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對不起
文思沒有回答。
她感覺到了他眼底的光芒，以及故作鎮定下的緊張。
就是這么一瞬間，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不想告訴他真相。
文思垂下眼眸，放棄與他視線交匯，低低的應了聲：“嗯。”
她說：“是啊，我特意在等你。”
如此直白又令人興奮的回答，徹底讓厲淵的眼睛亮了起來。
像是有無數個小太陽同時在他眸子里發光，閃耀的令人移不開眼。
文思笑著，忽然沖他張開雙臂。
厲淵帶著欣喜和害怕，緩緩朝她走近，然后猛得回應了她主動的擁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厲淵簡直生活在了蜜罐子里。
文思每天會主動為他系領帶，他們會一起出門上班，然后一起回家，一起看電影，一起重溫過去。
劇組放假的那天，厲淵難得也給自己的工作開了一天空窗。
他們像熱戀時那樣幸福的約會，手牽著手，走在林蔭大道上，看著天邊云卷云舒，看著路邊無盡的鮮花。
身邊突然走過一對小情侶，女孩子低聲沖男孩子抱怨：“都怪你不會跳舞，害得我在舞會上落單。”
文思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甜蜜的畫面，笑著問他：“你還記得，那次迎新晚會嗎？”
厲淵愣了愣。
他聽見文思嘴角帶笑的繼續說道：“院里要求每位女同學必須帶舞伴參加，你本來不想來的，后來又突然到場，是不是怕我和別的男孩子跳交際舞？”
厲淵沒有說話，文思回頭看他，笑著拽他的衣袖：“是不是啊？”
她有些傲嬌的揚起下巴，眼底是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我敢肯定，你當時一定吃醋了。”
說完她快走兩步，轉身沖他做出一個邀請跳舞的姿勢。
文思盯著他的眼睛，出聲道：“厲淵，我們再跳一次舞吧。”
厲淵沉浸在文思替他編織好的美夢中，并沒有發現她在說完這句話后的反常，笑著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沒有高檔的禮服、沒有精致的妝容，兩人就這樣，笑著踩在人行道的地磚上，跳完了一支舞。
歌聲停下后，文思久久沒有松開手。
她主動將頭埋在他的胸膛，直到淚水浸濕外衣，厲淵才猛地發現不對勁，溫柔的擦干她眼角的淚水。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頂：“別怕，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文思，我會一直對你這么好，永永遠遠的對你好。”
“哪怕你不愿意再朝我靠近，我也可以一個人走完相隔在我們之間的一百步。”
“但是，能不能求你，不要后退了？”
文思不敢回答，沉默著，緊咬下唇。
許久之后，她忽然側了側頭，看著他的側臉，用僅有自己可聞的聲音開口：“對不起，等簽證下來我就要走了，你我之間注定不會再有交集。”
厲淵沒聽到她說的話，緊緊地摟著她。
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文思也猛地吸了一口氣，擦干臉頰的淚水。
她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樣子，沖著厲淵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好餓啊，我們去吃飯吧！”