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何天,她不會乖乖聽話。
何天無奈,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找個人多的地方坐著,等我過去!”
“嗯……能不能等到,取決于許大夫看病的快慢,如果你來了,看不到我,那我就是在看病。”
“你……”
“哎呀,先不說了,這邊人有點多。”
小陶說完,掛斷電話。
而何天揉了揉額頭,便急匆匆地趕往醫館。
其實小陶沒有說謊,這邊的人還真的很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就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找了個木頭椅子坐著。
坐穩之后,小陶開始觀察形形色色的人。
身為演員,就要時刻捕捉到不同的人生百態。小陶覺得此刻正是觀察的好時機,就手撐著下顎,看著人來人往。
而這么一觀察,小陶發現還有一個人,像她一樣,捂得嚴嚴實實。
這兩個人,眼神似乎還對視上了,卻又在瞬間,都移開視線。
小陶是不想被人認出身份。
而鄭之秋則是因為……心虛,畢竟他看的這個病,不是很光彩。
別看小陶前面的號碼挺多的,但這些,是所有大夫的患者排號,落在許大夫這邊的,人不算多,前前后后,也就20個。
而這個數字,是許大夫自己要求的,他每天來出診,就是解悶,不想讓自己太累。
但是今天,有點特別。
許大夫特意跟收款部門打了招呼,說只要有包裹嚴實的人過來,掛他的號,甭管有沒有多余的號,直接給他安排。
收款處的同事都聽愣了,心想……能有這樣的人嗎?
別說,還真有。
而且是兩個!
雖說收款處的同事也不知道哪個是許大夫在等的病人,但只要全安插進去,不就萬無一失了?
手指動了動,那二人都被分了號碼,而且是一前一后。
小陶并不知道其中緣由,她依舊歪著頭,打量人群。
“許大夫,18號!”
聽到許大夫的名字,鄭之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號碼,然后趕緊站起身,并走進診室。
小陶也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號碼。
還真巧,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小陶稍作感慨,便繼續四處看。
診室里的許大夫,聽到開門聲,隨意抬頭看了一眼。
卻就是這一眼,差點沒把他嚇得叫出聲!
真的,這蒙住頭臉的打扮……也太像個劫匪了!
但緩了緩心神,許大夫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
如此見不得光,不想讓人知道其身份的,只能是鄭之秋!
許大夫一下來了精神頭,他笑瞇瞇地指著座位,說:“先坐吧。”
鄭之秋規規矩矩地坐下,然后,將手腕遞過去。
可許大夫卻沒有立刻診脈,而是讓鄭之秋摘了遮擋物,然后觀察他的面色,舌苔,又問了下生活習慣。
許大夫問的很細致,都把鄭之秋問煩了。
他皺著眉,問:“你怎么還不看病啊!”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問診!?如果你覺得你厲害,那你給自己看吧,別找我,下一個!”
“哎,別別別,我也是著急,您別和我一般計較!”
鄭之秋在道歉,可是門外的小護士已經聽從許大夫的安排,將下一個病號叫了進來。
嗯,又是個全副武裝的。
許大夫身邊站著的保鏢,現在已經勤勤懇懇地穿上白大褂,并戴上口罩。
從外表看,還挺像那么回事。
如果他的眼神沒那么銳利的話,會更像個實習大夫的。
不過,這尖銳的眼神在看到這個全副武裝的女人之后,卻變成了錯愕,且眼睛一點點瞪圓。
小陶微微抬起頭,瞧見保鏢一臉傻樣,便知道他猜出自己的身份。
其實,想猜出來也不難,畢竟這位保鏢曾經是小陶的“助理”,太熟悉她的身形,以及她的偽裝偏好。
但鄭之秋并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誰,他在有人進來之后,就立刻戴好帽子,并微微側著頭,很兇地說:“后面的人先出去!”
保鏢也在輕輕點頭,示意小陶還是出去比較好。
但是……
小陶看著保鏢那話都不敢說的樣子,就知道前面那個男人,身份不簡單。
很有可能……就是鄭之秋!
既然發現了目標,那小陶怎么能離開?
當下,她可憐巴巴地說:“可我都進來了,里面暖,讓我在這等吧。”
小陶的表現,一下就讓許大夫生出惻隱之心。
他先是對鄭之秋皺眉說道:“也沒人能看出來你是誰,那提前進來一會兒能怎樣?”
說完,許大夫又對小陶說:“丫頭,你就坐那吧!那個……誰,給倒杯水。”
“那個誰”保鏢,是硬著頭皮接了杯溫水,并遞給小陶。
趁著那邊的兩個人,在交流病情,保鏢低聲說道:“您這是干嘛啊?”
“看病。”
“老板知道嗎?”
“知道,正在來的路上,你淡定點,別露出馬腳。”
說完,小陶又用正常音量,說了聲:“謝謝。”
保鏢總感覺這樣很不妥,卻又勸不住小陶,只能偷偷給何天發了條信息。
至于鄭之秋,他覺得許大夫說的有道理。既然這里除了大夫,沒人知道他是誰,那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一旦沒了顧忌,許大夫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那回答的內容,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小陶默默聽著,都覺得耳朵臟了!
還有……這算不算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過,倒是沒聽說鄭直在男女關系上,有什么劣跡。
小陶在這邊默默沉思,許大夫則一邊寫藥方,一邊感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不怕死的年輕人。”
鄭之秋有點緊張,問:“很難治嗎?”
“不難,但是有點麻煩,而且你要靜下心來,徹底改變之前的生活習慣。”
這個要求,讓鄭之秋面露難色,并說:“可我不想改變。”
“那也行,”許大夫直接放下筆,語速很快地說,“你繼續玩,然后讓你的家人給你挑個好點的墓地,明年就能用上。丫頭,來,到你了!”
見許大夫又在攆自己,鄭之秋都要哭了。
他趕緊好言好語地解釋道:“哎呀,您這脾氣,怎么這么急呢!我就是表達一下我的想法,并不是不遵醫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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