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閣。
接到陳媽消息后姜予安便火速從車內下來,不顧路上撞到誰,急急就去按照蔣延洲給的雅間去找傅北行。
平時走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讓她三分鐘跑到,也顧不上教養禮儀,直接推門而入!
雅間內兩人聞聲看過來,只見姜予安扶著門氣喘吁吁。
“傅北行......”
她跑得太快,這會兒忽然停下來話都說不清楚,半天才只溢出他的名字。
男人漆黑的雙眸只淡漠地掃過來,見是她也沒什么反應,繼續端著桌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那是那神情......幾乎就差開口讓她滾了。
反倒是蔣延洲殷勤地過來扶她,“怎么了圓圓,什么事兒那么急?”
姜予安上氣不接下氣,腿軟得發酸,在蔣延洲那只手伸過來時就大力扶住,緩和著疼痛的呼吸。
太久沒跑那么快,仿佛又經歷一次學校八百米體測,她一時間沒適應過來,連吸一口氣肺部都疼得厲害。
“如果說不出來,就趕緊滾。”
傅北行不知道什么時候側目,眸光落在兩人落在一起的手上,頓時暗沉。
蔣延洲對他態度十分不滿:“我說老傅,你沒看到圓圓都這樣了嗎?你不倒杯水來讓她歇歇就算了,說話什么語氣?”
什么語氣。
他該用什么語氣?
不是她自己說的么,他們離婚,此后再無關系,她現在又回來做什么?
傅北行黑眸沉沉,連帶蔣延洲一起也覺得十分礙眼:“你如果不想待,也可以和她一起滾。”
蔣延洲當即就要發作,但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姜予安給攔下。
她拽住他的衣袖,給了一個眼神,制止他的動作。
好在蔣延洲也聽話,讓他不說話就不說,只抬著胳膊給姜予安一個支撐點,連距離都把控得很好。
姜予安到底沒有一直撐著他,差不多腿沒有那么酸的時候撤了手,抬眼看向傅北行。
“我不多留,是陳媽打電話過來說溫阿姨今天去醫院體檢結果暈倒了,打你電話打不通所以才打給了我,我這才過來找你的。你這會兒如果沒有更要緊的事情,就趕緊去醫院吧,晚飯的話我給你拿一些后廚的面點,你如果介意去醫院那邊讓蔣延洲買來準備也行。”
話落,卻見傅北行沒什么反應,她倒是有些急了,“傅北行,陳媽在電話里沒說具體什么情況,我只聽得到她很著急,你趕緊過去吧。”
傅家如今也沒什么人,只有傅北行這一個獨子,溫鳳嬌是從帝都那邊的家族嫁過來的,即便她還有親人這會兒也沒法趕過來,只能傅北行過去。
可男人依舊不緊不慢,氣定神閑地從餐桌上下來,慢慢踱步過來。
“你倒是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母親呢。”
三兩步走到姜予安跟前,傅北行腳步停了一下,幽深的目光挾雜濃稠的嘲諷,“你不是說你我要各不相干么,現在又來做什么?裝好心人?”
“老傅,你吃錯藥了?”蔣延洲都聽不下去,忍不住開口。
姜予安抿唇,疲倦地閉了閉眼。
她著實沒想到傅北行會在這個時候提這個,虧她浪費那么多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