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急什么?你沒點事兒干?”
鄧鸞喬:“這不是郇州,你想讓我干什么?”
秦卿想了想,試問道:“你有何喜好?”
鄧鸞喬揚著下巴,無趣道:“能玩的不就那幾樣,逛街打牌,聽戲騎馬。”
她抱著一絲希望,問秦卿,“你還能想出別的花樣?”
秦卿笑著搖頭。
鄧鸞喬嗤笑,深感掃興。
見她舉止傲慢,秦卿也不惱,帶著淡笑,看著她。
平日里木的像畫上的人,今兒個栩栩如生起來,鄧鸞喬見秦卿一直臉上帶笑,全然不似從前冷清的模樣,心里沒由來的發慌,“你總看著我笑做什么?”
秦卿按著上揚的嘴角,“有事可往秦宅去電。”
突然轉了性子,鄧鸞喬倒不好挑鼻子挑眼,勉強的點點頭,“嗯。”
秦卿見薛楚丞走出來,她才滿意收回目光,這廳長辦事還算有點眼色。
秦卿:“我去和萬小姐閑敘,你若有事,先走便是,我讓司機送你?”
這么客氣周到?這是鄧鸞喬來此這么久,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來做客的,受到了重視。
她抿嘴,簡短的應了聲,“嗯。”
秦卿朝薛楚丞示意。
薛楚丞朝側方抬手。
鄧鸞喬也沒再刁難,走了過去。
見人上了車,秦卿松了口氣,不過也只是片刻。
因為送走一尊大佛,另一頭還有兩座……
她又跟萬曼筠說了幾句場面話,叫人將她送走。
秦卿看著離去的車影,沉思不語。
孟書晴瞧著她的臉色,適時說道:“少夫人,您莫勞煩,我自己回去就好。”
秦卿不與她多聊,簡短道:“走吧。”
不等孟書晴回答,她就徑直走向車旁。
孟書晴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秦卿已坐到車里,看著孟書晴走過來。
鄧鸞喬和萬曼筠都有隨從,很是安全,孟書晴孤身一人,她不親自送回,到時半路孟書晴再‘出什么事兒’,豈不是多生事端。
她把人保出來,自然要送佛送到西,讓此事不能有半點發酵的苗頭……
………………
秦宅
午后時光,衛亭抱著小少爺在院里曬太陽,夫妻倆躺在榻上,愜意慵懶。
秦卿拉著岳欽的手舉在眼前,隨口問道:“今日怎么回得這般早?”
岳欽側頭吻著她的額頭,猶豫片刻,低聲說道:“下周南方起兵易幟,我要去容城督戰。”
秦卿猛地坐起身,震驚的看著他,“下周?!那不是沒兩天了?!”
岳欽跟著坐起來,手搭在她腰間。
秦卿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眼睛,忐忑的確認道:“真的?”
岳欽認真的點頭。
秦卿眉頭皺起,一股火涌上心頭,她抬手捶在岳欽肩頭,“你怎么不早說!”
岳欽按住她的手,“怕你知道得太早,會難過。”
秦卿搖頭,顧不得生岳欽的氣,反握住他的手,“我跟你去!”
岳欽沒想讓她去,不然也不會現在才告訴她,“不行。這次隨時會打仗,你乖乖在家等我。”
秦卿以為岳欽是嫌她黏人,舉手保證道:“我不會纏著你,我去當軍醫。”,隨后又補充了句,“不會有危險的。”
岳欽知道她放不下孩子,便拿兒子說事,“天逍還小,離了母親怎么行?”
他說完這話,見秦卿果然沉默,還以為此事就此結束時……
秦卿輕聲說道:“有父親在,肯定沒事……奶娘也在府里。”
聲音慢而輕,不像對岳欽說的,而是在說服自己。
岳欽見事不好,繼續說道:“你不是要自己帶天逍?孩子離了你可不成。”
往日他不理解的事,如今倒成了他說服秦卿的借口。
秦卿:“他現在可以吃些羊奶、米糊,我不用總喂的。”
岳欽瞧她急切的模樣,疼惜的摸摸那嬌嫩的臉,“我是不是比兒子重要?”
秦卿哪有心思跟他玩鬧,不住的點頭,央求道:“是!你帶我走吧。”
岳欽摟她入懷,柔聲勸道:“此次兇險,天逍不能沒有爹娘,萬一我……”
他以為是在講道理,但在秦卿聽來,卻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她一把推開岳欽,紅了眼,“胡說什么!”
岳欽趁機提出讓她回帥府,“跟我回去吧,等我去了容城,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秦卿慌了神,攬住他的腰,連聲乞求,“讓我跟著去吧,求求你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她傾身貼近,仰起頭,望著岳欽,眼里滿是期盼懇求,“求求你了,岳欽……帶我去吧,好不好?”
岳欽已安排好了一切,在說此事之前,便有想到秦卿會要求跟去,畢竟當初還懷著身孕時,她就哭鬧著要隨軍。
這次岳欽有了心理準備,態度堅決,語氣溫柔的勸著,“咱一家子,有我一人沖鋒陷陣即可,你和孩子乖乖待在后方,等我回來。”
秦卿著急的晃著他的身子,“岳欽……”
聲音從未有過的嬌嗔,這般軟磨硬泡,岳欽實在煎熬。
秦卿還在哀求著,“岳欽……”
岳欽快要忍不住,立即將她摟進懷里,把頭在自己胸口,撫摸著秦卿的長發,不斷安撫道:“聽話……聽話……”
秦卿推開他的手,不斷訴說自己想同他一起。
但岳欽不為所動。
……
日落西山,秦卿軟硬兼施,哀求了許久,但岳欽咬死不松口,她心里油然升起挫敗與無力感……
她從岳欽懷里掙扎,惱火的大聲質問,“怎么事事跟你都說不通?!為什么?!”
她發泄的捶打著岳欽,失控吶喊,“為什么?!為什么!!”
秦卿揮舞著雙手痛恨的嚷叫,“為什么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是你在掌控一切!憑什么!憑什么你能來去自如,唯獨留下我一個!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岳欽任由她捶打著自己,雙臂抬起,虛環住秦卿,防止她動作太大,摔下榻。
秦卿推拒著他的手,崩潰嘶喊,“憑什么你能插足我的世界,我卻無法了解你的!憑什么!憑什么!”
‘砰!砰!砰!’
秦卿憤怒的捶打,打到手發疼、發麻!
她哭不出來,也不想再喊,手上的力道一點點減輕、變慢,最后無力的垂下頭,閉上雙眼,眉心緊蹙,咬著唇,五官擠在一起,雙肩緊繃聳起,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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