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您怎么又吐了?”我故作驚訝的問瓦古。
“我記著您是把古曼童拉過來的時候受了傷,我拿銅錢跟您打招呼您吐了一次血。”
“然后咱倆試藥玩兒,我跟您開玩笑,您又吐了一次。”
“我殺自己的陰兵的時候,您吐了得有一升血。”
“我跟您解釋,向您道歉,你還吐血。”
“前前后后,您老人家吐了得有一升半、兩升血了吧?”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您這身板頂多120斤,我算你五升的血量,這都吐了將近4成。”
“我瞅著您現在臉色可是不好,是不是還有點犯迷糊?手腳涼嗎?低血壓癥狀該出現了吧?”
“這個吐血量都算重度失血了,放在普通人身上早休克了,也就是您老當益壯。”
“不過您可千萬保重身體放寬心,凡事想開點,無論如何不能再吐了!”
“再吐可就老命難保啊!”
瓦古咬著牙,艱難的吐出四個字,“我謝謝你。”
“不用不用!”我連連擺手,起身踱步,大叫一聲,“呀!”
瓦古被我一驚一乍嚇的一哆嗦。
我誠心誠意的對著瓦古一鞠躬,“我剛想起來,咱倆不一樣,您是不是跟那個古曼童連著命呢?”
“您死了他傷,他死了您傷?”
“怪我都怪我啊!”
我輕輕敲著自己腦殼跟瓦古道歉。
瓦古的臉硬的像個枯樹樁,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您。”我對著瓦古又鞠了一躬,“您可能不知道,其實剛才我是跟您裝逼呢。”
“我的本事沒練到家,您的古曼童一出來,我的陰兵就炸營了,炸營您懂嗎?”
“就是……反正就是陰兵不聽話了,要反過來殺主。”
“幸虧,有您的古曼童在,幫我纏住了陰兵,不然我這會兒可能已經死了!”
“那只古曼童是您押上性命才弄過來的。”
“這就相當于是您拼了老命,在救我。”
“您那兩升血,都是為我流的啊!”
我話音落下,瓦古怒極反笑。
他一邊笑一邊順著嘴角往外溢出鮮血。
“誅心!”
“殺人誅心!”
“金灶沐,你好歹毒的心腸!“
瓦古大吼一聲跳起來踹翻了條桌,他踉踉蹌蹌走到法壇前,低頭瞪著我。
我對著瓦古又鞠了一躬。
“三鞠躬,家屬答禮——”
我拉長了音調喊出了葬禮專用的詞兒。
“哎呀!”我痛心疾首的一跺腳,“我這破記性,您兄弟和兩個男徒弟都被我宰了!”
“你那倆女徒弟都不在這兒,你大概也沒別的家屬了,這種在我們那兒都叫絕戶。”
“不過像你這種為老不尊,憋不出好屁,凈干缺德事兒的老東西,肯定得絕戶……”
我把門頭溝村潑婦罵街的那套搬了出來。
這里是在國外,瓦古是個南洋人,我這也算是把本土鄉村文化弘揚出國門了。
瓦古氣的搖搖欲墜。
我一邊保持口頭上的極限輸出,一邊在心里默默祝福:“死,快死啊!氣不死你,你掉下來自己摔死也行啊!”
瓦古突然對著自己胸口猛錘了一拳,“我要你死!”
“噗——!”
又是一口血箭從瓦古嘴里噴出,直愣愣的朝我拍了過來。
“打不過,罵不過,就往人家頭上吐臟血,你惡心不惡心!”我回罵一聲閃身躲開。
血箭落在地上。
瓦古盤腿坐下去,左手扶住右手擺出一個懷抱嬰兒的手勢。
“巴哈啦,古扎逆利廓落……”
隨著一陣詭異莫名的咒誦,之前被瓦古吐在地上、墻上的血都冒起了氣泡。
“哐啷啷——”
擺在高臺法壇左邊的擺架也晃動起來。
是擺架上的瓶瓶罐罐在晃,引動了擺架。
老幫菜這是快被我氣死了,臨死一擊要跟我拼命啊!
我決定避其鋒芒先躲了再說。
“跟您開玩笑的,怎么還急眼了呢?”我撿起地上的銅錢劍朝注水的甬道退過去。
“砰——!”
擺架上東西全炸開了!
一堆泡在液體里的心肝脾肺腎,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體零件全都朝我飛過來。
“天清地靈,陰濁陽清,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清明正氣,罩護吾身,急急如律令,金光速現,覆!”
我施展“法袍靈光術”,兜起道袍朝人體零件甩了出去。
道袍脫手閃著華彩金光,把那堆零件爛肉都束在其中。
“砰——”
身后傳來一聲炸響。
我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跳進唯一能離開這間石室的水坑。
可是下一刻我的后脖頸傳來劇痛。
一股巨力把我從水里拽出來。
我飛躍大半個石室,狠狠砸在墻上,跌落在地,摔了個頭昏眼花。
足以讓人窒息的腥風邪氣緊隨其后朝我撲過來。
我一招懶驢打滾想要躲開。
可是我的腳又被抓住了。
“嗚——!”
我再次橫穿石室,砸在另一面墻上。
落地之前,我抓住了圍繞頂棚牽出的一圈照明燈帶。
燈光一陣閃爍之后熄滅了。
石室內陷入一片漆黑。
瓦古肆意狂笑。
我趴在地上一動沒敢動。
“金灶沐,你怎么不說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瓦古開始反過來挑釁我了。
如潮的腥風邪氣在整座石室肆虐。
我稍稍緩過一口氣,立刻開始緩緩挪動位置。
“奉養古曼童的地方是我最大的秘密,麗薩偷偷帶你去,你知道我為什么不阻止嗎?”瓦古大笑,“我就是要讓你穿上那身隔離服,這樣才能得到足夠的dna樣本,才能讓你有死無生……”
我懶得聽瓦古胡說八道,心里只打定主意絕不搭理他。
之前是我在掌控節奏,瓦古被我戲弄、擠兌的只剩下一口氣。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幫菜果然留了一手。
他臨終一擊的威力絕不可小覷。
我剛才沒能逃得掉,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茍住求活,實在茍不住就硬抗。
瓦古這老幫菜折騰不了多久。
我能多拖一秒勝算都能多一分。
只要扛到他最后一口氣用盡,贏的照樣是我,死的一定是他。
肆虐的腥風邪氣突然止住了。
是瓦古死了?
我的心中一陣狂喜。
“嘿嘿——!”瓦古的詭異笑聲再次響起,“金灶沐,你不出聲,是想把我拖死對吧?”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用的是血咒之術!”
血咒之術!
降頭術的終極奧義。
所謂的終極是雙重含義。
一指降頭師以血為媒施展術法,所有的術法威力都能成倍增強。
哪怕是麗薩用過的那些開玩笑似的降頭術,也會變成威力巨大的的索命術。
二指降頭師以血為媒施展術法的代價。
降頭師全身的血液將被燃燒祭獻給邪神。
只要用了血咒之術,哪怕術法沒有把血液燒干,邪神也會燃盡降頭師的血液,收取性命。
這是一種完全沒有回轉余地的術法,一旦使用就意味著降頭師的生命終結。
瓦古用了血咒之術,更證明了我此刻的拖延戰術是正確的!
我繼續挪動身體,手已經摸到了墻角。
這是我之前就看好的位置,就在高臺法壇的下面。
這就叫燈下黑。
瓦古的聲音突然在我身邊響起:“可惜你注定就要失望了。”
我強忍住身體的下意識反應,依舊沒有動。
“你以為我這么多年的研究,搞出來的就只有高思智子用的那種垃圾術法嗎?”瓦古的聲音再次想起已經遠到了石室對面。
我心里暗呼僥幸,這果然是老幫菜的奸計。
他在嚇唬我,想逼我自己出來,我就偏不出來。
"讓你死個明白吧。"瓦古由遠及近又緩緩朝我逼近。
“我用的是血鬼術,由血咒與鬼降術融合改造而來。”
“血咒增強了小鬼的威力,小鬼會認準你的dna,跟你不死不休。”
“它將與你同歸于盡,一起成為施展血咒之術的代價,成為奉獻給邪神的祭品。”
“而我作為血咒之術的施術者,不但不會死,還會獲得邪神的饋贈。”
“得到一部分本屬于你的生命力。”
“哈哈哈哈——!”
瓦古興奮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很厲害對不對?”
“我已經是有始以來最強大的降頭師了。”
“以后我還會成為全世界有史以來,最厲害的術法大師。”
“不管是華國術法,東瀛陰陽術,還是西洋靈媒,埃及古咒,亞馬遜神授,非洲的伏都……”
“在我的面前,在降頭術面前都不值一提!”
我聽著瓦古大放厥詞,忍不住嗤之以鼻。
即便他真把血咒術與小鬼降完美融合,甚至消除了血咒術要命的缺陷,那又如何?
天下之大,牛掰術法多的是,牛掰的人只是沒被瓦古遇到而已。
別的咱也沒見識過,反正咱自己就是被“無名鬼”逼到背井離鄉。
就我這個走黑的鄉村大仙,都能跟瓦古有來有往斗到這個程度,也不知道他的自信從哪來的?
難道活了這么大年紀,還沒經歷過生活的毒打?
我在心里對瓦古大師報以最真摯的同情!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該送你去給邪神當祭品了。”瓦古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我緩緩扭頭,先看到兩只鵪鶉蛋大的眼球子!
眼球發出淡淡的黃光,映出一團野貓大的黑影正蜷縮在我的肩膀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錦鵬的陰陽仙師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