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愿: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金木水火你,感情你這頂級神豪的品味也不咋地啊!

  【系統:就是就是!這人完全配不上你!(氣鼓鼓)】

  而作為瘋狂表白的締造者,蓋總只是沉默地與陳愿并肩而立,安靜地陪著陳愿欣賞眼前由百萬火力組成的宣傳盛世。

  此時,巡邏機正表演到陳愿初次登頂的場景。

  在通天巨廈以各種科幻造型爭奇斗艷的cbd上空,巨大的金字塔轟然升起,如同古遺跡穿越時空,降臨人世。

  繁密的五彩射線從塔頂冒出,如平整的扇面將整片城區完成掃描。

  這絢爛光彩掃過了陸地上、高樓中的無數雙眼睛,在萬眾矚目之下,陳愿的身影終于在塔頂出現。

  由于這是蓋總專門為陳愿一個人打造的超級宣傳,所以塔上的其他選手不過是一個模糊的虛影,唯有陳愿面目清晰、光彩奪目。

  又因對陳愿的所有影像早已爛熟于心,所以一想到那次排名的前三甲,蓋總便情不自禁地發出感嘆:

  “那兩個人根本就不配挨著你坐在下首。”

  “司空皚一個下九流的暴發戶,竟敢在舞蹈測評時挑戰你,確實可惡。”

  “至于第3名,那個……john?”

  “前不久還陪過我一晚,我看他本人不過是中人之姿,連給你打雜都不配。”

  蓋總語調輕蔑,頓時讓陳愿先前對他逐漸堆積的好感直線下降。

  感情你主動找上別人,名字忘了不說,還要背后嫌棄人家,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陳愿當即語調冷然地糾正道:

  “第3名叫james。”

  錯誤的記憶拼圖被擺正,讓蓋總頓時有種別扭消除的暢快感:

  “對!是這個名字。”

  可這話才說到一半時,蓋總便敏銳察覺到陳愿臉色的變化。

  蓋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竟當著心上人的面,說什么與別人過夜,這誰能高興?

  想來陳愿現在這是……吃醋了?

  這個想法讓蓋總心慌意亂,卻又有幾分別樣的滿足與甜蜜。

  蓋總此時全無往日傲睨萬物的冷酷瀟灑,甚至略顯笨拙地急忙擺手解釋道:

  “那人不及你萬分之一,你看我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

  “在見到你的瞬間,我就知道這輩子除你之外,再不會有第三人能入我眼!”

  陳愿:……大哥,你到底在胡想八想些什么啊?

  陳愿剛想把話說清,正巧一陣強風襲來,直直灌入他剛好張開的嘴中。

  見陳愿冷的微微一抖,蓋總立馬將身上被捂得溫熱的風衣脫下,披在陳愿身上。

  想起初見時陳愿的退步抗拒,蓋總不敢再有更加親近的舉動。

  可又不忍愛人在寒風中挨凍,蓋總急忙說道:

  “府內早已備好晚宴,不如我們一邊用餐、一邊觀賞如何?”

  陳愿果斷搖頭拒絕:

  “不必了,我剛吃完晚飯。”

  與之前一樣,蓋總對于自己的想法沒有片刻堅持,連忙順從了陳愿的選擇:

  “好,好,聽你的,不吃了。”

  “也對,要是吃得太撐,一會兒我們活動起來也不方便。”

  “只是山頂寒冷,你穿的也不多,我們還是先下山吧。”

  蓋總并沒有選擇陳愿的來路,而是向西面走去,漂亮的鳳眼笑得如彎彎月牙,亮晶晶的充滿期待:

  “走這邊,此處另有美景可賞。”

  這是一段深不見底的石板階梯。

  這段階梯依傍峭壁而開,寬大平整的黑色石階兩旁立滿了一米高的紅色木質宮廷燈柱。

  細長的紅木柱子頂著方形紅木格燈箱,白紙箱籠中透出明亮溫暖的金色光暈,仿佛是為人點亮歸家之路的溫馨燈火。

  又有入冬后的一場大雪,為燈柱的黑木屋檐燈蓋鋪上厚厚的一層松軟白雪。

  這漫長道路上無處不是紅、黑、白的鮮明撞色,引得陳愿頻頻轉頭觀賞。

  “你喜歡這兒嗎?”

  看著蓋總小心翼翼的表情,陳愿大方點頭,感嘆道:

  “這座宅子真漂亮啊。”

  像是得到什么了不得的夸獎,蓋總大喜過望,急忙說道:

  “那這里就送給你了!我現在便叫ode辦理過戶程序!”

  “剛才送你過來的那輛車也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出廠之后再無他人進過!正好跟著這座宅……”

  陳愿滿不在乎地搖頭,打斷道:

  “無功不受祿。無論是房子還是車子,我都會自己掙到,就不勞您費心了。”

  此話一出,陳愿甚至能從蓋總的眼神中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癡迷直接更上一層樓。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跟我見過的那些庸人不一樣!你的品性高潔,自然視錢財如糞土!”

  陳愿:大哥你懂不懂聽人話?我是說我自己能賺錢,沒說我不喜歡錢。(?_?)

  但陳愿滿臉無語的表情并未平復蓋總的激動情緒,蓋總那自見面時便仿佛浸入骨髓的癡迷此時又生出幾分狂氣,映入蓋總眼中的燈光似乎都變成了粉色的愛心形狀。

  這人的狀況真是反常。

  陳愿自穿越以來,就一直在觀測魅魔稱號在別人身上的效果。

  所謂“魅魔”,就是讓人見之為其神魂顛倒的能力。

  但是人們受到魅惑的效果并不是一個固定的量化值,每個人對陳愿的反應各有不同。

  有些人受到的影響很大,能到原地陷入呆滯的程度;

  而有些人則是一眼驚鴻后,很快便能恢復理智。

  比如危羨雖然也受影響,但是很快便能帶著算計過來騙陳愿簽約。

  陳愿曾經以為,魅惑效果不同是因為每個人對男色的耐受程度有所差異。

  但是這個蓋總身邊明顯不缺美男,應該對美色早已食之無味才對,可是為什么卻是迄今為止最受自己能力影響的人呢?

  陳愿陷入沉思,四處游移的目光恰好落在了身子右側那近乎與地面垂直的峭壁之上。

  只見兩個籃球大小的紙扎燈籠一直貼著石壁,在空中隨他們下行。

  紅色為魚,金色為龍,造型精致,甚至還能活動關節。

  兩盞燈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正好將陳愿身側的山壁照亮,他這時才發現上面竟有浮雕。

  這些浮雕就像連環畫一樣,講述了一個男人的成長故事。

  故事起始于一個面無表情的小男孩。

  男孩常年生活在一座大得嚇人的空曠豪宅之中。

  白天當他睜眼時,屋內空無一人。

  黑夜當他閉眼時,屋內依舊空無一人。

  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一個人睡覺,沉默地渡過每一天。

  在夜晚,他會做夢。

  夢見母親決絕遠去的背影。

  就這樣孤單的生活了很久,終于,父親回家了。

  面無表情的男孩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他張開雙臂,邁著小短腿向父親跑去。

  可他還沒抱上父親的雙腿,一個制止的手勢向他豎立。

  男孩馬上乖巧地在父親面前站好,于是制止的手勢又變成了拿來的手勢。

  男孩身子一抖,將一套文件通過耳機傳給父親。

  這些文件為8門考試的試卷,其中大多滿分,唯有語言科目的作文被扣了2分。

  父親再次做出拿來的手勢。

  男孩縮著脖子、伸出右手,父親身旁的巡邏機飛至男孩面前,機械臂狠狠砸向男孩的小手。

  看到這里,陳愿不禁皺眉,心下暗道:這也太嚴苛了。

  可讓陳愿沒想到的是,真正的嚴苛還在后頭。

  隨著男孩成長為少年,他能拿到的滿分也越來越少。

  無論他如何挑燈夜讀,但年級的上升必然導致難度的上升。

  可他的父親不僅保持著扣一分打一下的原則,并且處罰工具也隨之升級。

  因為:

  “你的成績越來越差,定是我懲罰太輕的緣故。”

  當雙手被打到需要包裹石膏的時候,少年終于開始反抗。

  然后,到來的便是更加嚴厲的鎮壓。

  少年開始被綁起來受罰。

  后來又被吊起來受罰。

  再后來,陳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故事里的小孩……不能是蓋總吧?

  哥們兒出身看著挺統治階級的,從小就住大豪斯的人,老爸不能這么不講究吧?

  陳愿面帶疑惑地看向蓋總,結果對方只是沉默地報以迷之微笑。

  既然對方不開口,陳愿也不好多問。

  于是他只好將視線從那越來越暴力的壁畫上移開,轉頭看向左側的懸崖之外。

  此時巡邏機已演至他昨晚的《爛泥》舞臺。

  無數條黑龍盤將整片城區環繞包圍,而這旋轉收放的“黑環”中央,陳愿巨大的腦袋正在激情演唱。

  那顆大頭的表情莊嚴肅殺,陳愿甚至能從清晰的口型中看出他正在唱哪句歌詞。

  原來我當時是以這樣的表情在唱歌啊。

  由于今天事務繁雜,又是抗議罷演、又是司空皚上門組cp,所以陳愿至今沒空回看昨晚的直播舞臺。

  于是他當即開始認真觀看這特殊的“回放”,不知不覺間已來到階梯的盡頭。

  由于沒注意腳下,原本預期中的下降突然被平地替代,陳愿當即一個踉蹌。

  身旁的蓋總眼疾手快,火速扶住陳愿,滾燙的雙手仿佛正處于自燃狀態。

  蓋總難得強硬的拽著陳愿又往前快步走了幾步后,方才松手。

  這時,陳愿才驚覺那繁華燈火的階梯盡頭,竟如此蕭條。

  一座造型如神社的寬大建筑正立于眼前。

  此處雖然依舊林木繁茂,但那些游移于空中、造型可愛的紙扎宮燈消失不見,唯有銀白色的星光充當光源。

  周圍白霧彌漫,讓本就昏暗的現場更添寒氣。

  就連那高大建筑上造型繁復的黃金裝飾,都反射著冷光。

  蓋總小跑至木樓之前,屋子的兩扇大門無聲開啟,仿佛一張吃人的大嘴,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悄然鉆入陳愿的鼻腔。

  對著相隔數米的陳愿,蓋總張開雙臂,興奮得兩眼放光:

  “快來,里面有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特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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