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眼下西南和天越在打仗,景仁帝都恨不得趁機派大軍正式在天越全境范圍內剿匪!
可如今,景仁帝希望封言這個能帶出御林軍的前統領,把一群烏合之眾訓練成剿匪的先鋒!
用最少的人,做最大的事!
接到帝王的口諭,夏侯爺當即就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什么了。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啊!
于是,他傳令召回在外的夏家子女們,緊接著命人在午夜時分,站在凌云寨門口接連不斷的大喊:
“你們的寨主已經被我們侯爺抓了!”
很快,凌云寨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消息。
當即弄得人心更慌!
凌云寨內。
“大哥!那個老不要臉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您明明就在我們寨子中,他竟然讓人在門口胡亂叫嚷!讓寨子中的兄弟們瞎猜想!”
“對啊!那老不要臉的,祖上本來也是劫匪,不過是抱上了慕容皇族的大腿,就翻身成侯爺了?什么東西!”
這些人口中“老不要臉”的,自然就是他們心中羨慕妒忌又懼怕的夏侯爺。
同為山匪,人家祖上你說怎么點子那么好呢,竟然有幸和皇帝相識!
嘴上雖然口口聲聲罵著人,但心里,別提多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夏家那樣的存在!
“他就是想迷惑寨中的兄弟!好讓我們自亂陣腳!大哥!我現在就召集兄弟們過來,讓大家伙好好瞧瞧,您現在人好好的!看那老貨還有什么陰謀詭計可使!”
“不如我直接把那門口瞎雞喊話的人直接砍死算了!”
一個臉上帶刀疤的漢子兇狠狠的舉起手中的斧頭,就想轉身出去!
“不可!四當家的!那人連盔甲都沒穿,手上也沒有兵器,若是咱們就因為對方喊幾句話直接把人殺了,豈不是證明了咱們兇殘?楊小神醫的事不是咱們做的,本和凌云寨無關之事,咱們眼下不能沖動行事!”
在場的人并非各個都沖動暴躁,還是有冷靜的人。
“都是楊小神醫的死鬧的!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做的事?不殺大奸大惡之人,反倒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神醫?!要是讓我知道,我都想將對方扒皮抽筋!”
臉上一道刀疤的漢子提到這事就很氣!
他們凌云寨之所以能成為附近最大的山頭,就是有正氣!
向來只斬惡人,不傷好人!
那楊小神醫不說是個醫者,便是能去北漠戰場上為天越將士們治病,就值得他們這些草莽敬重!
可結果,這樣的好人,年輕輕的就死了?!
“打,咱們本來有理就變成了沒理。可不打,這樣下去也不行啊!”
“是啊,大哥!外邊的小寨子都被滅了,如今朝廷的人別說攻打,就是這樣圍我們一段時日,也能將整個凌云寨困死!”
“朝廷不可能會和咱們耗著,今夜那人便是對方的行動。”
“可寨主人就在此,他讓人撒這個謊是啥意思?”
兄弟們七嘴八舌的商議著,坐在上首的凌昊天臉色陰沉。
“那人沒有說謊。”
最后,凌昊天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出聲。
“凌云寨,除了寨主,還有一位少寨主!”
“少寨主?少寨主不是外出南下去了嗎?難道落到了朝廷手中?!”
下首的兄弟們聞言,也才想起近一兩年都不在府中的少寨主凌青云!
寨主凌昊天心里苦!
旁人以為兒子去南下,但他卻知道兒子在何處!
他就在那夏侯府的后院之中!
身為凌云寨的少寨主,非要娶那名聲稀爛的侯府小姐夏晚晴!
凌昊天覺得此事丟臉至極,自然替兒子保密,不讓寨子內的人知曉。
且更讓凌昊天心煩的是:
幾日前,他剛收到云兒的秘信,讓自己找機會弄死楊佗。
可凌昊天明明沒有同意,更沒有安排人手去行此事。
但楊佗卻還是身死在劫匪手中,且死得那般慘!
凌昊天有些擔憂,怕是那殺死楊佗之人,就是兒子的自作主張!
所以,夏侯爺若是發現了云兒的身份,然后來威脅凌云寨,倒是非常有可能!
不過,云兒殺楊佗的事看樣子是沒有暴露。
只是他凌云寨少寨主的身份應當是被夏侯府的人發現了。
“我也是猜測。但十之八九,云兒應當被抓了。”
“大哥!云兒是咱們兄弟們看著長大的,必須想辦法救他出來!”
這里坐著的,大多都是單身的漢子。
別說兒子了,便是媳婦都沒有。
所以,老大凌昊天的兒子凌青云,是凌昊天的獨苗,也差不多是凌云寨的獨苗。
幾乎是有這么一堆的爹寵著。
“救,如何救?對方把云兒藏在何處,我們都不知。”
“那我們殺出去!”
“若是反抗,云兒的性命就危險了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做才能保云兒平安啊!”
大堂內一陣沉默。
“報!啟稟寨主,夏侯派人送來書信一封和少寨主的信物。”
有小嘍啰小跑著進來,跪地出聲。
眾人聞言,頓時都心緊。
果然是云兒!
“快拿上來!”
很快,一件紅色披風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是,云兒的!他的披風隱匿處,有咱們凌云寨的暗號!”
凌昊天此時卻忙著看信。
只是看完之后,他的手無力一松,信紙跌落。
有旁側的兄弟撿起來,看完上邊的內容大驚:
“果然是老不要臉的!竟然用少寨主一人的性命威脅,換咱們上千兄弟歸順!”
*
夏侯府。
眾多美男居住的院落里。
時常滿身紅衣的男子一改往日的淡定,趁著月色不停的翻找自己床榻。
可無論怎么翻,上下左右全都翻了好幾遍,也找不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找什么呢!”
和他同住一屋的男子睡夢中被吵醒,嘟囔道。
紅衣男子正在焦心的時刻,想著自己屋子旁人不曾進來,于是快速上前,將那整日縫玩偶的室友拉起來詢問:
“我的披風呢?”
紅衣男子拎著那人的衣領子。
“你的披風,你問你自己,問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
喜歡縫制玩偶的男子歪頭連眼皮都沒睜,同樣惱怒的態度。
然而,紅衣男子顯然失去了耐心:
“說!我的披風呢?!”
他的大手緊緊的鎖住對方的喉嚨,并一寸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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