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愣了愣：“我......”
杜若抬手就要把這一巴掌還回去，然而，她的手腕卻被司夜擎扣住了。
杜若轉過身氣憤地說：“老公！她都打你了，你還幫著她！”
司夜擎冷笑：“被狗咬了你還要咬回去？”
杜若：“可是！”
司夜擎將她的手放下：“乖，聽話。”
杜若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她從來沒聽司夜擎用這么寵溺和溫柔的語調跟她說過話，她放下了手輕輕摸他的臉：“很疼吧。”
司夜擎：“沒事。”
杜若還是滿臉心疼地看著他。
云淺望著這一幕，連轉身離開都忘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恩愛又親密的樣子。
司夜擎抓著杜若走了，云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背脊靠在墻壁上，身體一點點向下滑，到最后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懊惱地用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臂彎里。
即便她已經明確知道自己跟司夜擎不會有未來，即便她已經多次在心里暗示過自己不要在乎。
可是，心里還是會難過。
是無論多理智，都抑制不住的難過。
......
書房里。
司夜擎松開了杜若：“沐沐之前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本來杜若還沉浸在他給的甜蜜和溫柔里，猛得被這么一質問，她人都傻了。
杜若抓住司夜擎的手臂：“老公，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了？我不是說了嗎？那天我沒有抱好她，所以......”
司夜擎不耐煩地甩開了她：“你還是不打算和我說實話？”
他感覺她在騙他。
為什么，他的人生，總是充滿欺騙和謊言。
杜若委屈：“是云淺跟你說了什么嗎？她如果有什么懷疑的話可以直接來問我的，我會一五一十再跟她說一遍，但是老公你這樣懷疑我，真的會讓我很難過。”
司夜擎：“之前我沒有注意過，給沐沐和宸宸用的床墊那么軟。”
杜若沒聽懂，怎么突然又說到床墊的事了？
她眨了眨眼睛：“老公，跟床墊有什么關系？”
司夜擎：“那么軟的床墊，你要怎么不小心把沐沐摔下去，才能把她摔到骨折？”
杜若的表情瞬間僵硬。
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老公，你忘了嗎？我之前跟你解釋過的，是不小心摔在了床頭柜上，不是摔在床墊上，你是不是最近太忙忘記了這件事呢？”
司夜擎眸色更冷：“剛才我目算過距離，如果沐沐的手臂摔在床頭柜上，因為慣性她的肩膀肯定會脫臼。”
杜若一怔。
她正打算辯解，司夜擎突然擒住她的脖子：“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女兒下手？”
他眼里，是有殺意的。
杜若瞬間哭了出來：“老公，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很怕你怪我，那天我是看沐沐太可愛了，就把她抱了起來，坐在床旁邊玩了一會，可是她尿不濕該換了我不知道，她就一直掙扎著，我想抱住的時候沒抱住，所以才會摔下去。”
她哭著伸手想去抱司夜擎。
司夜擎避開她的動作：“所以沐沐到底是怎么摔的？”
杜若：“不是摔的，是我抱著她玩，她的手重重打在床頭柜上的，我只是不敢跟你說這么細，我怕你會覺得我連孩子都抱不好，就不讓我照顧孩子了，可是沒想到你最后還是不讓我照顧沐沐和宸宸了，老公，我真的好喜歡孩子，我只是因為喜歡孩子，才不敢跟你說細節的。你說我故意的，你簡直要冤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