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這會有時間嗎，領導想和您聊聊！”鳥市老大旳秘書客氣的和張凡說著話，張凡上班都提前半個小時到單位，今天也一樣，剛進辦公室的門，電話就來了，看情況鳥市的秘書也是知道或者說鳥市的老大也知道張凡這個習慣。
“張院啊，藥物雙軌制，這樣是不是有點危險，會不會導致大家都買便宜的，而貴的則沒有銷路！”領導用一種探討的語氣說著，其實領導腦海里面全是水泥、螺紋鋼、鋼筋盤！因為這幾個普通的東西，當年他還年輕，還不是高級領導的時候，就見識到一些人就靠著倒賣這些最最普通的玩意發了大財。
所以，當鳥市藥監的領導給他一匯報，老大甚至沒有咨詢藥學專家，當然了藥監的領導你非要說是專家，別人也沒辦法說，因為這尼瑪就成抬杠了。
沒咨詢的領導直接給張凡打來了電話，他對于這個雙軌制太敏感了。
而張凡呢，嘴上沒說，心里則嘀咕，尼瑪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婆婆！
“領導啊，其實這都是醫藥界的常規操作，你看看你桌面上的深海魚油，對，就是左手邊的那個紅白瓶子，這個呢，治病的時候稱之為維生素AD，保健的時候稱之為深海魚油。治病的時候，這個藥物在我們國家，特別是在沿海地區，價格能便宜到一片一毛錢都不到。
如果保健的時候，從一片一塊錢到一片一百甚至更高的都有！”張凡沒給他解釋什么, 直接拿著他桌子上的東西給他講道理。這種例子太多太多了, 大老爺們最關注的, 比如治療前列腺肥大的保列治，默沙東的拳頭產品，這玩意一盒才幾十塊錢。
主要起作用的成分就是非那雄胺, 而非那雄胺還可以治療脫發，這玩意還不是處方藥, 很多很多的聰明人, 轉手換個包裝換個名字, 然后買給禿頂的老爺們，價格就不一樣了, 大幾千甚至上萬的都有。
或許很多人會說，這玩意誰傻的去買貴的？恰恰相反，一個維生素的補充劑, 國家OTC的小白瓶賣不動的, 反而覺得這玩意或許質量不過關, 而大幾十上百的包裝精美的維生素保健品倒是銷路不錯。
所以人這玩意, 很奇怪。
其實張凡可以說的更委婉一點，不過他沒明白領導對價格雙軌制的銘感, 所以說話呢，就有點損。
領導聽完以后，尷尬的笑了笑, 掛了電話，黑個臉,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以后買這些東西, 去問問人家專家，去問問人家教授, 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什么都不懂，不要讓人家私下里瞧不起我們！”
秘書一臉的懵，自己給領導買的這個是市面上最貴的魚油了，領導經常熬夜失眠，以前說效果還挺好，今天這是怎么了。“看來以后啊，不能給大清早給張凡打電話, 尼瑪起床氣太大了，就打了個電話，就打小報告！”
茶素的藥廠在各方的合作下，一周的時間就進入了調試階段。高新區的所有藥企, 幾乎都入股了，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場子一定要捧，不然以后張凡絕對不會帶著他們玩，現在這個股，就和喪權辱國的條約一樣，可沒辦法，該簽還得簽。
反正張凡一女二嫁的事情做的也不少，茶素醫院是一分錢都沒有花就弄了一個在華國很先進的藥廠，雖然規模不大，但先進級別可不是鳥市老藥廠只能生產葡萄糖、氯化鈉可以比的。
趙燕芳精神奕奕的開著掛著青鳥牌照的奔馳車一會在藥廠一會在醫院，有一次被張凡看到，張凡一瞅，小師哥唯一的財產怎么成了趙燕芳的座駕了？然后很是憤恨的說了一句：太沒出息了，這才幾天啊，連座駕都送出去了。
今年藥學系大五畢業的學生們很高興，還都沒到畢業季呢，茶素藥廠就連鍋把藥學的學生們給包圓了。
說實話，醫學院就業最艱難的是兩個學科，一個是公共管理系, 這個系培養的學生出了學校就失業, 這個學科很尷尬，比如進醫院，這群學生就是奔著院長位置去的，可現在華國甚至全世界的醫院院長，幾乎都是專業專家出身。所以，醫院幾乎一年能要一兩個這樣的學生都是學生爹媽出了大力了，不給院長家里裝修個廁所之類的都不可能進醫院。
所以這個系的學生充斥在各種的衛生單位里，醫院反而最少，可有的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公衛系統的職稱認證，很多在體制內上班的人，為了提工資，不得不去學什么金融師，營養師，會計師。
而藥學的學生就更艱難了，沒畢業就失業了，頂尖的學校的學生都是博士，就算是博士路子也一般，而西部的藥學畢業生，路子就更尼瑪窄了，你去瞅瞅，藥販子，十個里面九個是藥學的。至于什么生物制劑，什么藥研所，這都傳說。
本來學生們憂愁著畢業去干什么的時候，茶素藥廠直接包圓了，全部進入茶素藥廠，只要考試合格，這一下，學生們高興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任麗的心血管研究中心里，人頭濟濟。其實茶素醫院所有的以研究所起頭的科室，都很厲害，比如骨研所，這是和特種骨科合作后產生的，不說其他，就一個穹頂手術室，全國只此一家。
比如肝膽中心，甚至張凡師伯的一些科研項目都放在這里弄，因為設備太先進了。
在瞅瞅兒研所，水木醫學院為數不多的院士就這這里，現在趕都趕不走，水木臨床學院的老大打了好幾次電話給張凡了，第一次接完以后，但凡是水木臨床的電話，張凡都讓別人接，催來催去的和要債的一樣，這么大的學校一點都不大方，甚是讓張凡鄙視。
呼研所就不說了，老居別看說話不利索，可在攢設備攢人才這方面，真的不得不佩服，人家老居就說過，要不是歐陽培養出個張凡，這個內科誰能比他有眼光。這個話也不是吹牛，茶素醫院的科室里面，也只有呼吸張凡比較放心。
人才儲備和培養都是走在茶素醫院的前列的。
而心血管研究所，這就純粹是掛了一個牌匾的心內科。當時歐陽覺得外科有研究所了，內科呼吸科有研究所了，這個心內科要是沒有一個就說不過去。
也不管張凡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掛了一個牌子，可這玩意就是羊糞蛋蛋表面光，所以任總干點啥都舉步維艱的。
所以，一群學生進了心內科的研究所，一下感覺回到了家一樣。六十多個醫生，一個人帶五個學生，不光要管飯，還要負責學生的學習，當然了，這個是任總要求的，她覺得未來自己的科室，估計競爭力會比較差，怎么才能流出人才。
她覺得用心比錢更好。當然了，這個話，她沒給張凡說，說了怕張凡生氣。
學生們的這次體驗，剛開始的時候，還挺心熱，什么未來百年，什么引領行業，真的，一頓話說的學生們出門都覺得內褲不外穿都對不起他們的這個圣神的使命。
可到了心內科后，無休止的測血壓、無休止的問病歷，還尼瑪要從三十年前問，真的老頭老太太掰直了指頭給你一點點的回憶，甚至有時候，前面說的后面有反駁了。
最最有技術含量的就是指尖末端毛細血管采血了，真的，從天不亮就開始，一直忙到太陽都落山了，十幾個小時的工作量，嘴皮子都禿嚕破了。
“這就是未來百年的醫學領航？這就是未來醫學的弄潮兒？我尼瑪今天舌頭都短了三寸了，哎呦，我這輩子從來沒一天說過這么多的話！我覺得我們是上了院長的當了，沒想到啊，這么大醫院的院長竟然會忽悠人，幸虧他沒去搞船校，他要去了，還有其他人什么事啊！”
食堂里幾個學生累的腰都直不起來，牢騷話肯定多。
結果被任麗聽到了，要是張凡聽到，張凡會笑著就像是沒聽到，任總雖然脾氣好，可較真。
她走到這群學生身邊，“張院沒有騙你們，這個的確是未來的領航，但畢竟還有一百年的時間，有本事你們就讓這個一百年縮短一點！”
……
這一段時間好事真的連續不斷，清晨張凡剛放下鳥市領導的電話，特種骨科的斯坦院長也發來了郵件。
不知道為啥，金毛的人喜歡用郵件，張凡以前沒看電腦郵箱的習慣，里面廣告郵件太多了，有賣發票的，有賣期刊位置的，甚至尼瑪有找票的。可特種骨科的這個斯坦，有點屁大的事情，都鄭重的發個郵件。
張凡不得不把郵箱交給了王紅去負責，打開斯坦的信件，張凡一瞅，樂了，這個貨想邀請張凡去金毛給一名患者做手術，而且美其名曰是學術交流。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也別給誰演雕。
張凡想都沒想，就一句話，沒時間！
尼瑪白干活啊，要是國內，水潭子的老趙發個這樣的信息，張凡咬咬牙也就認了，誰讓自己欠著人家的呢，可尼瑪你一個金毛的，竟然也有這種想法，臉怎么這么大呢。
特種骨科的院長不死心，估計是守在電腦邊上的，張凡回復后，人家秒回，張凡有點納悶，這么麻煩，你就不能下載個企鵝嗎？
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多，不過張凡真沒時間，主要是不缺錢，這段時間，他是不會去國外的。自己又不是為了錢才去國外的，自己是為了醫療教育。
最后斯坦院長過來好半天又來了一封信，他要帶著傷員來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