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掃了一眼,便垂目未多看,但那驚鴻一瞥,卻在秦卿腦海里揮之不去,往日岳欽都是一身干練利落的便服,或是襯衫西褲,富家公子的打扮,今日反倒穿著一身暗紋提花杏色長衫、眉目清俊,舉止有禮,輕風吹來,衣袂翻飛,倒似好一個俊俏公子。
此時的俊俏公子正挺著身板,肆無忌憚的看著秦卿,美人兒穿著短袖淡紅色旗袍、頭系綢帶,配了雙高跟皮鞋,裊裊婷婷,似水柔情。
許是目光太過直白,顧不得見面寒暄,彼時的氣氛就有些安靜。
岳訓覷了眼兒子,眼尾飛揚,盯著那丫頭,望穿秋水的模樣,他不動聲色的彎了下胳膊,懟在他腰側,隨后跟秦昌進示意一笑,其他人便都跟隨他進了屋,只留下小兩口在院里,眉目傳情……
待人都走后,秦卿才抬眼瞧他,正撞上岳欽注視的目光,隨后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秦卿笑得明媚,“今日怎么穿了長袍?”
岳欽扶扶衣衫,柔聲道:“討個彩頭,寓意長久。”
秦卿雙手疊放一側,蹲了下,“公子果真博學多才。”
岳欽故作姿態,單手背在身后,裝得端正,“小姐過獎了”
實則心里美得很,一掃焦躁的心情,這戴崢總算有用了一回。
他見秦卿好似瞧不夠的,將他上下細細打量許久,上揚的嘴角是怎么也壓不住。
岳欽拱手作揖,文縐縐的一副書生相,“這位小姐,見你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可是對我起了歹意?”
秦卿抿嘴輕笑,也配合著裝得閨閣小姐,“公子說話怎得如此輕佻?我見公子儀表堂堂,英姿不凡,沒想到竟是個登徒子。”
岳欽挑眉,“哦?登徒子?”
他上前攬住秦卿的腰,裝得浪蕩模樣,低頭湊近,“給爺香一口。”
幾句就變了模樣,秦卿側頭躲閃,“別鬧。”
“不是你先要玩小姐書生這一套么?”
“不玩了。”
“那我是什么?”
秦卿羞惱的推著靠近的身體,著急道:“是什么都行,快松手吧。”
“叫聲夫君聽聽。”
“別鬧。”
秦卿臊得臉紅,側仰著身子,向后躲,真的有種惹火燒身之感,真的用力打了岳欽一下。
見秦卿要惱,岳欽諂諂的松開手,意猶未盡道:“行吧。”
但還是不甘的低頭在她耳邊說道:“下次咱們去岳公館演一出西廂記……”
“……”
秦卿轉身往里走,假裝沒聽見。
…………
定親宴上的所有飯菜,全由譚慧費心設計,菜式精美,且時辰掐得很準,沒有半刻耽誤。
待眾人入席,因岳家的身份,席上除了岳家人,秦家便只有秦昌進和秦卿兩人作陪。
岳訓舉起酒杯,叫了聲,“老秦?”
秦昌進側身,端過杯子,“大帥。”
“咱們弟兄共同出生入死多年,沒想到竟成了親家。”
“是是是。”,秦昌進連連點頭,他不僅沒想到,而且還全程都不知道,最后人都上門提親了,女兒才象征性的通知了他一聲。
‘當~’,兩人酒杯輕碰,一飲而盡。
岳訓抬手拍在秦昌進肩膀上,“放心,我也是有女兒的人,知道你的擔心。”
“唉”,秦昌進頷首,側頭看了眼女兒,轉頭對大帥說道:“卿兒……”
他只短短的叫了聲女兒的名字,不知怎得眼睛便開始發酸,略有濕潤,喉嚨兩側繃得發疼,翻涌的不舍,讓他無法開口。
怕氣氛尷尬,秦昌進抬手拿起酒壺,將二人的酒杯倒滿,舉起杯子,咬著牙關,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岳訓在旁感同身受,不做言語,耐心的等待他平復心情。
過了片刻,秦昌進和大帥碰了酒杯,只啞聲說道:“拜托了……”
岳欽和秦卿隔桌相對,他始終看著秦卿,卻沒引來對面人兒的注視。
秦卿安靜的坐在父親身邊,垂目看著眼前的菜,嘴角帶著淡笑,睫毛遮住眼睛,看不出多余神情。
………………
酒過三巡,岳訓和秦昌進還在興頭上,滔滔不絕的講著當初策馬殺場的舊事。
今日穿的鞋,跟兒有些高,一上午下來,腳有些發酸,撐到吃完飯,趁人不注意,秦卿便悄悄上了樓,打算換一雙。
進了屋,她坐到床上,抬起腿,酸痛感總算減輕了。
從床底拿出平底的緞鞋,剛剛換好,準備起身下樓,門便被推開,秦卿抬頭,不由得驚訝一下,隨后緊張的朝那人身后去看,“你來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岳欽關上門,挽著袖子,低沉笑道:“上次沒成……”
秦卿不明何意,“成什么?”
岳欽走過來,將她推倒在#床,“成人之美……”
秦卿這半天下來,對他說的最多的話便是……‘別鬧’…
此時她還是想說這句,話到了嘴邊,卻也知道,這句話沒用,所以舌頭轉了個彎,秦卿抬手擋在眼前,嘟囔著,“太亮了……”
岳欽起身去窗前,秦卿找準時機,一個翻身下床,就往外跑。
可惜剛跨出一步,就被岳欽從背后攔腰抱起,秦卿不死心的扒著腰間的手,蹬著雙腿,卻于事無補……
岳欽將她扔到#床上,而后俯身困住她,“跟我耍心眼兒?”
秦卿搖頭否認,“沒有,我就是想看門關上了沒……”
“不用看,誰敢不請自入?”
秦卿伸手點在他的鼻尖,意思分明。
“我不算。”
不讓秦卿再周旋拖延,岳欽握住她的腿,放到腰兩側,手臂向下,將她托抱起來,轉身走過去,放到書桌上,伸手一揮,拉上窗簾……
明亮的房間瞬間變得昏暗,秦卿望著岳欽,陽光透過簾子,將他的臉照出一層光暈,勾人邪魅的桃花眼里星光點點,她不自覺陷進岳欽的眼眸里,秦卿伸手摸摸他的眼尾紅暈,感慨這人怎么會同時具有優雅和痞氣兩種不同的氣質。
她坐在桌上,貪圖美色,岳欽卻扶著秦卿的腰,正快速解著她胸前的琵琶扣。
許是外面飄過一朵云,將耀眼的陽光遮住,屋里頓時陷入黑暗,只傳來陣陣‘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聲,秦卿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像做賊般,緊盯著門口。
“他們會發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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