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神殿出來的那天，秦風就讓韓秋生去調查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軟凝散的來源。
既然安九霄說過，軟凝散只有藥王谷才有，輕易不會流落出來，那么之前戴若蘭手上有這東西，還能說她本身就是隱世宗門的人，有些千絲萬縷的門道也不足為奇。
可現在武神殿手上也出現了軟凝散，并且看樣子量還不小。
別不說，就控制住一個楚淮江，都需要用到大量的軟凝散。
境界越高，需要消耗的用量就越大，而且藥效也會縮短。如果要長時間地控制，就需要持續地補充。
雖然楚老是自己愿意進入地下囚牢的，之前還有鎖神鏈在，但秦風不信其他人能夠安心地讓他待在那里，必然會持續地使用軟凝散進行控制。
所以秦風讓韓秋生去調查清楚，這批軟凝散究竟是通過什么渠道落到宋啟凡的手上的。
是武神殿直接和藥王谷合作，還是中間摻和進了別的什么人。
不過這件事并不好插，無論是藥王谷還是這個中間人，既然和宋啟凡合作了，其身份都不一般。
現在宋啟凡控制著武神殿，想要從中或許什么信息難如登天。
好在韓秋生也不是吃素的，并且在龍都有自己的人脈和信息網，居然真的讓他摳到了一點線索。
“龍主，現在武神殿那邊鐵桶一個，很難透露出什么消息來。涉及到軟凝散的消息，基本都是宋啟凡自己的人在把控，他們那些人很謹慎，我們也不好抓回來拷問打草驚蛇，所以消息來得慢了點。”
“嗯，我能理解。”秦風平靜地應道：“越是這樣，就越說明軟凝散的來源必然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如果是藥王谷直接和宋啟凡合作，那么他沒必要做得這么隱秘。
畢竟藥王谷本身從未表明過任何立場，在此之前從未出世過，一心悶在藥王谷內研究長生不老之術。
只要給足夠的利益，也不是不能找他們買到軟凝散。
“只有當中間出現了其他人，并且這個人的身份地位還不一般，宋啟凡才會這樣絞盡腦汁地隱藏其身份。”
聽到秦風的分析，韓秋生深以為然：“是的，我調查的結果也和你分析的差不多。”
“雖然我們從武神殿內部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資源，但我發覺宋啟凡并非直接和藥王谷合作后，便想到了運輸這條路。”
“根據您提供給我們的大概路線，我用了一周的時間調查了這條路線上所有有可能去往武神殿基地的車子，經過了一系列的篩查，確定了四十五輛可疑的車子，然后逐一調查了他們的背景。”
“這些車子大部分都能查到來源背景以及他們的持有者，只有兩部車是套牌車，查不到任何來源，持有者的身份也是空白的。”
“之后我跟蹤了這兩輛車，發現其中一輛車的車主身份很有意思。”
韓秋生沒賣關子，語氣凝重了幾分：“這個車主是啟悅運輸公司的一名司機。”
“啟悅？”秦風對龍都的大公司也有一些了解，但是卻對這間啟悅公司很是陌生。
韓秋生知道秦風對龍都本地的企業了解不多，特別是啟悅這種小公司，自己解釋道：“啟悅只是一家上不得臺面的小公司，公司體量也不過一千多萬而已。但有意思的是，它的法人代表，是西川集團的一名高層。而這個西川集團，屬于龍都凌家！”
每個凌家這樣的家族，雖然本身已經位高權重，但人心總是貪婪的。
有權了便想有錢，有錢了就想更有錢。
所以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里，一般都會有人負責繼續走官場，分支則負責走商途。
之前的凌御海，便是凌家專門培養來走官途的。
韓秋生再次之前已經得知了秦風和凌家的恩怨，且凌家的地位可不低，凌家那位老人在秘閣里更是有一定的話語權，所以特別關注了一下。
“凌家？”聽到這個名號，秦風還是有些意外的。
在來龍都之前，秦風便猜到了遲早會和令家人碰面。
上次那個凌家的表少爺林凜，讓秦風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他會是個很不簡單的敵人。
甚至秦風隱隱覺得，之前戴若蘭的事情或許也和他有關系。
雖然到現在為止，林凜還沒正面對他出過手，而且也看不出來一個留學海外多年的人會有什么手段。
但秦風并不覺得這個人會簡單，否則凌家不會專門把他叫回來了。
現在聽到韓秋生調查到武神殿的事情和凌家可能扯上關系，秦風腦海里立刻就浮現出了林凜那張臉。
難道和那個人有關？
“韓叔，你調查過現在凌家的公司是誰在負責么？”
“這個自然。”韓秋生如數家珍：“凌家這樣的大家族，即便開公司也不會用自家的名義，被人查出來總歸有些說頭。所以西川集團一直是凌家養的白手套露面，凌家人躲在幕后。”
“之前掌控這一片的是凌家二房的人，但是因為凌御海出事，凌家在后備軍上少了一個人，現在必須頂上去，所以凌家二房的子弟也有人入仕了。”
“所以目前接手西川這邊的人……應該是凌家大房的外戚！”
說到這里，韓秋生已經明白了秦風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說，懷疑這次和宋啟凡合作的人是林凜？”
韓秋生依然記得，在審判大會上秦風和林凜的那個照面。
當時林凜什么都沒做，他便和秦風一樣，覺得此人身上有種非常危險的氣息。
那天的審判大會，林凜就像提前預料到了結局一樣，直接帶著人走了，仿佛就是專門來看秦風一樣的一樣。
沒有出手，甚至連話都沒有和秦風說幾句。
后來韓秋生派去的人，更是沒有一個回來的。
“嗯，我懷疑這里面有他的手筆……”秦風說是懷疑，但幾乎已經肯定了：“別忘了，凌御海已經死了，凌家肯定要推出一個新的后輩來接過凌御海身上的責任，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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