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了!”
寧瑜大吼一聲,隨即又向著陳玄沖了過來。
而陳玄說話算話這一次也不在防守,而是開始反擊了起來。
隨著寧瑜掌心朝著陳玄進攻而來的一個巨大的光球,陳玄負手而立在空中,只是伸出手握了一下,那極具威力的光球便瞬間就消失在了空間之中。
!
看見這個場景寧瑜的瞳孔驟然收縮。
怎…怎么會…
這樣的實力是真的存在的嗎?
他眼中的堅毅更加濃厚,緊緊的盯著陳玄接下來的動作。
若是逃跑…他自然是對自己的速度十分有自信。
但是,作為第一暗衛的他,絕對不允許自己逃跑。
他身上已經全然沒有了力氣再去對陳玄進行攻擊了。
他盯著陳玄,他再賭。
賭陳玄或許只是速度快。
如若陳玄的攻擊他能夠躲的過去,這也就意味著自己能夠翻盤…
寧瑜心中這樣想著,他心中對自己的濾鏡,已經讓他頭腦有些不清醒。
陳玄自然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嘴角輕輕勾起,隨即又恢復成面色正常的模樣。
伸出手,做出一個彈指的動作,一道攻擊便對著寧瑜攻去。
陳玄眉毛微皺著。
他能夠感受到寧瑜體內的那股力量與倔強。
如果他把寧瑜納入麾下,寧瑜勢必會變成自己非常得力的助手。
而寧瑜身上的潛力也十分的大,如果讓陳玄帶回九死一生境內培養,想必他的修為肯定會上升的非常的快。
只是……
可惜了。
陳玄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而剛才那一道攻擊,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向著寧瑜攻去。
而寧瑜自己也沒有想到,陳玄僅僅只是彈了一下手指,便彈出來了一個孕育著巨大能量的攻擊。
愣神了不足一息之間,那攻擊竟然已經到達了自己的面前!
轟!
痛…
炸…
撕裂…
各種各樣的感覺驟然在寧瑜的身上迸發了。
他被陳玄的攻擊擊中,驟然被打出來了百米有余。
直接被打在了宴席的最中間。
他仿佛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全部都裂開了。
他的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重重的被打出,又重重的降落在地面之上。
寧瑜的全身上下幾乎都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身體內不斷的有溫熱都液體往外涌出,寧瑜知道,那是鮮血。
意識模糊之際,寧瑜還能睜開眼睛。
他看著面前受到了震驚的國君,他卻什么都聽不到。
突然的,他卻聽到了有人叫自己。
“寧…寧瑜…”
是他無比熟悉的聲音。
而后他的身體被抱了起來,寧瑜看到了瑞葉的臉龐。
他想要說,快跑!
他想要說,對不起。
但是寧瑜卻開不了口。
他伸出手,想要逾越一次,去觸碰一下殿下的臉龐。
那帶著鮮血的手,那原本潔白的手,還未伸出,卻驟然落下。
隨之而來的,是寧瑜閉上了眼睛。
“寧瑜!”
“寧瑜!”
瑞葉的瞳孔驟然緊鎖,他不斷的搖晃著寧瑜的身體,懷里那個對自己有求必應的人,卻再也不會答應了。
“啊!”
喊聲沖破了云霄,震蕩了山谷,林中的鳥兒聽到了喊聲被驚的一起飛走了。
就連遠在山巔之上的陳玄和雪無塵兩人也聽到了這聲慘叫。
陳玄降落到地面,看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雪無塵,笑問:“怎么樣?這下你看到你老祖的實力了沒?”
雪無塵的頭瞬間點的像啄木鳥一樣。
“相信我相信老祖!”
陳玄輕笑一聲,隨即臉上嚴肅了起來,道:“以前是我不在,從今往后,再也沒人能夠欺負你我玄天帝的后人。”
雪無塵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陳玄擺擺手,道:“行了,下面還有人,還記得那兩位前輩來之前我對他們說的話嗎?”
雪無塵點點頭,“記得,仇,就要報的漂亮!”
陳玄滿意的看著雪無塵,“記性不錯。”
“只殺了一個人,這不算報仇,走,下面還有剛才那人的領導,我領著你繼續保仇去。”
言罷一個響指,兩人來到了下面宴席的所在地。
此時的瑞葉正抱著寧瑜的尸體嚎啕大哭而暗衛們在反應過來此人是寧瑜之后,全體的跪了下去。
上座的國君和周圍的大臣,見到寧瑜突然死亡,無一不震驚。
但是震驚之余有些人卻有感到十分的痛快。
那個在朝堂上無法無天的宦官終于死了!
陳玄與雪無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國君的身后,在國君毫無反應的狀態之下,一腳便把國君給踹了下來。
“何人再此!”
陳玄兩人出現的一瞬間,底下就有人看見了兩人。
隨即震驚吼出來后,卻看見一人把國君給踹了下來。
要知道這國君可是整個凜冬皇朝修為級段最高的人。
怎么會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后,然后又能一腳把他給踹了下來?
國君猛然被一踹,身體驟然往下跌落。
這地方還是山坡,往下滾動了得有十幾米。
等到國君停下來,一抬眼便是寧瑜的面容。
他正正好的跌落在了寧瑜尸體的旁邊。
心中頓然覺得晦氣,連忙站起來面相著上方。
看見陳玄和雪無塵的剎那,怒吼道:“什么人膽敢來這里放肆!?”
陳玄沒有立刻說話,手掌動了一動,那被自己掀翻的國君的寶座便被靈力驟然扶好在陳玄的面前。
陳玄坐在寶座上,看著底下的眾人,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現在還真的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夠當上國君了啊。”
淡淡的說出這一句話,底下無人不怒。
國君更是甚之。
他看著陳玄簡直想要將陳玄立即給殺死。
“你是什么人?!”國君問陳玄。
陳玄挑挑眉,道:“玄天帝。”
“玄天帝?”
“玄天帝!”
“怎么可能?玄天帝十萬年前隱居之后,三千世界便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傳聞他早就已經坐化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國君自然也是聽說過玄天帝的名諱,但是臉上的憤怒依舊不減,看著陳玄冷笑了一聲,道:“何來的玄天帝?竟然如此沒有禮節?”
陳玄輕笑一聲,道:“我見你們爾等垃圾需要什么禮節?
倒是你們見了本尊,卻還不快快行禮?”
“十幾萬年前本尊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別說這寶座國君要給本尊讓出來,國君還要一見一磕頭給我行禮。”
冷哼一聲,陳玄繼續道:“時至今日,雖說已經過去了十幾萬年,但你們理應對本尊更為尊敬。”
“呸!”
一旁的銀粟站了起來,大聲罵道:“什么狗屁的玄天帝,還我們給你行禮,你算個什么東西?!”
話音未落,銀粟便沖著陳玄攻了過去。
但是還未靠近到陳玄,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陳玄沒有任何動作銀粟驟然被打出去了十幾米遠。
大皇子脾氣一向火爆,否則也不會被國君給關禁閉長達一年之久。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出來了,見到這樣的時刻,當然要出頭來顯露自己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這么的強。
此刻國君也已然被震驚到了,大皇子的修為在這凜冬皇朝也已然算是上稱,甚至于只差三品就能夠趕上自己。
怎么可能會上面的人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就被擊退出去那么遠呢?
剛想開口說話,他感到身后的瑞葉站了起來。
剛才從陳玄出現開始,瑞葉就一直緊緊的盯著陳玄看著。
他知道,這人一定就是殺害寧瑜的兇手。
在瑞葉站起來的同時,旁邊跪立的幾十位暗衛全部都站了起來。
寧瑜死了,他們唯一的主人就是瑞葉了。
暗衛被訓練的確實是一生只會認一個主人。而國君原本是想讓這一百位暗衛都忠于自己,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山上的訓練太過地獄,寧瑜早已脫離了這種意識。
而剩下的暗衛,無一不是把寧瑜當做了自己一生僅有的主人。
寧瑜死之前,暗衛們的任務就是保護瑞葉,寧瑜死了之后,肯定也最放不下的就是瑞葉。
所以每個暗衛心中所想的就是保護瑞葉。
幾十位暗衛齊齊的守護在了瑞葉的周圍,將瑞葉給圍了起來。
瑞葉低著頭握著拳頭,身上散發出來陰翳的氣息。
“讓開。”
冰到極點的聲音傳來,暗衛們聽力驚人,自然是都聽見了。
但是他們猶豫了一下,沒有一個暗衛移開。
“我讓你們讓開,沒有聽到嗎?!”
瑞葉直接吼了出來。
不止是暗衛們,場上除了陳玄和雪無塵,其余的人都很震驚。
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瑞葉大聲吼叫。
瑞葉因為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輕易出來,所以他的性格雖然偏執,但是平時還是很柔和的,這樣大吼的時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
擋在瑞葉前面的幾個暗衛面面相覷一眼,皺著眉終究還是沒有讓步。
“殿下,都首說過,我們能死,您不能…”
“給我讓開!”
一陣吼聲,伴隨著從瑞葉體內迸發而出的巨大力量。
瑞葉的眼睛猩紅,像是被滴進了鮮血一般。
暗衛們看的害怕,心想可能攔不住了,隨即讓開了一條道路。
瑞葉身上還披著早上出來寧瑜親手給他披上的大麾。
他潔白纖長的玉指將大麾脫下,蓋在了寧瑜的身上。
寒冷的空氣瞬間直接進入了瑞葉的體內。
“葉兒……”
國君叫著瑞葉。
他的身體受不了這樣的冷空氣,即使是穿著大麾,也還要再抱著暖爐。
瑞葉一步步的從暗衛的包圍中走了出來。
他的體型纖長,身穿墨綠色的衣服在雪花的襯托下,更顯得他的肌膚像雪花一樣白。
和白色對立的,便是紅色。
此刻瑞葉眼中的猩紅,讓所見之人全部都感到一絲的害怕。
當然,除了陳玄。
陳玄看著不斷慢慢向著他走來的瑞葉,又看了一眼被袍子蓋住的尸體,嘴角一勾,內心了然。
看著不斷向這里前來的瑞葉的雪無塵,本想下意識的往后退一步,但是猛然之間又想起了陳玄方才對自己說的話。
于是站立在陳玄的身后,看著這場戲到底怎么落下來。
靴子在距離陳玄五尺之前停下,陳玄翹著二郎腿胳膊支撐在扶手上撐著下巴,繞有趣味的看著瑞葉。
“是你殺了他?”
瑞葉狠狠的盯著陳玄,眼中的猩紅仿佛要馬上落了出來。
陳玄聞言閉眼一笑,滿不在乎道:“是啊,有意見?”
前兩個字一出,后三個字話音還沒落下,瑞葉就沖著陳玄沖了過來。
攻擊太過突然,讓陳玄也愣了一愣。
但是隨即反應過來,一個反身就躲過了攻擊。
但是瑞葉絲毫不停下,不斷的對著陳玄發動著攻擊。
陳玄感知到他身上的氣息,皺了皺眉,在瑞葉的拳頭又沖上前的一剎那間,反手握住了瑞葉的拳頭。
隨即往下一掰。
整個山間都能聽到瑞葉骨頭被掰斷的聲音。
但是,出乎陳玄意料的是,斷骨之痛竟然沒讓面前之人哪怕皺一下眉毛。
骨頭斷了之后,瑞葉的攻擊也全然絲毫不減。
右手斷了,他就左手變幻出來自己的佩劍,舉起劍便向著陳玄沖了過去。
陳玄皺著眉看著向著自己沖過來的男人,心中一震。
究竟是怎么樣的毅力,才能讓一個人對斷骨之痛都嫩忍的下去?
這兩個人都是陳玄想要納入麾下的人。
但可惜了。
陳玄可惜的搖搖頭。
可惜這兩個人注定自己不能納為己用。
隨意的沖著又向自己沖了過來的瑞葉揮了一下手,瞬間一束巨大的力量迸發而出,將瑞葉擊退出去了幾十米遠。
被擊落在地的瑞葉口中不斷的涌出鮮血。
斷了一個手臂,又被這樣強大的力量沖擊再地。
如若換做另一個人,此刻絕對會倒地不起。
而瑞葉躺在地上看著樹葉的間隙映入自己眼簾的藍天,涌出熱血又喘著粗氣。
他的身上疼痛的已經他自己都感知不到了。
疼的他眼神都已經有些飄忽,瑞葉的眼前出現了一些兩百年前的情形。
那是他二十歲生辰的時候剛剛在皇城中,國君為他舉辦了弱冠禮。
但是他看著,他的父皇并不開心。
聽自己的侍從說,國君要讓他培訓的暗衛們前去邊疆助戰,但被第一暗衛給拒絕了。
原本這件事情與暗衛們全然無關,而且暗衛暗衛,是在暗中保護皇城的。
那邊境的戰爭敲響戰火已經好久了,主要就是凜冬皇朝惹得事情。
本來國君和寧瑜說的時候,寧瑜出于這層君臣關系,肯定不會拒絕。
但是后來寧瑜知道了原因,覺得凜冬皇朝欺人太甚。
那個時候的寧瑜還是一個善良且厲害的人。
在這件事情上,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國君。
國君認為自己的威嚴被挑戰了,于是便開始威脅寧瑜。
寧瑜自然也不是被嚇大的。
他在昆侖山地獄般的環境生存了那么多年,早就對威脅無感了。
他絕對的事情絕對不會回頭。
然后這件事情就被擱置了。
而國君對寧瑜進行了嚴厲的處罰。
那個時候寧瑜有一個喜歡的小宮女,還給國君提過。
國君也應允了等什么時候就給寧瑜賜婚。
所以國君把寧瑜給閹了。
還把寧瑜的官階給費了。
那個宮女原本對寧瑜就不是真心,寧瑜一被打入底下,連看寧瑜一眼都不看了。
寧瑜被丟在了皇城城門外,國君下令不允許任何人救他。
在被丟在宮門的幾天里,寧瑜想通了好多事情,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的心才變的那么狠心。
那一天是容易弱冠成年之后,國君允許他第一次出皇城門,他滿懷期待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但是卻在宮門口遇見了快要死了的寧瑜。
寧瑜被行了腌禮之后,沒有郎中敢給他進行救治,所以他的身下一片血紅。
血在地面上暈染開來,像一朵巨大的紅花。
瑞葉的眼睛被這朵紅花給刺到了。
駐足不前,旁邊的侍衛看見瑞葉在看什么,也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看見了什么不詳之物。
異常厭惡的看了寧瑜一眼,拉著瑞葉就要走。
“走吧殿下,小心不詳惹上了您。”
寧瑜此時,已經將要昏迷,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看見了瑞葉。
與他對視一眼,便昏死了過去。
就這一眼,讓瑞葉下定決心要救他。
他命令侍從去給寧瑜找郎中,侍從不肯,他就走到寧瑜的身邊想要把他背起。
侍從沒辦法,去找了馬車。
后來沒有一個郎中愿意給寧瑜醫治,是瑞葉跪在國君面前,求著國君開恩。
國君對瑞葉心軟了,便也同意了。
后來瑞葉親手照顧寧瑜,一直到他醒。
瑞葉記得,寧瑜醒的那天,也是這樣一個藍天。
天空藍的幾乎不像話,瑞葉從自己屋里出來到寧瑜那里,就看見一身白襯的寧瑜羸弱的站在窗前。
“你叫什么名字?”
“寧瑜。”
“我叫瑞葉。”
湛藍的天空照耀著大地,照耀在還有這熾熱之心的少年身上。
這天太藍了。
藍的瑞葉眼中流下了淚水。
縱使身上猶如馬上要被撕裂一般,瑞葉還是艱難的用劍支撐著殘破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
見到瑞葉又站了起來,陳玄的英眉一挑。
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兩個人身上都有著他想要的精神,如果他們可能忠于自己…那必然會是兩個非常得力的助手。
可惜……真是可惜了。
瑞葉這邊推開了上前攙扶他的所有人,包括國君。
此刻他的眼中,好像就只剩下的陳玄一人。
他……他想要為寧瑜報仇!
縱使他不能為寧瑜報仇,也要拼死一搏。
就像……就像寧瑜無數次為自己拼死一般。
舉著劍大喊著,瑞葉又向陳玄沖了過去這一次陳玄沒有立刻的攻打瑞葉,而是讓瑞葉近了他的身。
可縱使瑞葉的劍砍在了陳玄的身上。
陳玄依舊毫發無傷。
不但毫發無傷,就連陳玄的衣服,也未被砍開一絲一線。
瑞葉早已不在乎這些了,他不斷的往陳玄身上砍著,一邊不斷的吶喊著。
陳玄聽不清他到底吶喊的什么,只覺得他的聲音凄涼又可憐。
陳玄皺著眉,驟然與瑞葉拉開了距離。
瑞葉立馬提著劍向陳玄追去,但還未靠近陳玄的身邊,陳玄便對他發起了攻擊。
一股伶俐之氣向著瑞葉襲來,驟然打在了瑞葉的身上。
瞬息之間,瑞葉又被打出去了數十米遠。
但是這一次,瑞葉身體上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不知是幻覺,還是痛的不能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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