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杜錦陌大吃一驚。
什么叫“她又一次在乎這個男人”了?
她,她只是就是論事,好不好。
平生頭一次,杜錦陌覺得跟這個男人說話心太累了,哦不,嘴巴也累得很。
無論她說什么,這個男人都能往“她在乎他”上面套。
“王爺,你……”
你能放過阿陌么?
杜錦陌抬頭凝向面前的玄衣男子,差一點就要把心里想的說出來,好在她很快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轉了個彎。
“你處理癘人坊坍塌的事情辛苦了,請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那邊正好有一把椅子。”
以眼神示意八仙桌旁,杜錦陌轉身將手里的棉布丟到床尾下。
這還差不多。
上官燁不再說話,一臉嚴肅地轉過身,向著八仙桌旁的燈掛椅走去。
終于送走這尊佛了。
杜錦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正準備拿起一塊兒新的棉布,冷不防玄色身影驀然轉過來:“你剛才在做什么。”
“沒,阿陌什么也沒做呀。”杜錦陌看看一步之外的玄衣男子,又看看手里的棉布,一頭霧水。
“你在嘆氣。”
抬手壓了壓略微凌亂的衣袖,上官燁一字一頓,凝向近在咫尺的白衣素雪。
因他存了要教訓這個女人的心思,所以對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十分敏感,再加上又是習武之人。
剛才普一轉身他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細微的氣流,即便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么,更何況他還見識過對方諸多“大不敬”。
深不見底的眸子里不由分說地溢出森森寒氣,上官燁掉轉方向走過來。
這是要興師問罪了。
杜錦陌一陣警覺,急忙擺擺手:“王爺誤會了,阿陌沒有嘆氣,真的沒有嘆氣。”
“你還想騙本王不成。”上官燁一把握住那纖細的手腕。
“吱鈕”一聲,房門打開。
菖蒲端著楠木食盤走進來,身旁還跟著小雯,兩人身后還有上官皓月。
杜錦陌臉上瞬間大寫著一個尷尬,當即咬緊牙關,想要抽回被握住的手。
偏上官燁一點也不肯放松。
幾番拉扯,杜錦陌不得不敗下陣來,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禁錮,杜錦陌心中默念:
算了,不放手就不放手吧,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扭頭看向菖蒲,杜錦陌一臉端肅:“可是萬靈丹準備好了?”
“奴婢按照姑娘說的法子制了九枚,請姑娘過目。”菖蒲將食盤呈到白衣女子面前。
杜錦陌拿起食盤里的木匣子,順勢就要打開,忽然發覺她只有一只手能活動自如,而另一只手……
“王爺,你的手……”
能安分點么?
菖蒲緊緊地盯著面前那只大鉗子。
若是她能打得過王爺,定然二話不說就咬上一口。
偏現在她勢單力薄。
低下頭,使勁地用腳指頭摳著地,菖蒲努力想著解救白衣女子的法子。
上官皓月卻是一臉驚訝。
從前二皇兄根本不近女色,就連表姐也沒有碰過二皇兄的手。
聽說曾經有一位西列國的公主來宮里玩,對二皇兄很是屬意,便當著二皇兄的面佯裝暈倒。
二皇兄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留那位公主在御花園荷塘里洗了個冷水澡。
從那以后,坊間便傳聞二皇兄對女人不感興趣,甚至,還有人說二皇兄只對男人感興趣。
為此,她不知跟多少人打過架。
這下好了,二皇兄是個對女人感興趣的。
杜貴侍就是那個女人。
明艷的眸子里閃現出一抹亮光,上官皓月笑意盈盈地看向不遠處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