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云鬢亂惹上奸臣逃不掉 > 第五百零七章 不裝病了
  兩人對視,暗流涌動。

  長公主一甩袖子,怒聲道:“本宮知你懷疑什么,不妨明明白白告訴你,侯夫人遇害那幾日,令宜住在長公主府,所以她完全沒有嫌疑!”

  “這樣啊。”

  “哼,老七即便想盡快破案,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一回,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吧!”

  “長公主誤會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不論你們夫妻倆誰再揪著令宜問這些,本宮絕不客氣!”

  說完,長公主一臉怒火的離開了。

  長公主離開后,子衿隨后進來。

  柳云湘思量了一會兒,道:“看來慕容令宜和武昌侯夫人不和的消息是真的,不論怎樣,你這幾日先盯著慕容令宜,許會有發現。”

  “是。”

  “只是殿下這幾日一直在查這案子,早出晚歸的,不說有突破,似乎寸步難行。”

  “對了,殿下回來。”

  “人呢?”

  “殿下好像跟人打架了,臉上青了一塊,悶著頭就去后面園子了,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跟人打架?還受了傷?”

  一聽這,柳云湘自然坐不住,趕忙起身往后園走去。

  來到后院,柳云湘見嚴暮盤坐在池塘邊,垂頭喪氣的。行意和硯兒在他身邊,一個拿著木劍,一個拿著一塊石頭。

  “爹,快說誰欺負你,我給你報仇!”行意舉著石頭,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我會武功,我把他打趴下!”硯兒揮舞著手里的木劍道。

  “弟弟,等會兒你在后面,姐姐保護你!”

  “我要保護姐姐!”

  嚴暮長嘆了口氣,指著自己臉上的傷,“我都挨打了,你倆能成嗎?”

  行意伸出兩根肥嫩嫩的小手指,“我們有兩個人。”

  硯兒歪頭瞅著嚴暮,認真道:“我們打不過還可以咬他。”

  嚴暮撲哧笑了,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摟到懷里,“爹倒也不是打不過。”

  “切,分明就是打不過。”

  “說大話可不好。”

  嚴暮笑:“真的,就是他一個大男人哭咧咧的,我不好意思打他。”

  “男人還哭?”

  “我就不哭了。”

  “所以啊,我當時驚呆了,然后他耍不要臉,趁機揍了我一拳。”

  “他好壞!”

  “壞壞的!”

  柳云湘走過去,兩個孩子見到她,忙到她跟前告狀,說有人欺負他們爹爹了。

  “娘幫爹爹出氣,不過你們……”柳云湘瞇眼,“先生讓你們寫的字可寫了?”

  兩個小家伙一個比一個眼睛瞪的大,顯然都忘了,趕忙偷溜了。

  謹煙笑道:“世子還好,先生還夸了呢,就是小小姐,那字真是,先生說教了這么多學生,還沒誰寫字能寫這么丑的。”

  謹煙說完去追那兩個孩子了,柳云湘笑著搖了搖頭,在嚴暮身邊坐下,再歪頭看他的臉,確實青了一塊。

  “誰打的?”

  “薛長風。”

  柳云湘想了想,“武昌侯府的大公子吧,慕容令宜的夫君。”

  “呵,是他。”

  “你給他母親查案,他卻揍了你,這是為何?”

  “誰知道啊,我就正常問案情,他突然就發瘋了,還說我侮辱他,腦子有病吧。我還沒說什么呢,他還哭了,一個大男人,我都不好意思揍回去。”提到這事,嚴暮就一肚子火氣,也莫名其妙的很。

  柳云湘順著這話思量了一下,“你是不是提到了慕容令宜?”

  “是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她。”

  柳云湘笑,“那有沒有一種可能,薛長風知道自己夫人不愛自己,愛的是你呢?”

  嚴暮吃了一驚,“你說慕容令宜愛我?”

  “你可是她的好七哥。”

  嚴暮這下明白了,不過還是很氣,“那也不關我的事,他沖我發什么火。”

  “確實不可理喻。”柳云湘提到今日問長公主關于慕容令宜和武昌侯夫人鬧矛盾的事,“長公主情緒很激動,似乎知道什么,刻意在隱瞞。”

  “我問過周禮懷了,突破口還是在那個小宮女身上,但我幾乎把宮里翻遍了,沒有找到那小宮女。不過也不急,這案子慢慢查就好,免得惹人眼。”

  柳云湘點頭,皇上讓他查這個案子,想重用他,但心里還是有顧及,這種時候適當露拙才是明智之舉。

  “長公主母女倆給你賠罪了,心里可舒坦了?”嚴暮問。

  柳云湘把頭靠嚴暮肩膀上,“舒坦極了。”

  “那天長公主府那把火燒的不小,幾乎把前院燒毀了。”

  “可她們只能忍著這口氣,還得來給我賠不是。我能出這口氣,還得多虧了殿下,殿下有本事,我便有底氣。”

  “你本事也不小。”

  “殿下本事更大。”

  嚴暮嘴角抽了抽,“咱倆就別互夸了。”

  柳云湘笑的甜甜的,趁氣氛正好,想歪頭偷親一下,但嚴暮防著她,用手將她臉隔開了。

  “別得意忘形。”

  柳云湘嘆了口氣,“搞得我多貪色似的。”

  “明日還裝病嗎?”

  柳云湘伸了伸胳膊腿,“不裝了,也該找秦飛時那狗東西出口惡氣了!”

  翌日,估摸著快下朝了,柳云湘進宮面見圣上。

  皇上下朝后一臉愁容,見到柳云湘,立時消散了許多,不過想到他召見,她竟還推脫,不免也有火氣。

  “聽說你病了,病得挺重?”

  上書房里,皇上坐在龍椅上,涼涼的睨了柳云湘一眼。

  柳云湘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是,但陛下召見,臣婦只要能爬起來,便趕緊進宮來了。”

  盛京正亂著,皇上沒心思追究柳云湘,直言道:“你可還有糧?”

  柳云湘嘆了口氣,“臣婦剛籌了十萬石糧移交戶部了,這眼下庫里確實沒有余糧,不過在鎮北倒是有一些。”

  皇上一喜,“那趕緊派人運來啊!”

  只要有糧,盛京的危機就能解除。

  柳云湘道,“若能為皇上分憂,臣婦自然會盡全力,只是……”

  “只是什么?”

  “如今的鎮北不歸鎮北王府管轄,我那些糧說白了在別人眼皮底下。前些日子,我便讓下面人去鎮北運糧了,但運到半路被人劫了。”

  “什么?”

  “說是山匪。”

  “那秦飛時怎么說?”

  “他也說是山匪,還熱心的派兵去剿匪了,可一萬石只追回來五千石,剩下的五千石沒了蹤影。”

  “折了一半。”

  “是啊,所以臣婦不敢讓下面再運了,本是有五萬石的,折一半也就只剩兩萬五了,那萬一折的更多,如何解盛京之困啊。”

  說完,柳云湘垂下眼眸,該說的她都是說了,剩下的便要皇上去思量了。

  片刻后,皇上道:“朕這就下旨讓秦飛時親自護送這批糧食回京,少一石,朕拿他是問。”

  “皇上英明。”

  “還有那鎮北軍權也該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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