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瑩瑩這么說,徐哲明顯一愣。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徐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了點頭嘀咕道:“我實在是太想讓那家伙難受了,一不小心就忘了這一茬兒,要是做的太過分而導致那家伙直接就辭職不干了,那我不就沒的玩兒了……
不行不行,看來這事兒不能做的太過明目張膽,回頭得制定一個長久之計才行。”
……
海城市中心醫院,院長辦公室內。
王勝正坐在桌子后邊,此刻的他一臉的憂慮神色。
他下意識的掏出香煙想要點燃,可當他拿出打火機之后卻又楞在了那里。
醫院不能抽煙。
想到這里,王勝頹然的把香煙丟回桌子上,臉上的憂慮神色更加的濃郁了幾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楚海志的事情——之前自己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亞西區的負責人劉景陽。
在電話里,劉景陽很明確的告訴自己,說在自己的醫院里住著一位叫楚海志的病人,要自己幫忙轉院。
王勝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楚海志和亞西區負責人劉景陽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可經過他這么多天的旁敲側擊,楚海志始終都沒有說出自己和劉景陽的關系。
難道說,楚海志根本就不認識劉景陽?
不應該啊,如果不認識的話,那劉景陽為什么要主動的幫他轉院?
忽然,王勝渾身一顫,猛地想到了一件事——會不會是楚海志的女婿和亞西區的負責人劉景陽有關系?
他眉頭皺起開始沉吟:“難道是那個叫孫明安的男人?”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王勝甩出了腦海:“不會的,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個叫孫明安的男人真的能夠請的動劉景陽這位大人物的話,那他也就不會在見面的時候對我那么恭維了……”
略微遲疑了一下,王勝的腦海之中又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孫明安的話……難道是楚海志的另外一個女婿?
那位年輕人我見過幾次,每一次看見我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也從來沒有對我表現出討好的模樣……”
想到這里,王勝猛的拍案而起,一臉的驚愕:“難道真的是他?!”
“如果真的是那位年輕人的話,那么這一切的事情好像就都可以說的通了……”
此刻,王勝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一個接著一個的念頭不斷的往外跑。
他在心中暗暗嘀咕著:“孫明安對我有著討好的意思,那位名叫張平的年輕人每一次看見我都是淡然處之,不上來討好,也絕對不會造次,這有點兒像是……”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有點兒像是不把我當回事兒。”
“其實態度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我見到的那顆千年人參。
這種寶貝可是真正的有價無市啊,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得到,這里邊兒還牽連了許多的因素……”
想到昨天晚上的那顆千年人參,王勝的眼眸伸出閃過一抹貪婪。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斷定了,能夠請的動亞西區的負責人劉景陽為楚海志轉院的人,除了那個能夠隨手拿得出有價無市千年人參的張平之外,就再也沒有另外的人選了。
王勝越想越是覺得心驚,他越是揣測張平的身份就越是感覺心驚肉跳。
雖說自己現在還不確定那位名叫張平的年輕人的真實身份,但對方都能夠請的動劉景陽為自己辦事,那他的身份背景肯定不是自己這種升斗小民能夠揣測的到的。
就在王勝一個勁兒瞎琢磨的時候,忽然有人敲了敲門。
“院長,有人找你。”
王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肯定又是那些上門推銷的煩人家伙,不見不見!
你就跟他們說,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我沒有時間接待他們,趕緊把他們都打發了。”
門外來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院長,那人說他是咱們醫院家屬的患者,還說只要我跟您提楚海志這個名字,您肯定會讓他進來的。”
“你說什么?”王勝聞言大吃一驚,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你說來找我的人是楚海志的家屬?!”
不知道為什么,王勝在聽到外面的人說起楚海志家屬這五個字之后,腦子里瞬間就浮現了那張平平無奇的臉。
外邊兒那人吃了一驚,不知道王院長為什么忽然之間就變得這么激動,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恩,那個人的確是這么說的。”
“快快快,讓他進來!”
五分鐘之后,房門被人打開,張平一臉淡然的邁步走了進來。
王勝看著面前的這個青年,一時間竟然有些驚疑不定。
他看著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龐,遲疑了許久,這才小心翼翼的張嘴問了一句:“額……張少?”
張平則是流露出一抹吃驚的神色,看著面前的王勝點了點頭:“既然你會這么喊我,說明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對吧?”
聽到對方這么回答,王勝心頭劇震,知道自己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趕忙畢恭畢敬的解釋說:
“張少誤會了,我并不知道張少您的身份,只是前不久斗膽揣測了一下您和亞西區劉區長的關系而已。”
張平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后笑著擺了擺手:“王院長,你不用這么拘謹,也別喊我什張少了,就叫我張平好了。”
“不敢不敢,張少,之前是我沒有眼力勁兒,竟然把您和那個叫孫明安的家伙搞混了,實在是對不住。”
王勝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斟酌言語,開口說道:
“要是早知道張少您和劉區長之間的關系,根本不用劉區長說什么,我自己就能給您辦事兒。”
張平擺了擺手:“沒關系,這點兒小事兒你不用放在心上。”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么說了,王勝也不敢忤逆對方的意思,只能點頭稱是。
他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隨后又迅速低下頭來。
此時此刻的張平才符合他心中的形象,對于一切事情都淡然處之,對于下邊兒的人又不會隨隨便便的發火,仿佛一切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