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醫路坦途 > 第八十八章 一語奉陪
    清晨,當太陽還沒冒頭的時候,張凡西裝革履的出了家門。

    “張院,今天帥的冒了泡!”

    “哈哈!”

    院子里面全是一幫年輕人,都是醫院的年輕醫生,婚禮的主管,張凡請的是老高。

    老高帶著紅色的胸花,沒有多少的頭發,罕見的染成了黑色,不光染了頭發,還用了摩絲或是頭油一類的,閃閃發光。

    “好了,好了,都別起哄了,別人家還沒起床呢,別影響了其他人家。好,清點人數,報名各就各位。”

    “醫務處的主任坐頭車,壓車,給司機囑咐一點,別開的太快,攝影師要多取點鏡頭。”

    “好嘞!”醫務處主任笑呵呵的上了拉著攝影師的頭車。

    “骨一科的許仙,急診中心的薛飛,胸外的……

    大家都注意了,上車以后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不光是張院的婚禮,還是……”

    “還是我們的婚禮,哈哈。”老高平日里就很和藹,所以小年輕們一點都不怵老頭,不停的嘻嘻哈哈。

    高興的日子,老高也笑著不介意。

    小區里的人也慢慢的探出了頭,這個醫院的家屬區,住在這里的幾乎都有參加張凡的婚禮,所以大早上的家屬全都探出頭看景致。

    “乖乖,老頭子,老頭子,你快來看看啊,你看看小區里面這得有多少輛奔馳啊。清一色的大紅奔馳,乖乖。”

    陳琦的請帖張凡也發了,不過他沒準備參加,聽自己老婆子大呼小叫的趴在窗戶上,陳琦嘴都氣歪了。

    “一輛,十輛,二十輛,三十輛,天啊,這架勢,我結婚要是有這么多的汽車,估計都要幸福的暈過去。”

    有羨慕的,也有不羨慕的。

    “出發!娶親嘍!”老高看著娶親人員都上了車,手一揮,喊了一句,車輛緩緩的出發了。

    在西北,娶親的時候有個講究,就必須要一個屬相和新婚夫妻相和的已婚女性。

    而且這個女性不光要屬相合適,還要是個家庭全乎的婦女,就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健康的老公,這個職位被稱呼為娶親奶奶。

    這個職位當初張凡詢問的時候,醫院的護士長們都搶破了頭。

    護士長們大多數都是比張凡年紀大的,剛好符合,最后,手術室的護士長因為家里是個龍鳳胎,最后這個位置讓手術室的護士長給搶了。

    “哎呦,哎呦,張院,今天太帥了,來姐姐再給你鋪點粉,顯白!”

    汽車行駛在市區里,當進入空曠的地段,司機們也湊趣,玩起了車技,一會成品字形,一會成Y子行!

    市區中,早晨起來買菜的老頭老太太們都看傻了。奔馳見的多了,可清一色大紅大紅的奔馳齊刷刷的擺在公路上,可不多見啊。

    什么堵門,什么叫門都難不倒醫院里一幫健壯的小伙子。

    唱歌,簡單,一幫平日里穿著白大褂幾乎沒時間唱歌的悶騷們,站在樓口大聲的唱,反正人多也不用害臊。

    “張院來一個,張院來一個。”唱著唱著,大家反應過來了,今天不是我娶媳婦啊,是張院啊。

    然后房門外的小伙子,房門內的大姑娘們開始起哄。

    這個說實話把張凡難為住了。張凡談不上五音不全,但讓他完整的唱一首歌,估計也就國歌還有把握。

    “我發紅包,我發紅包,快開門,我給大家發紅包。”張凡在一幫人的起哄下,直接是黑又亮。

    “哈哈,不行,今天必須唱歌,不唱歌不讓進門。”這是賈蘇越的聲音,她在房門內鬧的最兇。

    “要不咱來個合唱!”張凡祈求的看著周圍的同事兄弟們,這個時候,什么都沒用。

    原本張凡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高位,而且手術越來越厲害,在醫院里,雖然也不是刻意,但已經讓大家覺得不得不去尊敬他,這個時候,估計也是最后機會能放肆一把的時候了。

    “哈哈,不行,張院來一個,張院來一個。”

    張凡實在沒轍了,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扯了扯領帶。

    “聽好了!我唱了。”然后費勁腦筋的張凡開口了:“月亮代表我的心!”

    結果起高了,原本一個抒情的歌曲讓張凡唱的如同鋸木頭一樣。

    “哈哈!”門內門外都笑癱了。這估計也就是這幫人要的效果,今天張凡要是唱的好聽了,估計也就邵華和張凡得意,其他人都不得意。

    而張凡唱的如此難聽,反而大家沒有一個不快樂的,就連想上來勸和勸和的醫務處主任都笑岔了氣。

    “要了命了,要了命啊!哈哈,要了命了!”門內的賈蘇越笑的淚水都流出來,越流越多。

    就連隔壁鄰居都聽不下去了,他們老家是四川人,老婆早早就去邵華家幫忙。

    他在家等著參加宴會,結果聽著張凡鋸木頭的歌聲,都忍不住的喊了一句:“胎神啊!要了命了!”

    最后還是邵華爸爸不得不出來,老頭不樂意讓自己女婿太出丑,直接打開了大門。

    華國人的接親很熱鬧,絕對比外國人排成排的說祝福語如同送別一樣的喜慶,當伴郎簇擁著張凡進了大門后。

    原本囂張的伴娘們如同見了狼一樣,大喊大叫的又關上了第二個門。

    找鞋,下床,給女方父母鞠躬改口。原本在這個地方是很煽情的,好多好多新娘子在這里都不由自主的會流淚。

    可張凡和邵華這一家不一樣啊,當初張凡厚著臉皮在這里混了一年,就算煽情,老邵也煽情不出來了,太熟悉了。

    “爸,媽!”張凡改口了。

    “哎!”老兩口笑的嘴都合不攏。

    “舅舅舅媽,你們怎么一點沒有舍不得感覺啊,這笑的!”邵華的表弟站在一邊倒是有點舍不得。

    這個兔崽子在家里誰都不怕,就怕邵華。現在邵華要嫁人了,本該他最高興,以后沒人欺負他了,可現在這小子覺得好似少了什么似的,看著舅舅舅媽的樣子,心里越是不得勁。

    “以后的日子,你們將走過數不完的風風雨雨,我們做老人的也沒有過多的奢求,只希望你們一生平安,婚姻幸福。

    邵華以后交給你了!”

    “爸,媽,你們放心!”

    “華子,結婚嫁人了,以后為人母,為人妻,為人媳,一定要孝敬老人,照顧好你的丈夫,教育好子女。”

    “嗯。爸媽我知道了。”

    雖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當張凡要背著邵華出門的時候,老邵還是忍不住的擦了擦眼睛,邵華眼睛也是紅紅的。

    “啟程了!”老高抓住機會喊了一嗓子,新娘子出門了。

    禮堂中,第一桌坐著張凡的父母和盧老吳老,茶素政府的老大作陪,而且歐陽也不知道為什么,被盧老拉到了這一桌上。

    “張凡能走到今天,你功不可沒,看看今天的情況,看看今天你對他的保護,你必須坐在這里,不然他會難受的。”

    歐陽聽著盧老的話,哪個高興,哪個滿足,罕見的穿著裙子的她,高興,真的高興。

    上百桌,在一般華國人的結婚來說,這個規模不算什么、可再看看宴會的賓客身份,不說什么其他,光這些賓客組織起來,立馬就能成立一個在華國數的著的外科醫院。

    當張凡邵華出現的時候,茶素電視臺的主持人,熱情洋溢的開始了上了場。

    “在這個金秋十月,舉國歡慶的日子里……”

    “現在有請證婚人!有請我國外科領域里面做出杰出貢獻的盧院士,盧老不光是今天的證婚人,還是我們新郎的師父。掌聲歡迎!”

    盧老笑著上了臺,掌聲四起。

    “乖乖,這小子什么時候盤上這么一顆大樹的?”

    鳥市齊老板抓著趙京津問。

    “你才知道啊!”趙京津樂呵呵的拿起面前的雪碧。

    盧老說了說張凡,說說了邵華,不光說囑咐,還提了要求,總結一句話,就是結婚了,也就代表長大,以后要更努力。

    老頭下來了以后,歐陽上了,歐陽穿著裙子,畫著淡妝,望著張凡,看著邵華。

    老太太今天笑的格外喜慶。

    “作為張凡的領導,他在工作中在學習中……”

    婚宴結束,盧老和吳老想走都走不了了,歐陽帶著一幫人跟前跟后,最后盧老和吳老一商量,算了就上三天門診吧。

    兩位大拿一點頭,乖乖這下子了不得了,幾乎來參加張凡婚禮的專家們都給了歐陽的面子,最少一天門診,一個都沒跑。

    茶素電視臺罕見的把所有的廣告下了擋,全天候的在廣播這條消息。

    不光歐陽,就連政府這邊都高興的不知所以了,一個邊疆小市,竟然與如此多的大神來坐診,天啊,不是在做夢吧。

    巴圖是張凡這邊的主管,婚禮結束,他要負責招待這邊出力幫了忙客人。

    張凡終于把新娘子邵華娶進了門。

    鬧洞房,華國人的特色。這個活動,早年間其實就是體現新人有人氣,這家人好客。

    后來就成了一中暗示,一種單身汪好奇性的一種活動。

    什么吃蘋果,背媳婦都是過去式了。人太多,張凡的新房更不容不下這幫人,張凡不得已只能帶著年輕人去了KTV。

    “來個報站臺。”壞小子李輝搖著一幫單身汪要讓張凡和邵華做表演。

    “我不會啊!換一個換一個。”

    張凡護著邵華,咸豬手太多了。這里不光男生,就連單身女都帶著瘋狂。

    “來來來,我給你演示!”

    說完,李輝抱著許仙,然后把許仙的一條腿抱在懷里,兩個人瞬間就成了一個很曖昧的姿勢。

    “看著啊,看著啊,別笑了!”李輝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

    “哐當,哐當,嗚!嗚!嗚!火車到站了!”這個時候,許仙配合的說,“到了什么站!”

    “到了首都站!”

    不光語言,李輝還把許仙的大腿拉來送去的就如火車的咕嚕上的鏈條一樣,然后兩人一進一退!

    太曖昧了。

    不做都不行,張凡這個時候哪里還有點院長的威望,被一幫人搞的狼狽不堪。

    邵華的情商比張凡高一點,眼看著這幫壞小子出的注意一個比一個壞的時候。

    邵華相當認真,相當動情的對李輝說道:“我敬你一杯。你們從肅省來邊疆,張凡都給我說了你們當初的生活。

    太不容易了,當初他一個人,吃沒地方吃,喝沒地方喝,你沒有忘記他。

    他永遠忘不掉你帶著他吃紅燒肉,吃小三川,他說不出來,我替他感謝你,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你是他的好哥們。”

    “呃!好,我干了,為了我們當年哪個苦難而荒唐的過去。”李輝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王莎,一下次折騰張凡的想法也沒了。

    然后,折騰張凡變成了大家拼酒。

    “華子,祝賀你!”賈蘇越端著白酒,摟著邵華,和邵華喝完,“我們永遠是姐妹!”

    “嗯,是好姐妹!越越永遠都是。”邵華摟著賈蘇越。

    “張凡,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珍惜邵華。好嗎,答應我!”

    “呃!別喝了,你都醉了。”

    “我沒醉,一點都沒醉,華子是我最好的姐妹。我要聽你給華子說一句最動情的情話!”

    “呃!”張凡頭皮都麻了。

    “說吧,我還真沒聽過你給我說過什么動情的情話。”邵華看出賈蘇越的情緒有點不對勁,順勢就催促著張凡。

    張凡輕輕的閉了閉眼,想起了初見邵華,哪個風起的傍晚,邵華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風衣,淡素的靜靜站在遠處。

    “最是凝目無限意,似曾相逢在前生。”一幫半醉人的歌聲中,張凡的一句情話,如同洪呂大鐘一樣敲在邵華的心頭,響徹在賈蘇越的耳邊。

    “似曾相識在前生。”賈蘇越醉了,她靠在沙發上,一股股的眩暈。

    她想起了當年,張凡土蒼蒼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非要他請吃牛排的樣子,他局促的樣子就如就在眼前一樣,歷歷在目。

    想起了今天清晨,她從窗戶中看到張凡如同騎士一樣,帶領著軍隊一般的車隊。

    想起了今天盛大的婚禮,最是無奈悔當初啊,如果世上要是有如果多好!

    現在的他哪里還有當年的影子啊!

    “新娘子唱一曲!”擺平了冒著壞水的李輝,其他人也就沒什么特色了。

    畢竟婚后的男人和婚前的男人直接就是兩個物種,其他人也就鬧著讓邵華唱唱歌罷了,什么報站臺之類的,想都想不出來。

    邵華大大方方的起身拿著話筒開始唱歌。

    這個時候,呂淑顏輕輕的坐在了張凡的身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喝一杯可以嗎?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你喝飲料吧。”

    “好,謝謝!”

    “謝我干什么?”

    “謝謝你能來!”

    “呵呵,來的人多了!張凡,晚一步就是步步晚啊。你看今天為你醉的人……”說著,她舉頭喝干了杯里的白酒。

    說實話,對于賈蘇越,張凡一點都不怵,大大咧咧的如火一樣,來的快走的也快。

    而呂淑顏不同,就如油一樣,撕撕扯扯,好似永遠在遠處望著你關注著你一樣。這種感覺張凡不喜歡。

    真心不喜歡,他不知道別人需要什么,但他明白他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可他不想讓邵華難受。

    喝了酒的呂淑顏輕輕的走了,張凡剛松了一口氣,王亞男過來了。

    “你可別鬧了,今天我都心力憔悴了!”張凡看著王亞男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里直接不好了。

    他不是哪種能在百花叢中得心應手的人。

    “呃!”王亞男不樂意了,“為什么啊,為什么我就不能說話了。你憔悴是你娶媳婦好不好!”

    “呵呵,好,這話說的好。”張凡一聽,就知道自己想差了,身上的肌肉都松弛下來了,太難了!

    “張凡!”

    “干嘛!”

    “你今天結婚了!”

    “有事說事,你學不來的……”

    “哼,我進修的事情你給聯系好了沒了。”

    姑娘知道,張凡結婚后絕對是有段時間要去休假,可時間不等人,邊疆派出去學習的醫生名單馬上就要上報了。

    “哈哈!”張凡終于笑了出來!

    “沒問題。”

    回家,大家都知道張凡喝不了酒,也沒人灌他喝酒。

    新房中,大紅色的新房中,張凡口水都下來了。

    江山,什么是江山,這就是江山。

    河山,咬著張凡胳膊的邵華!

    柔情三分黑白配,執手江山,一語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