門過來給他吃東西的。
吃完東西,那女人又逗方逸晨聊了一會兒,又重新把膠帶粘住了他的嘴,鎖上門就離開了。
夜里,這里又黑又冷,四面透風,方逸晨非常害怕,他不敢睡,但實在是太困了,眼皮一直在打架,終于還是睡著了。
......
齊沙瘋了似的,在大街小巷奔走,一邊跑一邊喊方逸晨的名字。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齊鑫和高致遠都已經伏法了,最近接觸的人大部分都是生意上的人,這些來往的人也沒有得罪過誰啊!
天色漸漸暗下來,還是沒有孩子的下落。
這一夜,方家人和鐘家人,全在大院等消息。
“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啊?學校的老師,現場目擊者,都問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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