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把抱起小佐往屋里跑,“可阿姨想玩玩具了,小佐陪陪我吧!”
小身子突然騰空,又因虞圓跑的太快,耳邊都是獵獵作響的風聲,小佐忍不住叫了出來。
“不行了,跑不動了。”剛到室內,虞圓把他放下來后就開始喘氣了,隨即目光定在了小佐身上。
剛叫的起勁兒的小佐彎著月牙般的眼睛,咧著潔白的米粒牙不自覺的笑,看上去還有些意猶未盡。
意識到虞圓的觀察,小佐羞赧地閉上了嘴。
“我們快進去吧,晚點就分不到玩具了。”她只當不知道,自然地牽著小佐進去。
室內氛圍正好,在院長的帶領下孩子們正有序地排隊領小玩具。
領到了玩具的小朋友則在旁邊自顧自玩了起來。
玩具種類繁多,有些合群的則和大家湊在一起,互相換著玩兒。
室內一處,小佐雙手攤平端詳著手中的模型小轎車,眼睛溢出點點星光。
哪怕裝得穩重不在乎,可小佐到底還只是孩子,正是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的年紀,一個小小的玩具就能讓他開心很久。
虞圓心情復雜地在一旁看著。
“虞小姐,這位是我們院里走出去的孩子,曹彬。”
也就在這時,院長過來為虞圓引薦起了曹彬。
提到曹彬時院長眼里也滿是欣慰自豪。
虞圓伸出了手,“曹先生出人頭地后還不忘庇護這些小朋友,實在難能可貴。”
曹彬回握,“庇護談不上,曹某也只是盡些綿薄之力罷了。”
寒暄一番后,眼瞅著虞圓上班時間快到了,她先行一步告辭了。
“我等會兒還有工作,那院長、曹先生我就先告辭了。”
“路上小心。”
夜晚的蘇氏會所奢靡無度,紙醉金迷。
虞圓送完酒水從包廂出來就聽同事在說小老板剛過來了,這會兒在應酬貴客。
小老板,自是指的蘇明寒。
剛說完,蘇明寒那邊就在叫人。
守在包廂不遠處的同事和虞圓一起去了。
只是看清包廂里的客人后她就不淡定了。
令虞圓沒想到的是同事口中的貴客竟是指葉淮之和桑洛他們。
葉淮之往門口看了眼,又若無其事地移回了目光。
此時的桑洛懶懶地歪枕著沙發背,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杯子。
全程的應酬交談都交給了慕蘇和韶景。
慕蘇說:“小蘇總、葉總,我們大小姐這次來這邊純粹只是散心,至于工作上的事你們最好去找約翰談。”
蘇明寒笑道:“桑小姐誤會了,難得來一次海城蘇某怎能不招待?”
聽罷,桑洛拋著杯子打發時間的同時還不忘輕笑,“別,我們可沒那么熟。”
對于桑洛的反應,蘇明寒似乎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吩咐門口的虞圓二人去拿他收藏的酒過來。
虞圓不禁懷疑他們至少算認識的程度,只是關系不算近。
等她們拿上酒水和水果回到包廂時,正好聽到葉淮之在問:“不知桑老板怎樣才愿意和我們一葉續約呢?”
這下桑洛連回也懶得回了,看了眼韶景。
后者惜字如金說:“我們大小姐不和渣男合作。”
話落,只見葉淮之臉色未變,“我想桑老板對葉某興許有什么誤會。”
此時虞圓已經和同事上好酒準備離開,包廂內幾人睨了她幾眼,桑洛玩味一笑,并未出聲。
后續談話被一扇門阻隔開了。
同事這才小心地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那里面太冷了。”
“看來空調開太低了,等會兒去調高幾個度?”
同事拍了下虞圓肩膀,不滿嘟囔:“我都嚇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言談間,章琴剛好經過,又停下來表示想和虞圓單獨聊聊。
同事識趣地離開。
兩人來到了偏角落的窗邊,章琴問:“你不屬于這兒,來這兒有什么目的?”
見虞圓開口想說話,章琴又打斷補充說:“騙我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只要你一句真話,否則我不介意破壞你的計劃。”
聞言,虞圓聳了聳肩,“我能有什么目的,糊口唄。”
盯著虞圓半晌,章琴冷笑:“丑話說在前頭,若我發現你有什么異動,我不介意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章琴轉身準備離去。
“你好像很喜歡這間會所。”
聽罷,章琴頓了一下,背對著她說:“它給了我容身之所。”
等人走后,虞圓略顯煩躁地扶額。
“在想什么?”
清潤無情緒的嗓音自她身后響起。
她身子一僵,轉身之際又恢復了恭謙地模樣,“老板有何吩咐?”語氣禮貌又恭敬。
葉淮之上下審視了她片刻,又問:“為什么在這兒?”
她正準備裝傻,可男人接下來的一句卻直接讓她破防,“嗯?小圓。”
一聲“小圓”用的是從前溫和寵溺的語氣,仿佛她只是中間開小差出去了一趟,回來后見到的少年還是那個少年。
可……發生了那么多事的如今,又怎么會一樣呢。
虞圓狀若迷茫地看了過去,“老板您在叫我嗎?”
“嗯,你叫什么名字。”
“虞圓。”
“那就沒叫錯。”男人唇角微揚。
這樣一來,虞圓是真的不知道葉淮之是發現了什么有意為之,還是真是因為“虞圓”這個名字的延伸。
“若老板沒有其他吩咐,那我先去工作了。”
實在受不了那注視的眼神,虞圓微微鞠躬告退。
后面那停留在她身上的眸子直至她走遠,也沒有收回。
時間沒過多久,她竟看見來接蘇明寒的曹彬。
曹彬竟是在蘇氏工作?她不禁警惕了起來。
下班不久,桑洛出現在虞圓面前。
前者一眼認出了她。
“看你狀態還不錯,我就放心了。”桑洛說道。
“死過一次,心態也就變了。”
稍微敘舊了一會兒慕蘇低聲過來在桑洛耳邊說了什么,桑洛點頭,又對虞圓說:“我會在華國待一段時間,有事給我電話。”
“好。”
糖水鋪的老板旅游回來后聯系上了虞圓,聽到她自報姓林以后,老板似乎明白了她的來意。
他們約了見面聊。
十幾年不見,老板滄桑了不少也發了福。
他看著虞圓一時沒認出來,又笑了笑,“長這么大了?”
“叔叔好久不見。”
得知她爸媽已去世,老板一陣惋惜。
寒暄一番后,虞圓表明了來意,“叔叔我能問一下我爸爸生前有沒有在您家店鋪留下過什么東西?”
雖然她的話指向性很明確了,但老板卻反問道:“你是指?”
抓緊了手,虞圓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吁了一口氣說:“您店里存放區域的3?B柜不知和我爸有沒有關系?”
話落,老板似更和藹了幾分,看她的眼神更為柔和。
“既然你能明確來問,那我就不瞞你了。”老板略一停頓,渾濁的雙眼似陷入了回憶,“十幾年前我確實受你爸所托,幫忙保存一樣東西,與之相對的是他支付了我一筆足以支撐糖水鋪正常運轉的報酬。”
“那時我們家鋪子剛好因生意不景氣差點關門,靠著你爸給的錢我們店才起死回生。”
“剛不敢明確回答你是因為我還不確定你的身份,你爸曾叮囑過我謹防有心之人。”老板緩緩解釋了緣由,“走吧,我帶你去取東西。”
聽罷,虞圓不自覺卸下了緊張。
同時又為林浩峰的高瞻遠矚表示嘆服。
誰能想到那些不法分子找了那么久的東西竟會在商場的糖水鋪里面?
且這托付之人還屬于平時沒有太大往來之人?
老板屏退了存放區域的員工,并親自打開了3?B的密碼柜,把里面的一份文件夾鄭重交與虞圓手里,“這樣一來,我也總算是完成了你爸的囑托。”
“這么多年謝謝叔叔遵守與爸爸的承諾。”
事關重大,虞圓得到文件夾后迅速回了宿舍以后才敢拆開。
文件夾里面是一份報紙,以及一把鑰匙。
仔細看了下這份保存完好的報紙,發行距今應該已經過了幾十個年頭。
也就是說這份報紙的年齡比她還要再大上一輪。
報紙的頭版刊登的文章是海城老牌公司“永和”一朝之間分崩離析。
里面詳細介紹了這家公司的歷史起源,以及分析了他們的破產原由。
至于報紙的其他版面就是什么百貨公司開業之類的普通實事。
反復看了半天,她也沒在報紙上找到其他提示。
難道幕后黑手和這個破產的永和公司有關?
時過境遷,在信息還不夠發達的年代要查一家消失幾十年的公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這對于鉆營信息渠道上百年歷史的信鴿來說,若要想查到點蛛絲馬跡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如今的虞圓并沒有這個實力。
另外就是和報紙放在一起的鑰匙了。
它指向何處,又有什么玄機?虞圓也是一頭霧水。
她把報紙和鑰匙拍照下來,拿給了程謹言看。
后者也同樣疑惑,“難道下一個線索地要從這報紙里面去找?”
虞圓應聲:“有可能。”
光是找到這份資料的地址他們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就花了近三年的時間,卻不想只解開了任務的第一道枷鎖。
想到后面還不知有多少關難題在等著他們,虞圓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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