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釗離開楚王府后,一路上都沒有見到半個黑衣人的影子。
他心中雖然納悶兒,但是想著信上的內容,對方說有事才會聯系自己,他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武釗便當今日自己任務完成,快步往家走。
只是,就在武釗快到家的時候,他后脖頸一痛,整個人癱倒了下去。
“搜一下他的身,看看信和銀票都在不在。”
胡文昊下令后,便有人動手。
確認兩者都在后,銀票也分文不少,胡文昊才安心的揮手,
“把他送回家去!”
武家。
武小米雖然受了驚嚇,但到底是孩子,經娘親的一番勸導后,很快進入夢鄉。
而武大娘,則雙眼發亮的盯著房頂,耳朵豎著聽外邊的動靜。
兒子還沒有回來,她完全睡不著。
“吱呀!吱呀!”
外頭傳來木門開合的聲音,動靜不大,就好像房門被風吹過,晃動了一下而已。
若是往常的時候,這種動靜武大娘都不會在意。
但今夜,她當即起身,披著衣服出來查看。
大門緊閉,兒子還沒有回來。
外屋的房門還掛著木栓,也并沒有開。
武大娘納悶兒動靜從哪里傳來的時候,她特意朝兒子的房間走去。
這一靠近,武大娘才發現,原本緊閉的房門,竟然開了?
往屋內一瞧,趁著月色能看到武釗正穿著衣服躺在榻上?
啥時候回來的?
武大娘揉揉眼睛,不可思議!
武大娘快步走進去。
這才發現武釗的姿勢不太對勁,這樣趴著睡覺也不舒服啊!
于是,她伸手要把武釗翻過來。
“這孩子,怎么出去一趟困成這樣?”
武大娘嘴上如此嘟囔著,心里卻想起今個武小米被敲暈在院外的那一幕!
于是,她也不輕手輕腳了,而是使勁兒的推了推武釗:
“釗兒,釗兒?你醒醒,快醒醒!”
果然,武釗根本不動。
根本不是睡覺,這是昏迷啊!
武大娘心急,使勁兒的掐了掐武釗,這才讓他痛醒!
“娘!我到家了?我啥時候到家的?”
武釗猛得坐起。
“你咋回來的,你自己不知道?”
武大娘詢問。
武釗搖頭,然后趕忙去摸自己的發冠,沒有被拆開,解藥還在!
“到底咋回事啊?”
武大娘低聲詢問,瞧兒子也不回答自己,而是忙著摸頭發,很是疑惑。
武釗毫發無損,但還是非常慶幸,好在楚王妃謹慎,不然自己的解藥就帶不回來了。
因為他放在懷里的信封,原本是開口向下的,如今開口向上,顯然是被人拿出去過。
“娘,沒事!外邊的事我都能處理好!”
武釗說這句話的時候,湊進武大娘的耳邊,然后用極低的聲音說,
“娘,您先去回屋歇著,等下我過去。兒子應該是被有功夫的人送回來的。”
武釗行事越發的小心謹慎。
武大娘也是懂事的老太太,當即明白武釗的意思。
這是怕那會功夫的人還沒走呢!
也是!
人家都不用走門,就能把兒子放屋里來。
“回來就好!釗兒,早點歇著吧!”
武大娘說完這些話,便回了自己屋,抱著小閨女睡覺。
武釗假裝睡著,等估摸時間差不多,應該無人還在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去給母親和小妹送解藥……
其實武釗過于小心了。
胡文昊這人如今在大皇子府得皇子妃的器重,有種自己未來定然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重臣命”。
所以他現在非常自負,至少在對待武釗這種小角色的時候,并沒有太當回事。
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在確認武釗身上的信件和銀票都在后,胡文昊就已經帶人離開了。
楚王府。
姜南卿和楊佗商議完后續的安排后,便直接回房休息。
慕容尋的速度也很快,媳婦兒忙完他就準時忙完。
“南卿,今晚綠籮沒來之前,你是不是對香囊有什么發現?”
床榻上,慕容尋忽然道。
姜南卿想了想說,
“你不覺得那鴛鴦的模樣,很像我教你的簡筆畫風格嗎?”
“南卿,你的意思父皇繡的鴛鴦并非是這個時代的圖案?”
慕容尋當即起身,又把那個香囊拿了過來仔細查看。
姜南卿頷首,然后指著幾個地方說:
“這里羽毛的處理,還有這個地方,僅僅兩針線就營造出河面的背景,雖然看似簡單,但構圖都很精煉。父皇雖然不會女紅,針腳不夠細密,但他縫制的時候很用心,整個輪廓每個地方弧度都很完美。如果他是一個初次用針線的人,不可能有如此完整傳神的構圖能力,應該是照著畫來縫制的。而這幅畫,應該就是簡筆畫,專門讓父皇對照著來繡的。”
“女紅不好的人,縫制出來的東西會很難看,而且有很多錯針錯線。”
姜南卿解釋道。
“綠籮就是一個典型不擅長女紅的人。雖然如今綠籮的水平進步不少,但我記得她初學的那兩年,都繡不出這種水平。”
慕容尋頷首,
“之前我忽略了這一點,這上邊的圖案,的確簡單又不失意境。”
慕容尋因為跟姜南卿學了不少現代繪畫的技巧,見到這個香囊簡單的圖案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現在經媳婦兒如此提醒,琢磨一下就發現此事非同尋常。
“有沒有可能,父皇也是穿越的?畢竟開顱手術這樣大的事,他當時的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姜南卿猜測。
慕容尋搖頭,深邃的眸子帶著細碎的光芒。
他內心有個想法,但是又覺得難以置信,便沒有先說。
“父皇應該不是,我自小和他接觸最多,他從來沒有冒出過太超凡脫俗的點子。”
“那他就肯定不是。穿越的人,言行總會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在外就算能掩飾的很好,在親近的人面前,怎么都會顯露出一些。”
“或許,給父皇畫那副畫的人,應該是穿越者。”
慕容尋沉思道。
姜南卿看著慕容尋認真思索的模樣,抬手推了推他道,
“或許是我想多了,沒準父皇就是在繡工這方面,有異于常人的天賦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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