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最近真的是有點焦頭爛額，真的，他沒想到科研還這么麻煩。
給各地縣級醫院打完電話，患者不夠，張凡有下沉到鄉鎮一級的醫院了，患者數量還是不夠。
張凡發愁的時候，老陳給張凡出主意了，“院長，做體檢啊，年底了，新一輪的體檢要開始了，咱們可以廣撒網啊！”
張凡一想，也對，老陳就是老陳啊，老機關眼皮子一眨巴就有了注意。
“各大單位你聯系還是我聯系。”張凡略微沉吟了一下，明著給老陳派任務也不是不行，主要是顯不出一定的尊重你來。
所以張凡這樣問了一句。
“嘿嘿，看您說的，這樣的小事交給我就行了。不過張院，要是直接去聯系，各大企事業單位的領導面子會給，但這樣一來，咱就欠人情了。
以后，這個要單間，哪個要專家的，也挺煩的。”
老陳笑著給張凡說。
“呃！哪你的意思是？”
張凡沒太理解。
“張院，其實簡單，就是讓領導來做體檢，然后讓家里的院士掛個頭銜，都不用咱一個一個打電話，像是求著他們一樣，只要給領導做完體檢，然后院士掛頭銜，我敢說，今年茶素地區的私人醫院都沒辦法過年了。”
張凡楞了楞，“還是你高啊！這事我估計操作不好……”
“您看您說的，領導那邊您給打個招呼，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好！”
然后茶素地區，大家都好像神神秘秘的。
“知道嗎？茶素醫院給領導們推了個福利，說是院士領銜給領導們做體檢！我家那口子和政府老大關系還不錯，也進去了。回家給我說了一下，我也沾了點光！”
“真的假的？”
“茶素的哪個黑院長，也太不要臉了，就知道舔領導溝子，我明天也去體檢！”
先是從領導身邊開始，小風一吹，最后連幼兒園的孩子們都知道，茶素醫院有一個特殊的查體項目，院士領銜的。
人世間的事情就這樣，茶素醫院要是呼吁一下，說請大家來體檢，估計上門來體檢的，你要是不給人家送包牛奶送個面包，他能站在醫院門口罵街。
可這種像是偷摸一樣的操作，楞是弄的不來就吃虧的感覺。一時間，體檢的群眾天不亮就來排隊。
茶素醫院這邊，老陳一邊給排隊的人發號，一邊虛張聲勢的說，號不多了，號不多了，下午還要有領導來體檢，你們就別排隊了。
一邊喊，一邊加油的發號。
醫院外張凡得操心，醫院內張凡也不省心。真的，有時候張凡覺得只是當一個醫生，做做手術也不管什么科研不科研的還是挺幸福的。
醫院內，相關科室的主任們，像是一群下黑手的江湖好漢一樣，成你病要你命。
“張院，咱的設備定性可以，定量就模糊了，具體數值上下差異很大，都沒辦法作為精確的數據來使用。”
姜衛革主任用一種幽怨的聲音給張凡打電話。“行，我知道了！”
張凡說完就示意巡回護士掛了電話。然后心里尋思著，上哪里去弄個一套能定量的檢驗設備。
這個玩意，別看好像不出名，大家都知道核磁CT貴，其實能定量分析的檢驗科設備一點也不便宜。
比如說這個核磁800多，大家覺得貴的要死，而大生化才三百出頭，其實核磁你享受的是貴賓待遇，一個人一個檢查倉，讓你享受一下克塞號發射。
而生化就不一樣了，一檢查就幾百個一起，要是論誰賺錢，檢驗科的就更賺錢了。
可以前的時候，醫院的科研一般，這種定型的設備只有實驗室有，醫院沒有。
總不能把實驗室的搬到檢驗科吧。
張凡腦子里面尋思著，看看能找誰去化個緣。
這邊還沒弄明白呢，彩超室的主任又打來電話。也不能怪這些主任，因為張凡一般不喜歡開會，有什么事情直接點對點的解決了。
這種方式有好處，效率，可不好的就是總線頭在這張凡這里，平日里沒什么，一旦有事，大家都拽著線頭。
“張院……”
張凡不耐煩的說道：“你別給我說你的彩超不清晰，前半年才給你們弄的最先進的四維！”
“可是就一臺啊，24小時開機，就這一臺壞了怎么辦，您又要清晰，有要測量數據嚴謹，醫院老機器檢查的，全讓您給打會來。
現在排隊都幾百人了！”
主任比張凡更氣大，聽張凡不耐煩，直接開始了。
張凡憂愁的。檢驗科的設備還沒著落，彩超室又伸手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想干事，就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等著你。
……
不過隨著一年到頭，茶素醫院的實力也明顯提高不少，有些科室雖然做的科研很小，但比起以前就明顯不一樣了。
比如皮膚科，因為和中庸的合作，這個以前小的都連病床都沒有的科室現在都有了自己的科研產品。
“高原防寒保濕抗紫外線濕膏？”張凡下了手術，好不容易在辦公室里面休息一會，皮膚科的主任笑嘻嘻的進了張凡的辦公室，手里還拿著一個安剖瓶子，里面裝著一坨油乎乎的東西。
古力娜扎深怕張凡不理解，直接把安剖打開拿到了張凡鼻子前，想起古力娜扎當年讓張凡摸金針菇的事情，張凡趕緊往后退了退。
“古主任，坐坐坐，有話坐下說。”張凡趕緊笑著讓古力娜扎坐下說。
這個胖主任太虎了。
“你別小看這個，這是我們和中庸皮膚科聯合研發的。”古力娜扎看張凡一副輕視的樣子，不樂意的扭了扭胖屁股，想要站起來理論。
“不是，古力主任，你拿這個玩意來，你是想讓我給你弄個公司呢，還是想干什么。”
對于化妝品，張凡真不重視，就算這個玩意效果好的不得了，張凡也不準備弄，怎么說呢，畢竟醫院不是公司，賺錢也看賺什么錢。
搶銀行來錢還快呢！
古力娜扎翻了翻眼皮，“這是給高原部隊研發的！”然后用一副你啥都不知道的表情看著張凡。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們研究這個了？”張凡這才給了重視，好奇的拿過安剖還特意問了問，沒啥味道。
“您是大院子，眼睛就盯著大科室，大項目，我們小科室小項目敢打擾您啊！”
“看您說的，呵呵，需要我做什么？”
“我們實驗室做了一點，想讓您給部隊測試一下。”
“這是好事！”張凡說完，就給歐陽打電話。
這種事情，歐陽老太太估計很有興趣的。
聽了一天的破事，終于能聽到一個好消息，張凡心里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