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劉清山失望的是,這些人談及的內容竟然是再普通不過的家長里短,看來這個隱門勢力里的人,也有普通人一樣的思維。
住在這里的人跟外面的一樣,每家每戶門口會掛有姓名牌,有的只有姓氏,而有的則會把一家人的名字都寫在上面。
劉清山特意找了一個院門前,懸掛有“重村”字樣的建筑飛了過去。
這是因為他之前接觸過兩位擁有這個姓氏的小島國人了,而且知道伊勢會的存在,就是通過這兩個人。
過程中他還特意望了那只不知名飛鳥的狀態,那鳥不出意外地在隨著他的行跡而轉動著小腦殼,不過眼神里流露出來的神情是茫然的。
顯然這鳥雖然能隱約感知到劉清山的移動,卻并沒有更真實的感知,或許它只感到了隱隱有它熟悉的物質存在,卻不能有更實質化的視覺感應吧。
感受到這種情況,劉清山決定暫時不去理它了,而是收起飛劍拿在手中,遮掩了自身氣息,悄然躍到了院子內。
這戶人家里就有一位后天九層,盡管已經睡了,他還是盡量小心翼翼。
并且他能看得出來,這個重村家族應該是這里話語權很重的人,因為唯有兩名后天九層的老者所在居住地為三進的院子。
這個院子的每一進都有一棟獨立的二層木樓,那名老者身在第三進。
劉清山悄然出現在二層,沒有理會老者所在的房間,徑直走過去來到了滿是書架的仿佛書房的房間內。
整個院內外并沒有防護措施,他得以順利地進入,但他的目的地還不是這間書房內的一切,因為其中一個書架后面隱藏著一間密室。
不過移開書架后就能發現,墻壁的門上有現代科技的密碼鎖,這是他今晚遇到的除了天然陣法外的第一道障礙。
由于有他預留的一道真氣屏障在書架外,因而并不擔心自己在屋內搞出的動靜會被外面察覺。
這道密碼鎖也難不住他,只需要在上面附上一層真氣,真氣流轉其上,便可滌去表面的附著之物,按鍵上的使用過的痕跡就逐漸浮現了出來。
劉清山很小心,并沒有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去按動,而是分出一縷真氣模擬出舊有痕跡的指紋紋路后,才開始發力讀出數字。
至于八位數的循序排列也不是太大的難題,真氣的極精純程度具有著如同顯微鏡下的辨識度,數字的排序問題仍是有跡可循。
只是如何精準地辨別,花去了他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
等到他成功打開,房間內空無一物,地面上只有一條垂直向下的通道露了出來。
通道內并無任何的階梯可借助,唯一的進入方式就是一躍而下。
由此可見,設計這里的主人還是相當精明的,連唯一的通道都跟自身的實力結合了起來。
這條直上直下足有五、六米落差的高度,中級后天境界的修煉者都能輕松躍下去,但若想返回來,沒有八、九層的實力是斷然跳不上來的。
況且通道四壁光滑如冰,更沒有任何可借力之處,除非進來之前隨身帶著架梯子。
可書架的敞開幅度也就僅容一人側身而過,距離厚重鐵門之間又有一段距離的折線,攜帶梯子顯然也并不現實。
劉清山可沒那么多閑工夫去琢磨這些,來到地底空間就走向了一排排的木質文件柜。
像是普通圖書館里的書架那樣,一摞摞的資料豎立在無數隔斷里。
幸虧劉清山的日語能力并不差,基本的讀寫能力還是具備的,能夠認識上面的顯示著辨識字樣的書脊位置上的字。
只是由于對這個組織缺乏了解,他只徑直找到了跟伊勢會字樣相關的文件夾,結果打開瀏覽了半天,才發現這處山谷并不屬于伊勢會,而是它的上屬組織“柳生一刀流”。
劉清山瞬間就明白了,原來小島國傳說里的劍術流派都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也確實是分伊賀派和柳生劍派。
原來的始源傳承部分,就此引入了世外,化身為隱門勢力。
單明白這些還不足以,劉清山果斷地撇下了手里的冊子,趕緊去尋找跟柳生一刀流字樣相關的資料。
找到后詳讀了好半天,他才算徹底了解了小島國隱門勢力的基本架構。
原來這里的隱門勢力,還真是存在有這個國家歷史中記載的伊賀派和柳生劍派。
而且目前小島國境內僅存的隱門勢力一共有四家,除了這個柳生一刀流,其他三個分別叫做伊東一刀流,京八流,以及柳生新陰流。
從名字上也能判斷出,柳生一刀流和柳生新陰流同屬于柳生劍派,其余的兩個則屬于伊賀派一脈。
資料上關于隱門勢力的起源,及其后來變化都有詳細的記錄,但這些都跟劉清山沒有關系,他只需要了解到小島國如今隱門勢力的構成就可以了。
伊勢會則是柳生一刀流的外門勢力,存在于現實社會與隱門勢力之間,或者說這種外門勢力并沒有在全部融入與現代社會,“俠以武犯禁”的現實情況,在任何朝代、任何國度都會面臨著同樣的境遇。
即便是伊勢會之流的真實存在,也絕不會是任何當權者所希望的。
或者說,有組織的修煉者,最終的歸途只能是隱跡山門,把自己的活動范圍竭盡所能地縮小到隱秘狀態。
這就是隱門如今面臨的現實,而且像是跟伊勢會類似的外門勢力,在小島國居然還有很多,劉清山把相關頁面拍下來后數了數,居然足足有十六條分支。
例如柳生一刀流的外門勢力,除開這個伊勢會,還有三個,也就是說即便是隱門勢力的外部架構,每一主脈之下均為四個分支,也屬于相當平衡的實力分配。
這些資料里不僅記錄著這個國家的隱門勢力分布情況,自然也有與華國相關的勢力構成信息。
一一把他感興趣的拍下來后,劉清山再探尋一圈沒有了新的發現,就悄然按照原路返回。
但出了重村家族院落,他并沒有選擇直接離開,而是再一次踏上飛劍,飛臨肉眼可視的最高山的東南坡。
那里的懸崖峭壁上還有一些奇珍異草,其中有不少張域燒酒需要的藥材。
但在此之間,他還要首先把那種奇鳥收服。
因而,在遠離了山谷里的聚集區之后,他就有意識地把這樣氣息的斗篷放開了一角,好讓少部分靈氣氣息流漏出來被那個怪鳥感知到。
隨后他飛臨至距離地面一千五米的半空中,尋找到一道崖間隙壁停了下來。
之所以選了這個高度,是由于即便是后天九層修煉者的探識力,也達不到這個高度,除非借用高倍望遠鏡之類的東西輔助。
據他觀察,這里的人絕大多數都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僅有的清醒著的人以及那些明暗哨,也均在后天初級,根本不足畏懼。
即便是有人真的覺察到什么,他們的探識力或視野里,也只會出現那只怪鳥在空中亂飛,他的身子可始終躲在斗篷之內呢。
這只鳥既然生存在這里,自然是山谷里的居民都知道的事情,見不到其他生物的存在,他們也只能把這種怪象歸類于鳥與大自然中的某種異象在爭斗。
有了落足之地,他便把飛劍收在了手中。
那只飛禽,果然立馬盯上了高空里劉清山的存在之處,雙瞳也在轉眼間流傳出奇光異彩,竟是暈漪出道道可迷幻神智的絢色。
他的神識,同時探向怪鳥的雙瞳溢彩之處。
卻萬萬沒想到,越是深入探究,就越感其中的奇幻漸漸深如瀚海,飄飄浮浮向他涌近,令他居然一時間就要沉迷當中。
他的腦海里的那一縷遠古能量,突然“嗡”地震蕩起一縷玄音微顫,只一閃就是不再顯現。
但嗡鳴后的邃遠余音,仍舊汩汩暈蕩開來,像是佛心所營造的禪音幻境,如靜水流深,只是一股流轉,就把沉入劉清山眼底的迷幻一沖而開。
他的神智立刻恢復清明,心底里暗叫僥幸之時,連忙收回神識。
卻驚那只艷鳥一如出膛的炮彈,咻的一聲筆直地竄向高空,身形在虛空里一折,兩扇翅膀就在轉身之際鋪展開來。
不足一米的身子竟然展出近三米的舒卷,虹霓彩溢的雙翅,僅是一個撲扇就是十幾米。
燕頜隨雞喙的展開,有似喉結般的蠕動便是順延涌上張開的嘴巴,瞬間就鳴叫出一聲宛如清靈的玄幻妙音。
微不可察的音波,在當空皎潔月色的照耀下,恍似被涂抹了一層殷紅血跡,向著他就馭射過來,詭異恐怖之極。
劉清山渾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那音波里竟是帶給他憂愁感傷如悲憤情調樂曲,哪怕僅是單個的音節撩動,卻能讓他心生懼意。
他的滿身真氣涌帶出血髓道火護體,翻手一衍劍已經橫在了胸前。
揮手撩起道道煦色韶光閃爍在自己的身前,青光閃閃的劍身,徒然震顫起一抹奪目的劍光恍如能撕裂天。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