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考試的準備，張凡的師哥們有一個算一個，甚至有的都是碩士導師，“你就圍繞你的論文，堅決不要發揮。別想著一張嘴能讓這幫大佬們震驚。
不露腚就已經不錯了！”
張凡堅定的執行了師哥們給出的方案，就圍繞自己的論文，跨線的事情根本不談。
茶素，歐陽得知張凡論文通過，老太太笑呵呵的放下澆花水壺，然后去了醫院。
“你們張院長現在已經是碩士了，還是從院士手里畢業的碩士。你們沒有緊迫感嗎？你們沒有危機感嗎？
還想著以后跟不跟你們院長出去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倒是非，談八卦，甚至有些人，連資格證都沒有，就尋思著談戀愛搞對象。
我告訴你們，你們張院好說好，我可不是你們能糊弄的。
下個季度開始，每年放出去兩個人讀研究生，工資提一級。而且，你們張院出去的時候優先帶刻苦努力的人！
想吧，一天天拿個小本本，對上藥販子就想是人家兒子女兒一樣，為了個兩毛三毛的靈魂都不要了。
哪個多，哪個少，你們自己掂量。下個月開始季度考核開始，不過關的我一定要讓你們張院提出市醫院的行列，我告訴你們茶素的鄉鎮多的很!”
張凡就是歐陽的底氣，張凡走多高，她底氣有就有多足。
現在張凡已經成碩士了，老太太瞬間覺得這幫本科生不香了，對外她不停的拓展，對內她不停的要求提高。
反正就是內外都要給我能配的上張凡，配不上，對不起，老娘不會等你。
青鳥，盧老送走了夏老和陳老，在飛機場的時候，夏老給盧老說道：“我先回口漢，然后去首都恭候你們師徒。這次的患者很特殊，你就別再嚇唬你的小徒弟了。
不想要給我！”
“呵呵，好的夏老師，我知道了。您先去，我后面就帶著他過去找您！”
面對夏老，盧老也只能當晚輩，連還嘴都不能，因為人家也正兒八經是他老師。
可這句話不要給我，盧老心里都覺得怪異，徒弟成同學？
趕緊送走夏老，盧老在回去的路上覺得不應該再這樣嚇唬他了，再嚇得出事故！
“行了，別咧著嘴了。不就是個研究生嗎！你看看我的學生里面有幾個碩士？”
可老頭看到張凡笑開花的黑臉，又忍不住的要嘲諷一下。
他們這一代講究一個規矩，師傅說話，學生就要聽著。比如張凡的親親大師哥，都四十多了，在魔都大小也是個人物，在老師面前，還是如同當年求學時候的樣子。
可只有張凡，不光敢和師傅嬉皮笑臉，也能和師傅嬉皮笑臉，所以人家一句話說完呢，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幼子。
“師傅，我要是不過關，估計您就得說，看看我的學生，有幾個是本科的！~”
“你也好意思，學習沒怎么提高，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嘿嘿！師傅我啥時候可以拿到學位證？”
“怎么？著急走？”
“也不急，我得多想您啊，多想和您在一起……”
“行了，好好說話！”估計老頭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茶素那邊攤子越來越大了，現在我覺得有點難有點累了！”
張凡在師傅面前說實話了。
“怎么了？”老頭也不笑了。
“手術越來越復雜艱難，可是能正兒八經幫我擋一面的幾乎現在還沒有，做手術我倒是不怕，可比如今天，好多手術就停在那里等我。”
“你的意思是想來我這邊？”老頭故意問道。
“也沒有！就是……”張凡看了老頭一眼，這老頭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呵呵，想在我這里要人？你可算了吧，我都多久不帶學生了，你師哥們的攤子不比你小，你讓誰過去。”
“你幫我找找好苗子，比如剛畢業的博士，純科研的暫時先不要，一定要能上臨床的！”
“把你能的，博士都挑三揀四的，你們醫院有博士嗎？”
“沒有，這不是來向您求援嗎！”張凡裝做很委屈的樣子。
“行了，后天先陪我去趟首都，至于其他的事情，完了再說！”
老頭沒答應，張凡也沒轍，總不能躺在地下撒潑，去首都干什么，張凡也沒問。
張凡在酒店躺著，心里想，去哪找幾個成品碩士呢？其實他就是給老頭開了一個高條件，他尋思著讓老頭落地還錢，沒成想。
盧老已經開始打電話了：“你幾年帶了幾個博士，畢業偏向臨床的有沒有？”
反正是有資格帶博士的學生他都問了一遍。現在好像博士碩士遍地走，其實還是稀缺的，特別是邊疆，就算十年后，估計地區級的醫院還是沒博士，而省會級的大多數是碩士，至于博士估計都是自產自銷的。
張凡要求的人家既要是博士還要偏臨床，條件太難！
學生們回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人家好不容易博士畢業了發配去邊疆，太難了。所以，找博士一個都沒有。
倒是有幾個臨床碩士倒是愿意，因為問這個事情的不是教授就是院長，而且人家明說了，是自己的師弟要人。
自己師弟是邊疆三家醫院的院長不說，還是把吳老的中心腫瘤發揚光大了，雖然醫院就在邊界上，可出國去飛刀格外的方便。
只要去了就是御林軍，只要去了就是自己師弟的直系。這誘惑要別說一二線城市，就算一個三線城市估計都有一堆碩士愿意去。
可茶素，看看地圖，都tn的出國了！要是旁邊是金毛或者丸子也就算了，可你看看周邊，也就老哈稍微能算點富裕，剩下的斯坦都能稱之為亞洲倒是一二三啊！
博士沒一個愿意去的，不過有三四個研究生倒愿意跟著小師叔去，因為這幾個都是臨床向的碩士，考博士估計都懸，不如博一下！
周末，老頭帶著張凡和路寧去了首都。夏老已經到了首都了。
夏老為啥名氣不大，因為老頭帶出來的學生少，相對于裘老，雖然不能說弟子滿天下，但看看南華國，有一個算一個，幾乎大型醫院的外科主任身上多少都有點裘老的影子。
而夏老呢，帶出來的博士后就一個！這也從另外一個側面說明了器官移植當年走的路有多么的艱難。
首都數字醫院，張凡對于數字醫院還是很有感覺的，因為這地方花事少，不像地方醫院派系林立。就連吃雞蛋，從左吃和從右邊吃都要分出個你我他來。
醫院里重癥ICU的病房的電梯門口，已經有一幫人在等待了。專家查房，還是院外的院士專家來查房，特別是重癥ICU的主任雖然沒必要去醫院門口接待，但總是要在科室門口迎接一下的。
夏老和盧老聯系好后，他們的兩個隊伍就在外科大樓處匯合了，盧老帶著張凡和路寧，夏老帶著一位女博士，雖然略施顏黛，但年級估計也已經在三四十歲左右了。
夏老笑呵呵的朝他們打了招呼，盧老趕緊上前“讓老師久侯了。”
“沒事，沒事，我們也是剛到。小路現在是教授了吧？”
“夏教授您好，現在還是副教授！”路寧也趕緊上前打了招呼。
張凡深怕老頭子問他現在是碩士了！所以，路寧剛說完，他趕緊說道：“夏教授好！”
“好，好，你也好啊，小張院長！”老頭不是做學問做傻的人。
女博士看到盧老他們的時候，微笑著給盧老點了點頭。
不是人家矜持，主要是實在沒辦法張口，盧老成名多年的名宿了，可自己雖然年紀輕但骨頭老啊，這邊算起來和人家是同輩！所以只能微微一笑了。
倒是對路寧她多說了幾句。
當夏老頭和張凡打趣的時候，這位女博士轉頭仔細的看了看張凡，心里怎么都覺得沒見過，而且想想各大普外期刊上，也好像沒這號人啊，然后心里猛然發出疑問，“這黑小子是誰？張？盧？不像啊！”
緊接看向盧老的眼神都帶著敬佩鄙視恍然大悟的復合眼光！
很多領域有父傳子，不過在技術行業稍微有點難，所以有些專家年老以后，他技術傳不下去，可人脈怎么都要傳下去吧。
這就有了很多時候，大家經常看到有一個超大年齡的老頭帶著一個嘴上汗毛都沒干凈的毛頭小子四處拜山。而且還說是自己最后的關門得意弟子。
技術不知道得意不得意，但是生意的確做的很得意。
所以夏老的女博士發出了靈魂般的疑問！而且當張凡臉如太陽花一般看向她的時候，她僅僅給了一個假的再也不能假的微笑后，趕緊轉頭和路寧聊天。
“額！娘的，不是教授都讓人給鄙視了！”
張凡心里雖然沒生氣，但總是有點尷尬的。其實兩人都想差了，估計也就是在這種人里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說其他，就連普通人現在都會干面子上的事情。
醫院清晨是最忙的，特別是周一的早晨。好多人給了些什么就診建議，“能不在周一去，就別再周一去醫院。”
這都是扯的，周一醫生最全乎，而且真要生病了，疾病會管你是不是周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