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屬狗的。
鼻子那么靈敏!
早知道就不給他弄那些藥草了。
杜錦陌一邊往旁邊側了側身子,想要避開玄衣男子的凌冽,一邊暗暗氣惱。
從前她教過郁金如何消殺存在麻風病患者的環境。
剛才她在房間里忙前忙后的時候,郁金一定用艾葉、丁香、雄黃、雌黃……這些藥草混合了將凝綃閣薰了個遍。
并且也一定用這些藥草熬了水分給凝綃閣里的人,讓他們洗手、擦臉。
正因為如此,空氣中才會殘留著些許藥草的氣味。
而這個男人一向心思如發,又洞若觀火,定然是發現了兩者之間的聯系。
纖長的鴉羽微微一沉,杜錦陌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妾,額,阿陌這也是為了預防起見,畢竟現在外面怪病鬧的挺兇。”
“是么。”握住云破月來香佩的手忽地覆在那柔軟的腰肢上,上官燁稍一用力,便將面前白衣素雪緊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這是要做什么!
杜錦陌心底止不住地打起小鼓。
之前在凌云苑,這個男人將她綁到金絲楠木床尾前,就曾用這樣的姿勢禁錮她。
現如今當著這么多人,他該不會……
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兵荒馬亂,杜錦陌知道這個男人根本不會在乎周圍是不是有這么多人。
他只想對她用強,只想讓她屈服。
“王爺想知道什么,阿,阿陌就說什么。”別過頭試圖避開那近在咫尺的呼吸,杜錦陌一臉恭敬順從。
“阿陌果然是‘知錯就改’。”緋色唇角微微上揚,上官燁笑得悱惻,連那聲音也有了一抹隱隱的歡愉。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怕他這樣。
他如此對她,她便毫無招架之力。
寬闊的大手徐徐摩挲著那柔軟的腰肢,即使是隔著層層衣衫,這個女人也逃不掉那又酥又癢的霸道與凌冽。
“還不說么?”寬闊而溫暖的手掌突然加重了力道。
那冰山般的高冷容顏近在咫尺,杜錦陌甚至能透過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對方那強有力的心跳,眸底心間愈發兵荒馬亂:
“阿陌,阿陌這就說。”
不要臉的賤貨,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勾-引阿燁動情!
掩于袖中的手緊緊握住,流光溢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葉婉怡恨不得將面前的白衣女子一口吞了。
在此之前,阿燁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他對自己永遠都是那么客氣。
他沒有拉過她的手,沒有與她重重地說過話,更不要提如此親密。
從前她以為阿燁一向性子冷淡,敬重她,對她客氣就是愛她的表現,現如今,看到阿燁對小賤人的情形,她才明白那不是愛。
阿燁對小賤人,才叫愛。
杏仁目里驀然溢出濃濃的落寞與陰郁,葉婉怡緩緩抬起頭盯著面前的白衣女子,陰毒的眼神仿佛是躲在陰暗角落里的毒蛇吐出的信子。
既然阿燁不愛她,那就誰也不要愛,大家都不要好過。
將眼底的算計悉數咽下,取而代之一抹一往情深:
“求阿燁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杜貴侍這一次吧,你要是有什么火就沖著我發,我定然毫無怨言。”
葉婉怡看著面前的玄衣男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