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楊博華不懈努力下，老黃滿臉幽怨的走出辦公室。
就差沒有在臉上寫上那“煩人”二字。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大呢，這任務分發下來，老黃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隨后任務很快就分配好，老黃負責跟各大音樂公司打招呼。
意思如下。
我們海螺不準備刷票了，你們看著辦吧，勿謂言之不預。
而楊博華則是要去布置一下網上宣傳的事宜。
距離金曲獎頒布只剩下幾天時間，這才是最關鍵的時刻！
最終獎項花落誰家，靜待分曉。
……
“華語樂壇新一代領軍人，白藏的傳奇人生。”
“從《悟空傳》開始，到《紅玫瑰》，他是被上帝強行喂飯的天才去。”
“《紅玫瑰》、《白玫瑰》銷售破百萬，歌手白藏六首歌曲銷售總量破千萬！”
金錢攻勢下，蘇哲的名字瞬間霸占了熱搜。
微博前十，直接占據前五。
微博官方人員表示，數據絕對真實，不存在內部調控情況。
隨后反手就把企鵝好不容易花錢沖上來的一條熱搜給壓了回去。
微博：看什么呀，繼續啊，接著奏樂接著舞。
據小道消息宣稱，當日企鵝音樂新任老總將新布置的辦公室給砸了個稀巴爛。
然后便有企鵝音樂官方辟謠，誹謗，純屬誹謗！
……
“這是海螺那邊新發來的郵件，指名道姓必須徐總你親自查看。”
張偉恭敬的坐在企鵝新任老總，徐海寧跟前。
一朝天子一朝臣，張偉這也算是總算熬出了頭。
喝了一個多月的枸杞，總算是盼來了救星。
徐海寧點開上傳的郵件，看完之后臉色平靜，沒有半分變化。
他這次是老馬親自點將安排下來，目的只有一個，迅速整頓企鵝音樂。
相比于原先那位的風格，徐海寧更具有大將之風。
來的第一天，直接罷免了數位高層，隨后將親信安插，其中也有數位企鵝音樂原本的高層。
如張偉。
這樣一來，既樹立了威信，也告訴企鵝音樂原先派系的老人一個信號。
我來是把公司做大做強的，不是胡搞，你看，我這不還用了老人嗎。
千金買馬骨，而這張偉就是那個骨頭。
徐海寧看完郵件之后，腦海中迅速回憶這段時間的事情。
先是海螺的《孤勇者》把企鵝按在地上錘，緊接著就是那位星海太子爺的四連擊。
硬生生給企鵝打蒙圈了。
想到這，他都有些頭疼，心中忍不住把先前那位老總又給臭罵一頓。
王碩在的時候，企鵝音樂位列龍頭，不過隨著海螺的崛起，慢慢被壓制，但地位依然。
可第二位老總就真的是奇葩了。
一手好牌直接打的稀爛。
如今讓他來收拾這份爛攤子。
“真他娘是個人才。”
徐海寧“夸贊”道。
張偉隱約聽到什么，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去，不敢插嘴。
徐海寧的目光注意到這位企鵝音樂的老臣身上：“郵件，你看過沒？”
“沒有，上面指名道姓是徐總您親啟，所以不敢看。”張偉低頭道。
聞言，徐海寧滿意的點點頭。
眼下他需要的不是什么有才干的人，而是一個聽話的工具人，而這位張偉，就很不錯。
“郵件上面，海螺的黃副總有意無意的透露了一個消息，讓我們企鵝停止刷票的行為。”
“？”
張偉震驚的抬起頭。
刷票這件事情，作為昔日企鵝音樂第一經紀人，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甚至不少刷票都是他親自進行的。
這件事情早已經是所有公司默認的一個行為，昔日海螺也是如此。
如今說要禁，實在可笑。
看清楚了他的表情，徐海寧笑道：“怎么，感覺海螺那邊有些不可理喻嗎？”
“有一點，再怎么說，他們也沒資格命令我們企鵝啊，真以為他們是音樂界龍頭……”
“但就以眼下的情形來說，他們的確如此。”
沒等張偉把話說完，徐海寧已經率先給出了答案。
“之前那位的操作，讓我們已經失去了主動權了。
放眼如今的音樂圈，還有公司能跟海螺并肩嗎？”
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面，徐海寧嘴角露出一絲戲謔：“你可能覺得他們有些霸道。
但要是形勢互換，我做的會比他們更霸道。
這就是這個社會最真實的縮影，弱肉強食。
拳頭大，你就有說話的底氣。”
突然，他朝向張偉問道：“這件事，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
怎么做？
在張偉看來去，這壓根不用選擇好吧。
難不成人家一封郵件過來，直接認輸？
那企鵝音樂不真的成了一個笑話嗎。
但這話張偉沒有說出口，看著對面這位徐總的表情，張偉明白。
他需要的不一定是答案，而是態度。
“徐總說怎么做，就怎么做。”
徐海寧那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揚。
很顯然，面前這位，是個聰明人。
“很簡單，就按他們的要求來，不就是刷票嗎，不做了。
不僅如此，今年的金曲獎，同樣不要了。”
“徐總，這……”張偉欲言又止。
金曲獎可不是一般的獎項，幾乎就是華夏音樂最高的成就。
每年，幾大音樂公司都為了這話打的頭破血流。
上任老總去，不就因為太過迫切爭奪，直接給干趴下了嗎。
放棄，這會不會……
“金曲獎而已，每年都有，今年你覺得就算我們出力能爭得過《孤勇者》，以及那白藏的幾首歌嗎？”
“呃………”
“既然爭不到，那干嘛還白費這個力氣。”
徐海寧頗為大氣的一揮手。
“他們要，那就讓他們爭，接下來你們著重尋找優秀的苗子，找不到就去挖。
花海、海螺，只要是人才都去挖，錢，不是問題。
他們能贏這一次，難道能一直贏下去嗎？”
“年輕人，眼光要放長遠。”
張偉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我明白了，待會就下去布置任務，讓水軍全部撤下來。”
“撤水軍干嘛？”
“？？？”
張偉滿頭問號：“不是您讓我……”
“讓你不刷票，又沒讓你撤水軍。
他們海螺不是喜歡爭嗎，那就讓他們爭的夠，其它小公司估計也不敢得罪他們。
但心里怎么想，那就不知道了，讓水軍們動起來。
讓整個音樂圈都看看，這海螺音樂，有多霸道。”
“這飯都沒吃呢，就想掀桌子，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徐海寧目光冷冽，冷笑道。
這邊張偉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煽風點火唄。
起身準備離開時，徐海寧突然又喊住了他。
回頭一看，只見徐海寧已經起身來到張偉跟前，握住他的手，滿臉真摯。
“張偉啊，整個公司里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把你提拔為人事部部長，也是想要你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讓我們一起，重現企鵝音樂的輝煌，怎么樣！”
聽完這話，張偉感動的稀里嘩啦，知遇之恩，莫過于此。
“放心徐總，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好，加油。”
“嗯。”
這邊，張偉一出門，屋內的徐海寧表情迅速恢復原樣，坐了回去。
眼下他屬于過江龍，必須要培養親信才好掌控公司。
能力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識時務。
“張偉，勉強能用，不要讓我失望啊。”
另一邊，張偉一出門，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拿起衣服里的紙巾輕輕擦拭之前握著的手，隨后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上。
今天第一次接觸，張偉感受到了。
這位企鵝音樂三代目，不一般啊。
“這水，又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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