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即便能聽到其他的聲音,也不見得有人會去阻攔。
在房間里面的人要么在思索著那姓張的方才說的話,要么在打量這套院子。
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這院子應該就是姜予安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院子里的石桌沒有一點灰塵,應該是每天都有人在坐的,或許有時候天氣好,他們還會在這里吃飯;
堂屋里也擺放了一張桌子,只不過因為光線不大好,看不出來有什么使用過的痕跡,想來她也不大喜歡這見堂屋;
堂屋左右兩邊是臥室,兩張床只剩下木板,棉絮都疊得好好的放在床頭,拿了一條被單遮掩灰塵,看得出來對方離開的時候還是打理得干干凈凈的,并非臨時決定要離開的模樣。
進門左邊的臥室光線比較好,衣柜里面擺放了一些還沒有拆吊牌的衣物,上面留了一張小紙條,寫著“希望將這些舊衣物捐贈”的字跡,旁邊還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不消仔細看,商承他們都能認出來這是姜予安的字跡。
只不過與從前相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受了傷的緣故,這痕跡看起來有點抖動,仿佛手指沒有多少力氣。
衣柜里面還有一陣淡淡的香味,與他們記憶里小妹身上的味道相仿,只不過味道并不濃烈。
或許是因為先前的主人已經離開,又或者是對方壓根就沒有打算長住,自然而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
院子外面也不缺乏生活過的痕跡。
那石桌旁栽種了幾棵橘子樹,其中有一棵果實上面纏繞了枯萎的藤蔓,導致樹木枝葉枯黃,連果實有都沒有幾個。
但肉眼可見,那樹底下卻不見的多少雜草,以及被處理得干干凈凈。
在這棵樹的旁邊,也有半邊果木收到這樣的痕跡,但卻沒有看到枯黃的藤蔓。
雖然枝頭還掛著一兩個黃橙橙的橘子,可是顯而易見可以看出來這果實并不漂亮,上面還沾了很多像麻子一樣的痕跡。
明顯,這兩棵樹木一棵是有人處理過的,另一棵樹也不知道是來不及,還是藤蔓太多了,想著樹上的果實反正也不多,就懶得繼續打理,只把果樹底下的雜草處理就行了。
另一處生活痕跡最嚴重的,莫過于建在房屋旁邊的小廚房。
里面還有沒有吃完的食物。
油鹽醬醋、大米土豆、還有整整齊齊擺放在旁邊的木柴。
這里處處都昭示著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可似乎仿佛預先知曉他們的到來,趕在前一天全部離開,連他們妹妹也同樣如此。
像是一場環球的逃亡游戲。
可其中一人,卻不知曉為什么心甘情愿。
兄弟幾人是在商榷重新進屋后才聚集到一起的,都沒有吃飯,也不覺得很餓,更沒有胃口。
從那姓張的嘴里可以打聽到,姜予安來的時候應該是受傷的,可后面離開時人就沒有任何問題,還與傅聿城說說笑笑,兩人宛如情侶。
更重要的是,那男人當著他們的面承認了,她就是他的太太。
怎么可能呢?
商承他們想不明白,姜予安為何會順從于傅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