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別說是醉塵居的掌柜，便是郭崇鼎此刻同樣愕然望著楊牧，懷疑自家老大純粹就是在找茬。
前兩天在陀羅教時，陀羅教的人為了招待龍柒這位教主夫人，將教中最好的酒都給拿了出來。
當時，他也跟著喝了幾杯。
就他個人的感覺，“玉露瓊陽酒”要比在陀羅教喝的酒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可能會是垃圾？
掌柜眼神陰寒，獰聲道：“看樣子，你們不是客人，而是故意來搗亂的！”
“這人真是來鬧事的？”
“從這酒的香味來看，即便不是‘玉露瓊陽酒’，那也是一等一的好酒！他卻說是什么垃圾，簡直一派胡言。”
“醉塵居的人不是傻子，有了先前的一幕，這回拿出來的必然是真貨。沒道理繼續作假，除非他們是真的不想要自家名聲了。”
……
眾人交頭接耳，都覺得，楊牧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我怎么搗亂了？”
楊牧一臉莫名其妙，“我又沒說，這次你拿出來的還是假貨。這次你拿出來的，應該是真正的‘玉露瓊陽酒’。
只可惜，這酒的味道和我預料的，實在差太多。若早知道就這滋味，我壓根沒必要來天瑯城！”
他看向門外圍觀的眾人，朗聲道：
“在下覺得，酒的好壞，全由入口后的感受決定，至于是否有什么特殊效果，比如所謂能讓人做一場美夢之類的，都是其次。
若是要追求所謂的藥性，或是什么特殊效果，直接服用丹藥，難道不比喝酒更加直接得多？”
聽到這話，許多人都是點頭。
“這話的確沒錯！酒最重要的，是喝起來的口感與滋味，至于其它，什么特殊效果之類的，都是噱頭。”
“沒錯！喝酒來輔助修煉，終究不過是小道。正經借助外物修煉的，向來都是服用丹藥！同樣的效果，丹藥的價格，要比酒便宜多了。”
“比如‘玉露瓊陽酒’，說是喝完之后，能讓人做一場美夢。但事實上，類似的效果，借助丹藥也能辦到。
那等丹藥的價格，則要比‘玉露瓊陽酒’便宜，所以說句實話，除了一些想要嘗嘗鮮的強者外，其實這酒很難賣出去！”
……
聽著人們的議論，郭崇鼎這時才明白，為什么這剩下的一壇“玉露瓊陽酒”遲遲沒有賣出去。
人群中一名老者不以為然道：“大家未免有些扯遠了！酒最為重要的，自然其本身的滋味！
但‘玉露瓊陽酒’便是撇去其特殊功效，單輪本身的口感與滋味，同樣算得上絕世好酒！怎么著，都不是對方口中的垃圾！”
“哼！‘玉露瓊陽酒’可是我們天瑯城的招牌之一，這家伙卻說是垃圾，豈不是在侮辱我們整個天瑯城的釀酒業？”
“這家伙簡直一派胡言！”
……
部分人則是對楊牧的意見很大。
要知道，天瑯城能夠吸引無數從山海界各地而來的客人，主要靠的，就是傳得神乎其神的三大名酒！
楊牧現在如此貶低“玉露瓊陽酒”，那么砸的可就不只是醉塵居的招牌，而是整個天瑯城無數人的飯碗。
掌柜怒極反笑：“滿口荒唐，一派胡言！若是你能拿出比‘玉露瓊陽酒’味道更好的酒，我便將這壇‘玉露瓊陽酒’送給你又如何。
若是拿不出來，今天，你這生意我是絕對不做了！并且從今往后，你不許踏入醉塵居一步！”
他心中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小子絕對不可能拿出比“玉露瓊陽酒”更好的酒，如此一來，自己便不需要將這壇“玉露瓊陽酒”賣給他！
本以為今天是虧定了，沒想到，這小子蠢得沒邊，竟然主動給了自己一個不和他做虧本買賣的理由！
“不行！絕對不行！你剛才已經說了，將這壇酒以兩萬極品靈石的價格賣給我們，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別想反悔。”
郭崇鼎一聽立馬急了。
他已經猜出，正常情況下，不可能以兩萬極品靈石的價格買下“玉露瓊陽酒”，若是錯過這次機會，那么以后可就別想再碰到這種好事。
“行！”楊牧卻是笑著答應下來。
聽到這話，郭崇鼎臉色一垮，簡直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
他雖然心中對楊牧有些埋怨，但畢竟兩萬極品靈石的價格，本就是楊牧給砍下來的，即便楊牧此刻和他唱反調，他也沒說什么，只是連連唉聲嘆氣。
下一秒，他就看到，楊牧的手上出現一瓶酒。
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瓶酒是地球那邊拿過來的。
這白色的陶瓷瓶，還有瓶子上精美的包裝樣式，他在地球見過不少類似的，和山海界這邊的截然不同。
“中樞院特供茅臺酒……”
他小聲念出酒瓶上的字。
老大這是什么意思，想要拿地球上的酒，來和“玉露瓊陽酒”作對比？
這簡直異想天開！
就地球那個靈氣稀薄的環境，怎么可能有東西能比得過山海界——
“不對！”
郭崇鼎忽然想到，當初他在地球，不習慣歐美的食物，覺得地球上的食物簡直難以下咽，結果等去到華夏，卻是發現，那里簡直到處都是山珍海味！
這也正是為什么，他當初去了華夏之后，便不愿意再回國外。
華夏人雖然不修真，卻是講究民以食為天，可以說是，從有記錄的歷史源頭開始，就已經在研究各種美食！
反倒是鴻蒙界這邊，盡皆是對修真無比狂熱，很少有人花費大量時間經歷去研究吃的喝的！
當然不是完全沒有。
比如天瑯城這邊，就有一群專業研究釀酒的人。
但放眼整個山海界，這種地方實在太少。
若非如此，天瑯城不會在整個山海界都那么出名。
“吃的可以，不代表喝的也可以啊！”
郭崇鼎有些懊惱。
自己平日里并不怎么喜歡喝酒，所以在地球時，壓根沒去找過那邊的好酒，不知道那邊的酒若是拿來和山海界的好酒相比，究竟算是什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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